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溺(19)

作者:应桁君 阅读记录 TXT下载

ZH地产纵然在国内也是名声不小,但比起唐宁书履历上的那家外企,却也并没有优越到哪里去。辞掉国外的工作回国到ZH工作,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思绪被清脆的敲门声拉回现实,郑礼看向门口,唐宁书正站的挺直,等待郑礼的示意。

郑礼让唐宁书进门,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唐宁书走到郑礼面前,将手中的文件翻开递给郑礼:“小郑总,这份文件这里,是不是少了两页。主要是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冒昧来问一问小郑总。”

郑礼接过文件,看了看文件纸页下方标注的页码,从12跳至15,确实是少了两页。

“我不知道,”郑礼把文件地回去,“当时我拿到的文件就是这样的,你看前后也挺连贯的,估计是页码标记错了。”

“哦,这样啊。”

唐宁书微笑着点点头,朝郑礼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郑礼看着唐宁书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后,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把放在上面的一本本文件拿开后,被压在最下方的一张图片露了出来。

图片上的人,是西装革履、面色严肃的程江淮。

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回过神后,郑礼将照片倒扣在抽屉里,又把刚才取出来的一沓文件放进去,将照片严严实实地重新压回了抽屉底部。

立正自从拆掉石膏后,食欲大幅增长,没多久就渐渐被程江淮喂的胖了起来。程江淮蹲在狗屋旁边给立正喂营养膏,被高彤乐皱着眉吐槽了一番:“求求你了别再给它喂营养膏了,立正都快被你喂成猪了,你看看它的肚子,一只雄性金毛被你喂的跟临盆妇女一样。”

程江淮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高彤乐:“夸张手法用得不错。”

高彤乐冷笑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叫住程江淮:“你等一下,我今天听陈最说,唐宁书那王八犊子去你们公司了?”

程江淮抚摸立正的动作顿了顿:“我没听他提过。”

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身为一个高阶知识分子,说话还是要中听一点。”

高彤乐顿时来气:“骂他两句怎么了,这么多年了,你该不会还想像以前那样护着他?你是真没听陈最提起,还是因为事情扯到他,你就懒得跟我解释了?”

“真没听说,”程江淮站起身来朝沙发走去,在高彤乐身边坐下,语气平淡地解释道,“程光这么大个公司,我不是什么人都管得过来。”

高彤乐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在思考什么。

立正似乎是感受到氛围的冰冷一般,从狗屋探出了个头出来,看了看程江淮,颠着小步子走到了程江淮脚边,两只前爪搭在程江淮拖鞋上,安静地坐卧在那里。

程江淮一下一下抬着脚尖逗着小家伙,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没事的,没什么好担心。”

“之前这个合作是谁负责的,他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高彤乐疑惑,ZH要是一早派的就是唐宁书来谈合作,以陈最的性子,他一定不会让这份合作申请递到程江淮手中。

程江淮想了想,却怎么也记不起ZH姓赵的那位总监叫什么。

“ZH的赵总监,”说罢,又补充道,“还有郑礼。”

闻言,高彤乐拍了拍程江淮的肩:“程江淮,活该你单身十年。”

“我是不信唐宁书在这个节骨眼入职ZH是巧合,”高彤乐想了想,随即嘴角一勾,“你们两家公司合作,这个我干涉不了,但是你可以啊。”

还有小可爱记得吗?是郑礼之前偷偷从文件里取出来的那张照片。

(有些人明面上是情敌,实则背地里是助攻。)

第23章 「新芽 曙光」·4

“怎么样,”似是在等着程江淮回家,他才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高彤乐就转过脑袋大声的问他,“让郑礼继续跟进合作的提议,ZH那边答应了吗。”

换好鞋后,程江淮朝沙发那边走过去,将手中的提包放在桌上,弯腰将跟在身边的立正抱起来。立正被带回家时本就已经半岁,如今养的胖了起来,抱起来竟是有不小的重量。

“答应了,”程江淮在高彤乐身边坐下,“不过,和唐宁书一起。”

一想到白天差陈最和ZH沟通,再加上那次陈最开车带他到ZH还头绳一事,程江淮只觉自己那伟岸的形象在陈最面前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

“告诉ZH,这边跟进合作的负责人可以多,但之前的负责人不能少,”程江淮看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文件,实则心不在焉地说,“任何配合都有惯性,ZH的负责人说换就换,进度要是慢下去,是他们自己负责,还是要赖我们程光办事不力了?”

