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朋友的界线(24)

“Gregory,你永远不用向我道谢。”他温柔的低下身去在对方背上最适合破展出一对翅膀的地方落下轻吻。

雷斯垂德抓紧了手中的枕头一角,不确定是伤口还是身体内部的哪边传来一阵刺痛,很可能是靠近心脏或是更接近灵魂的地方,他猜想着。

“你不可能救得了每一个人。”

“我他妈当然知道,但我没办法丢着不管……我就是该死的办不到。”

“那正是你与生俱来的美德,Gregory,警界应该为了拥有你而备感荣幸。”

“如果我再早一步强制介入或至少把那孩子给社福单位带走,她们或许不用死……”

“你已经做了能做和该做的事。如果她一再默许自己丈夫的暴行,她就必须承担后果。你不需要为别人的愚蠢负责。”

“但那孩子是无辜的,她值得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一早醒来就被自己的父亲一枪轰入棺材里等着腐烂。”

“Gregory,每一场战争都无可避免的会出现附加损害,你只能去适应它,或是找出一个平衡点,让自己走下去。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伸出双手……不管是救或被救。”

“I know……And that’s why I said thank you.”雷斯垂德将脸埋在枕头里像呓语般地回答了。

麦克罗夫特轻轻将身子覆上他的背后,在他耳畔低语着,

“The moment when you permeated the heat through my skin, you’ve earned everything from me. You made my equilibrium constant to fight against the icy world.”

( 在你让温度渗透了我皮肤的那一刻,你已经赢得了我的一切。你是我得以对抗这酷寒世界的平衡常数。)

一双略显粗糙却坚定的手掌覆上了他的手背,温度藉由彼此的心跳传递着再也不会被忽视的讯息。

在他们相遇之前,所有的生命对麦克罗夫特而言只是颜色不同的统计数字,直到雷斯垂德放了一把火颠覆了他的世界,延烧了整片极地冻土,溶出了四季交错的花开花落——

从此冰人有了心。

Hail to the invincible Shiva and his Parvati

监视器随着他的步伐转动着视角,从一个街头迈向另一个街头。

提款机上的摄相机记录着他每一次行经时的画面,偶尔会用一个定格捕捉他不经意抬头时的坚毅眉角与紧抿的双唇。

公用电话藉着遍布整个城市的通讯线路传递着无声讯息,等待着某个紧急时刻确保所有的救援不会被恶意中断。

无线电声波以人类肉眼无法察觉的频率在湿冷饱含水气的透明介质中嬉闹着被接收。

银色发梢滴落的雨水有时会令人心醉地想起夜里黏腻低吟时曾经不只一次尝到的汗水滋味。

奔跑时随风扬起的大衣一角掀起了他每一个转身停顿片刻留下的温柔微笑。

扭打时的金属碰撞声和枪套散发的皮件味道被严密监控着,(冷气房里)偏颇的正义不允许任何一滴属于他的血液落在他无法及时碰触的地方。

然而无力阻止的每一次心碎都让他徒劳地望向天空,愤怒的呐喊撕扯着沉默的控诉。

他的心是热的,坏掉的时候魂魄总是震颤地令人几乎窒息。

不要试图用一根羽毛的重量去诠释整个天空

于是凭空生出了一对冰凉沁新的双手为他拆解翅膀,

虽然重新组装的时候总会痛到掉泪。

舔去了血渍之后添上的伤痕像勋章,挂在场子里低调张扬着像某种无法用言语纪录的故事。

经过的人都会懂。

就像我们躺在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原上,凝视着巨岩,或山谷,或海洋时,

轻拂过耳畔的,微渺,却震摄人心的感动。

短篇八 恋物癖

Dr. John Watson毫无疑问的是个广受大家爱戴的好人。广泛地来说,他喜欢并擅长于和周遭朋友分享他那源于天性的淳良特质。

哈德森太太购物时他会自动自发地帮忙提重物,为她开门。甚至当她的约会因某人(无心却充满恶意的)忠告而告消时,他会请上半天的假待在咖啡店里吃着刚出炉的饼干,听她回忆年轻时的风光往事,或是在她走近冰箱时早一步用感恩节火鸡挡住后头的小型生机农场(培养皿基底确认为某冤大头的报废脾脏)。

