沉迷男主不可自拔(15)

她说着还来回挥了两下,发出“呼呼”的风声。

玉鸾对阿蛮命令道:“你用这树枝打我。”

阿蛮愣住。

“女……女郎?”

玉鸾朝她颇是鼓励地点了点头,“你若不想你家女郎死的太惨,就现在打我一下。”

阿蛮见她这般认真,踌躇了片刻,打量着玉鸾的身体低声道:“可……可是要打哪里才好?”

玉鸾低头瞧了瞧,觉得锁骨和脖子比较容易被人发现,便叫阿蛮打她脖子上。

阿蛮确认她是要来真的,只举着那根树枝颤颤巍巍,玉鸾催了她好多次,她才闭上眼睛用力地抽了玉鸾一下。

“嘶——”

玉鸾痛呼一声,阿蛮睁开眼睛,赶忙烫手一般扔掉了手里的枝条。

“女郎你没事儿吧?”

玉鸾疼得抽气,却不是捂着脖子而是捂着胸口……

她想了个蹩脚的方法,奈何她这侍女比她还要蹩脚,打她脖子愣是闭着眼睛打到她的胸口。

她还没有责怪对方,阿蛮解开她的衣服瞧见了鞭打的痕迹,自己就先红了眼睛。

“我……我这么蠢,我蠢死我自己算了……”

“女郎,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打的准一点。”

玉鸾赶忙摆了摆手,“罢了……”

太疼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来第二下了。

苦肉计真不是人能受的。

至于明天见了郁琤是死是活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当天晚上玉鸾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睡去了。

隔天,玉鸾便换了身淡色衣裙磨磨唧唧一直拖到晌午阳光最为灿烂的时候才出门为禄山王“回礼”去。

此番她并未乘小车从后门进,而是乘了刻有禄山王府徽记的马车去往镇北侯府。

即便如此,福管事也一样亲自招待了她。

福管事对玉鸾是笑脸相迎,将她迎至厅中便告诉玉鸾郁琤一早上便同友人出城狩猎去了。

玉鸾心说没想到他这么多年不在京中,京中的朋友却是不少。

“女郎有所不知,侯爷的朋友有不少都是侯爷打小交下的,他们于侯爷也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同旁人很是不同……”

玉鸾听到“过命的交情”时便忍不住想到薛荏那日的话。

那他们可真够幸运,都从郁琤手里顺利活下来了……

福管事见她心不在焉,便也不过多打搅。

直到奉茶的侍女前来告诉玉鸾,此间主人正从外面回来,玉鸾才下意识地抬眸朝外看去。

郁琤今日收获颇丰。

光是他一个人便猎到了一头豹子和几头公鹿,余下的獐子野兔则分给旁人带走。

他一回府,本该先去沐浴一番,但听玉鸾来寻他,他便立马又去了客厅。

是以当玉鸾瞧见他时,他满身腥臭不说,扛过豹子的衣袍上甚至还血渍斑斑,他的手里握着一支尺寸比寻常箭略粗壮的木箭走来,见玉鸾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来是自己这般雄健生猛的模样一不小心又被她撞见了……

在郁琤看来,自己这幅模样不仅不邋遢可怕,反而代表了他远远超出了寻常男子的悍勇之能。

就像原始森林里的猛兽,从来不是谁的毛□□亮指甲圆润为尊,而是要牙尖齿利,碎骨腥肉填满爪缝,毛发便是被血污了又何妨?那是才是对于狩猎者至高的荣耀。

厅中翘首以盼的女郎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被他狩猎归来的风采所迷,待他走近几步,她才蓦地回过神来转过头去,落在膝上的手指都激动地轻轻颤抖。

他见状不由皱了皱眉。

也没分开多久,她见到自己就这般激动。

若他日后真忍不住许她一个给自己做妾的机会,她岂不是要兴奋到昏过去了?