站在一旁的陈最哪敢说什么,当着程江淮的面就一个电话打给了周放,将程江淮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了过去,包括那让人直觉凛冬将至般的语气也学的有板有眼。

高彤乐一听,倒是来了兴致,直嚷嚷着让程江淮明天带他去公司里坐一坐,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在面前并拢:“保证不给程总添乱。”

对于郑礼继续负责合作跟进一事,唐宁书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向郑礼表达自己很荣幸能和郑礼一起工作。

郑礼目光很快扫了唐宁书一眼,接着低头翻看手机:“哦,多担待,我这个人习惯划水了,恐怕唐经理得多忙活一些。”

岂止是划水,直到第二天去程光和技术组沟通进展时,唐宁书才知道郑礼说的“多担待”分量有多重。

郑礼方一到ZH就被陈最叫到了程江淮办公室,和技术部商议的整个过程,郑礼甚至一次都没出现过。

“干嘛?”

程江淮的办公室里,郑礼拉过一旁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往上一坐,毫不客气的看着程江淮。

程江淮先是抬头看向郑礼的头发——散着。

除了在家,他的头发一般都乖顺地散在脑后。

接着目光又落到郑礼的手腕上——深蓝色的头绳圈在那里。

程江淮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随即对上了郑礼的目光。郑礼方才顺着程江淮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几经确认才知道他是在看那根头绳。

郑礼将手腕朝前伸一伸:“就这个,其实你没必要让陈最哥专门跑一趟的。”

随着郑礼的话,程江淮的目光似乎变得深邃了几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郑礼,接着听见他继续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掉就行了。”

程江淮闻言冷笑一声,双眸冰封一般地看着郑礼:“那你摘了它。”

程江淮的语气让郑礼不由轻轻挑了挑眉,他唇角扬起,却佯装嫌弃的口气:“不过既然你都贴心地送回来了,我就勉强用着吧。”

话题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程江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郑礼,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一边接听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

“程总,之前您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由于咱们行动的迟了,像是高先生当天喝下的酒的盛器,这种直接证据我们迟迟拿不到。”

随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一句说着,程江淮的眉头缓缓皱起,沉吟了片刻后问道:“进展呢?”

对方的声音似乎明快了一些:“我们意外发现,当天酒吧走廊的角落有一个废弃的摄像头——当然,它看起来像是废弃的,所以之前我们一直没有考虑到它。”

“看到什么了?”程江淮沉声问道。

“何煦下药的整个过程。虽然模糊,但可以肯定,是他。”

下药?

闻言,郑礼也倏然皱起眉头。根据那人的话,他忽然想起高彤乐生日那天突然发烧离开的事情。

程江淮对上郑礼疑惑的目光,示意他稍后再解释。

“废旧摄像头里拍摄到的画面,和酒吧里正常工作的摄像头里何煦将酒杯交到服务生手中,并让高先生喝掉的画面恰好能连成完整过程。”

程江淮似是在沉思什么。

光靠这些,和高彤乐血液化验结果,并不能证直接证明药是何煦下的,更不能证明何煦曾对高彤乐做出侮辱的行为,远远不能将何煦定罪。还差一个直接证据,能稳妥的将何煦送进监狱的直接证据。

接着那头又汇报道,何煦前不久常在高彤乐和陈最家附近出没,但或许是并未看到高彤乐的身影,近来出现在那里的次数已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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