每当莫莉忙不过来时,他会主动到巴兹医院当义工,跑上跑下地充当临时助手递交各种检验报告,虽然期间他总是会接到来自某人(迫切而颐指气使的)短讯要他趁职务之便偷几颗眼球或是两盎司的肺脏以及半只耳朵之类的干扰,但整体来说,莫莉还是很感激他的陪伴。

雷斯垂德则是秉持着身为(各种意义层面上的)人民保母立场,好几次都想颁个感谢状或立个纪念碑之类的来表彰约翰对于维持警界(特别是他所在的场子)和平的伟大功绩与(精神和肉体上的)无私奉献。他简直不敢想像要是哪天约翰不在了,苏格兰场在被以指数攀升的犯罪案件淹没之前可能会先被(无法判定为天灾或人祸的)夏洛克飓风给摧残殆尽的画面。

总之,约翰的存在比他妈的相对论还是牛顿三大运动定律都来得不可动摇 (至少在大英帝国的领土上) 。

然而,对伟大而全能(某种程度上还涉及了某国政府完整性)的麦克罗夫特而言,约翰华生的不可或缺性可能稍微要高于他的亲弟弟一些。毕竟,失去了夏洛克会让他心碎,但一个失去了医生的夏洛克则是会导致两个世界的崩灭(技术层面上的不可逆反应)。

对夏洛克福尔摩斯(情商与智商的数值恰好落在人类整体水平的底限与上方疆界的另一边)来说,约翰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事实上就算分开计分他还是会高的超标)。

他在泡茶冲咖啡时总会连自己的份一起准备(水烧开的时候他总会莫名一阵兴奋的盯着壶看好像里面有另一个平行宇宙一样);他们一起办案时他从不喊累也不曾缺席(肾上腺素的影响甚至在床上更加显着而令人精疲力竭的着迷);他纪录的每一个案件都可笑的完全搞不清重点(并且那些不精确的蠢形容词老是会恼人地勾起自己微弯的嘴角)。

除了一件事。约翰华生从来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哦,对了,还有最近他鬼鬼祟祟的在房里藏了一些东西。

这两件事很可能会推导出一个共同的结论,也可能恰好只是两件毫不相干的参考数据。但他不喜欢秘密。特别是约翰华生不愿意和他分享的秘密(重点是被排除在外的不确定性可能引发的分离焦虑屡次影响了其他一切的实验数据*)。

*(约翰翻译机处理结果=)心神不宁地搞砸了手边所有进行中的实验。

约翰前几天从巴兹那里搞到了一些文件,夏洛克逼问了莫莉和其他所有他能骚扰到的每一个(有关或可能无关的)路人,还是没能打听到任何线索(莫莉甚至给了他一个充满理解的戏谑笑容,天知道那是什么该死的意思)。

他很想(事实上比关键证人下落不明还令人心烦)去搜约翰的房间,但他不敢,因为那很可能会破坏他和对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万一约翰再也不碰他或拒绝其他一千种他们还没尝试过的游戏)。于是他忍住了(尽管那几天他甚至一度绝望到差点要打电话给英国政府寻求政治庇护)。

然后又过了几天,约翰(极其)罕见地从诊所开小差坐上了(不吉利的)黑色礼宾车从(邪恶轴心国统领的)麦克罗夫特手中接过了一个牛皮纸袋的文件,然后神秘兮兮的将它夹杂在公事包里挟带回房间藏了起来。

夏洛克几乎要崩溃了(他都能听到脑海里传来理智线断裂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传了上千封简讯(使用一种新开发的电脑病毒)给安西亚和她的可敬老板(以及百分之八十的英国政府部门),逼得对方率领了整整两车的特工和电脑技术人员查封了他的房间和221B单位里所有的手机和电脑。

麦克罗夫特只是对他亲爱的弟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在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比古腾堡圣经更神圣并记载了足以令所有宗教起源都相形失色的珍贵讯息)。

但上头的答案让却夏洛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思考了整整(无眠的)两天后,决定是时候该和他的好医生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讨论。关于他们的伴侣关系,以及其他一切相关衍生的可能性。

“约翰,你是不是,呃,某种层面上,对于我们之间的性行为感到不满足,或是相对意义上想寻求一些,嗯,异于一般社会普遍认知并且某种程度上很可能不被广泛接受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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