玉鸾强忍着那股真的能叫她当场昏过去的血腥味,逼着自己转头将目光重新放到郁琤的身上,却发觉对方也正是神色不明地打量着自己。

那双黑眸像是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但在她看向他时,他又收敛几分,微微不耐地挑起眉头。

玉鸾忙又起身,语气柔婉道:“郎君……”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不得不提前放低自己的姿态,那双雾眸看向他时充满了讨好,完完全全切中了他的心思。

他扯下一块布将那箭尖擦了擦,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要见我?”

玉鸾见他毫不在意地抹去箭尖上血淋淋的碎肉,忙又挪开视线,柔声道:“是阿父要我来送……送东西的。”

郁琤的动作微微一顿,他这时才注意到玉鸾身旁的桌上还放置着一只木盒。

“是么……”

他没忘记自己给桓惑送过什么。

但那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一份警告罢了。

郁琤将那盒子打开,瞧见了里面一块的生肉。

“这是什么?”

郁琤看向玉鸾。

他虽嘴里问是什么,但看到东西的第一眼,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他是个擅长狩猎的人,很多动物的肉他都认识。

同样,他也是个擅长杀人的人,很多人肉他也认识。

他冰冷的目光掠过玉鸾的脸上,玉鸾深吸口气,低声道:“这是……郁三郎的腿肉。”

郁琤将箭尖擦拭干净,声音淡道:“说起来,禄山王将我派去上门送礼的人打了一顿才放走,你说,我又要怎么对待他派上门来的人才好呢?”

他的话音落下,便将手里的箭头不轻不重地落在了玉鸾的心口。

那箭尖竟锋锐无比,稍稍用力便戳破了她最外层的衣裳。

“为虎作伥就这么有意思么?”

玉鸾闻言,登时脸色难看地叫了声“郎君”。

郁琤阴沉地看着她。

比起桓惑本人,他也更为讨厌那些为虎作伥之人。

毕竟桓惑本人是凭着他自己本事做坏事,而这些伥鬼往往受累于谁便效忠于谁,看起来又窝囊又没用。

“疼……”

玉鸾抬眸望着他,声音也愈发轻弱,生怕他一个激动就直接戳进去了。

她这话反而惹得郁琤冷嗤,“这就疼了?”

他都还没有用力,她真以为自己是豆腐做的不成?

玉鸾见他不信,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郎君送了断手给阿父,所以……阿父一气之下也打了办事不利的我,郎君是碰到了我的伤口。”

郁琤皱眉,他缓缓收起箭,脸色却瞬间古怪到了极致。

“他……打你的胸?”

他的话过于直白,玉鸾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箭尖抵着她的心口也是她的胸口……

“……阿父是无心的。”

她的语气微微尴尬。

她不这么解释也就罢了,她越是这么解释,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将玉鸾带进屋中,让她将衣服解开。

玉鸾知晓他是要确认伤口,只好羞涩地将领口解开,露出面前那一道红肿的鞭痕。

“郎君……”

她正想继续解释,他却仍是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继续”。

玉鸾愣了愣,“没了……”

他蹙着眉,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她,似乎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是要我来?”

玉鸾咬了咬唇,见他坚持也只好继续。

衣裳也同一片片洁白花瓣似的,一件件坠在地上。

郁琤打量着她身上,却不知在想什么,那目光简直如同看着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死物一般。

过了片刻,他的目光才又重新回到了玉鸾微微发红的脸上。

“这件也脱了。”

玉鸾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

他倒也不催促她,只是将手里的箭矢“咔嚓”捏成了两半。

玉鸾涨红了脸,颤着手指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都除去了……

她没有撒谎骗他。

只有那一道伤口异常刺目。

“听好了……”

郁琤终于不再折磨手里那根残破不堪的木箭,松开手将两截断箭“啪嗒”丢在了地上。

“我迟早会将桓惑挫骨扬灰——”

他的目光很是可怕,甚至让玉鸾有那么一瞬都后悔扯这通谎。

她忍着羞耻正想重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郁琤却大步走来,直接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榻上。

玉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拽着手里的裙子掩住自己。

郁琤却从床头摸出了一罐子眼熟的药,挖出一团来给她涂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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