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喊唐幼一小花花,孟鹤棠心里直泛恶心。
什么小花花小草草,听一次都能把隔夜饭给催吐了。
心里恶狠狠腹诽,面上则是冷冷清清:“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川哪知道他的弯弯绕绕,一听他否认,便立刻信了,脸上的恼怒也不见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又担忧道。
“不许骗我,你刚才不是上去了吗?”
孟鹤棠看不惯他的一脸天真无邪,想到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个模样,占了那小妞不少的便宜,便气的想捶人。
正要豁出去说老子就是上去了怎么着,一旁的张教头噌地上前一步,整一个劝架的大妈一样笑呵呵拉住冯川。
“害!你想多了!我们校尉没去上面洗澡,他只是去草丛里大了个解!”
冯川一听,当即笑咧了嘴:“原来是这样啊!”这回看着孟鹤棠,便觉得很是喜欢了。
孟鹤棠朝张教头递了个漂亮,你等着的眼神,然后再瞥回冯川身上,猛地发现他居然还光着身子,脸便一下子臭了:“穿衣服!”
这人该不会经常这样光屁股地跑跑跳跳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才刚刚干了这样的事。
冯川似乎很喜欢孟鹤棠,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凶巴巴,很听话地立刻穿好衣服,还转了个圈地给他检查:“穿好了!”
孟鹤棠敷衍地嗯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刚刚说的内小什么……”
“小花花!”冯川大声帮他补充。
孟鹤棠一副想起来地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问:“她是你谁啊?”
周围的小兵一听,嘿!不简单!全都抻了脖子偷听。
冯川却没明白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粗黑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小花花是谁……她就是小花花啊。”
孟鹤棠皱眉暗暗一啧,他怎么忘了,这是个傻的,问了也白问。
然后,他又若无其事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根长笛子,道:“这上面写着送给冯川,小花花……冯川说的可是你?”
冯川听了当即把头点得像脱了臼似的:“是我是我!是小花花送给我的!”然后想一把拿过来,却被孟鹤棠轻轻避开:“你怎么不给我?”
只见孟鹤棠一脸认真地问冯川道:“你知道笛子应该怎么拿才最好看吗?”
冯川被他的认真劲儿感染了,也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让我来告诉你。”
孟鹤棠拿着笛子走向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腰带往外一勾,长笛子挑起腰带,绕着轻巧一缠,再往下一塞,就把笛子给缠在了冯川的肚子上。
“该这么别着才好看。”孟鹤棠在下属们怀疑的目光下,煞有介事地看着冯川道:“知道了吗?”
冯川开心点头,对孟鹤棠的喜爱又上升了几个度:“我记住了!”
这时,上方传来了女子的呼喊声。
“冯川——!穿好了吗——?”
逢川?大伙儿都吓了一跳地看住周校尉,没想到,那边的傻子登时开心地笑开了花,张大嘴用尽全力的用他的大嗓门朝上方咆哮。
“小花花——!!我穿好了——!!”
大伙儿的耳朵犹如受到了暴击,无不痛苦地捂着耳朵。
只有孟鹤棠没有捂着耳朵,而是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盯着冯川那张毫无保留洋溢着幸福的脸。
“上来——!回家啦——!”
“好——的——!!”
冯川喊完之后,便朝孟鹤棠他们挥手道别:“我走了!再见!”刚转身,一个沉冷的声音便喊住了他。
“兄弟等等。”
冯川愣愣回头,便看到孟鹤棠朝自己温和一笑。
“我们一行人出来匆忙,水用完了,不知,可否上你家中讨杯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校尉继续翻着花样喝醋 ̄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 ̄阿木也想放松放松,陪家人玩玩 ̄ ̄所以明天后天就不更了 ̄ ̄年初二双更奉上!
还有还有!大家要多多注意身体,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千万要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啊!希望我们中国快点度过这个难关!
最后,祝小可爱们平安喜乐!鼠年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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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煞费苦心的周校尉
冯川听了甚是欢喜:“好啊,喝多少杯都成!”
“我随你上去请那位姑娘下来。”孟鹤棠抬步上前。
冯川没有意见,拉过孟鹤棠的手就往上走,动作一气呵成,自然顺畅,却把其他人吓得不轻,惊恐万状地暗暗惋惜,他即将要废掉的手臂。
然没想到,孟鹤棠竟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
而是将视线移到他与他相贴的手上,滞住了。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厚有力的物体包裹,还感觉到,那上面粗糙而干涩的皮肤,摩挲在他皮肤上留下的怪异痒感。
她被他牵住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吗?
孟鹤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见他不给自己牵,冯川感到很奇怪,止步回头:“怎么了?”
孟鹤棠目光沉沉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干吗?”
冯川点了点头,接着又用力摇摇头。
孟鹤棠替他答:“你的意思是,只对好人才这么干?”
冯川正苦于不知如何表达,一听,即乐得直嗯。
这个人和小花花一样好,总能明白他想什么。
孟鹤棠正想斥他,蓦地想起唐幼一把他当成他时,总是努力保持温柔耐心。
他无奈地深吸了口气,顿了顿。
下一秒,他脸上就出现了无比亲切的笑容,然后把这个笑容送给了冯川。
“多谢你把我当做好人。”
那些小兵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魔刹周校尉居然笑得露出牙齿了?
冯川最喜欢别人对自己笑,见他笑得那么好看,对他的信任更是无以比拟:“我没看错,你和小花花一样好!”
孟鹤棠走过去一把搭上冯川的肩膀,像多年失散的兄弟一样,低声问他:“我问你,你也是这么牵小花花的吗?”
冯川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搭过肩膀,新奇之极,也学着他勾上他的肩,点头道:“是啊,我们最喜欢手牵手走路了。”
“哈哈哈。”孟鹤棠睨着他发出干巴巴的笑声,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可作为兄弟,我得告诉你,你这样做不对。”
冯川呆怔了。
孟鹤棠继续煞有介事:“她是个女人,除了她爹娘还有丈夫孩子,谁都不能碰她,碰她你就变成流/氓,而且还会害她被人臭骂,每天每天。你愿意她被人骂吗?”
冯川摇头。
“那,我问你,你老实地告诉我。”
冯川点头。
“你是她什么人?是她爹娘吗?”
冯川摇头。
“是她丈夫吗?”
冯川用力摇头。
“那,是她孩子吗?”
冯川更是摇头。
见此,孟鹤棠一砸手:“那就对了,你不能碰她啊!”
冯川脸色惨白:“可、可我之前碰了好多好多次……”
“没事。”孟鹤棠拍拍他的肩,学着唐幼一柔声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上天还是会原谅你的。”
冯川像是死囚得到了大赦般,欢喜地不得了,一下子蹦上了一块大石头:“太好了!”
孟鹤棠看着前头不时回头催促他快点的冯川,为自己的煞费苦心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子!”
忽然,他听见后面尖酸刻薄的窃笑声。
孟鹤棠止步,回头看向吊儿郎当搭在别人肩上的张教头,那不怒而威的视线,令张教头立马站直了身,向他心虚一笑。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孟鹤棠冷沉沉扫了圈不敢看过来的下属们:“你们要是有一点点自知之明便知道,我是在替你们擦屁股!”
孟鹤棠利目微眯:“拿一个姑娘的清白开玩笑,现在还给我洋洋得意?你们想没想过这是给将军丢脸?对得起将军当初为了与我们同甘共苦,放弃见儿子最后一面吗?”
下属们都被孟鹤棠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吭声。张教头也觉得自己似乎玩笑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