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ME ……NOW……MYCROFT——”
所有的动作终止在临界的瞬间,一道热流灌入雷斯垂德的体内深处,灼烧滚烫却填满了他被掏空的灵魂,他在释放的那一刹那感动的几乎掉下眼泪。
麦克罗夫特彻底毁掉了他崩坏后残存的最后一块碎片,又把他从灰烬里带了出来,洗涤了一切,然后把他完好如初的还给了自己。
短篇六 说好的救赎 Ⅱ 『 Parvati 』
“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的手腕。”完事后麦克罗夫特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温柔而仔细地检视着他的手腕。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打紧。”雷斯垂德舔了舔手上的伤口,意识开始回归之后他才突然想到,该死的,明天上班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这天杀的捆绑痕迹是打哪来的。
见鬼的,还有脖子上的掐痕和瘀伤……妈的,难怪夏洛克那家伙一天到晚戴着围巾。
“Gregory,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可以帮你安排休假……另外,夏洛克是为了修饰(过长的)脸型才会成天系着围巾。据我所知,医生一向很温柔,不至于会留下……这样的伤痕。”大英帝国的政府像是打了胜战之后凯旋归来一般,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在对方身上造成的杰作。
“妈的,你有必要干完我之后立刻穿得像要去晋见女王一样吗?”探长挑起眉头盯着眼前西装毕挺的麦克罗夫特,见鬼的,这家伙明明才像禽兽一样把自己蹂躏糟蹋了一整回合,怎么一转身就变了副嘴脸?
——暴君。他绝对堪称人类历史上的暴君典范。妈的,算你行。
“我只是比较注重居家穿着礼仪……虽然我今晚原本的确是预定要去参加皇家举办的私人餐会。”麦克罗夫特还是维持着一贯从容自在的优雅笑容看着对方。
“你现在出门大概还赶得上甜点,Mycroft。”雷斯垂德瞪了他一眼,艰难地起身准备离开沙发。但一站起来他就后悔了,狗娘养的,他才稍微换了姿势某个天杀该死的部位就痛的像他妈的婊子拿着火钳在他体内搅动。Fuck。
接着一道混着血的精液沿着大腿流了下来,滴在那片鬼才知道多贵的地毯上。
“我更乐于留在家里享用餐后甜点。亲爱的。”那画面让麦克罗夫特无意识的舔了嘴,探长皱眉忍痛的表情总是如此诱人。他拉住对方的手腕在伤口上舔舐着,缓缓起身观赏着雷斯垂德咬牙咒骂的表情。
他不会离开,就像对方总是选择接受他所施予的一切——他们对彼此成瘾。雷斯垂德无法避免的老是把自己搞得很糟很破碎,麦克罗夫特则会接手处理,他用一只手毁灭,另一只手赋予新生。
湿婆天是众神里面最高傲孤僻的一个,雷斯垂德却欣然臣服于他那压倒性的强大力量之下。在他创造的轮回里,自己才能取得平衡。
毕竟他需要的不是避风港,而是一个终点与起点。
“你这变态……老子现在要去洗澡。”
探长恶狠狠地抽回自己的双手,转而将它们搭到对方的肩膀上,任由伤痕满布的结实身体赤裸着,一只手扯着麦克罗夫特的领带,一只手插入对方的褐色短发里搓揉着,“你他妈最好负起责任给我过来洗干净你留在我身体里的那些鬼东西——”
那声音像毒药般灌入了耳朵侵占脑海,无法戒断;眼神则是黑洞,吞噬了理智;而他的嘴,看在英女皇的份上——那张唇上还沾着血的嘴正充满诱惑地咬着自己的领带,将它连同自己的欲望一并抽离他的世界框架。
麦克罗夫特下意识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对方狼一般的犬齿立刻附了上去吸允啃咬着,就像在标记地盘一样。尖锐的刺痛让他稍微皱了一下眉毛,同时感觉到另一只手在他的裤子上方游移摸索着,他轻轻抓住了它,用指甲刮搔着上头红肿的伤口。
“That’d be my pleasure. Gregory.”
他露出了微笑,突然想起湿婆天有个掌管力量的神妻帕尔瓦蒂(Parvati),而她的专职就是打击世上所有的奸恶之徒……
这世界的偶然命定果然峰回路转的令他折服。
他开始一件一件解下自己的衣服,顶级纯毛衬里的外套,剪裁合身的背心,量身订做的衬衫,上等手工打造的皮带,贴身而质地细致的西服裤……事实上,麦克罗夫特连脱衣服的动作都比别人来得流畅优雅,万分隆重并且散发着一股端庄而自信的傲慢,好像他身上穿的不是价值上万英镑的布料,而是一种普通人类眼睛看不见的气魄架式。
雷斯垂德站在一旁欣赏着,突然有种错觉彷佛自己正目睹着一整个帝国王朝在他面前逐步卸下武装防备。那画面让他感到该死的骄傲,就像自己幸存了一场死伤惨重的盛大战役后理所当然得到了奖励。
他也许不知道湿婆天和帕尔瓦蒂的故事,但麦克罗夫特专制而坚韧地支撑起自己整个世界的事实却不会因此有所动摇。那男人并不像传说中的没有感情,只是藏得太深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在那片冰墙下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
——直到他们终于相遇。
而麦克罗夫特一向很清楚界线在哪里,当他捣毁了根基逼着对方终于能够发自内心哭喊着撇清那些不属于他们的原罪时,那,才是真正的疗愈。
受过伤的人才会懂。
短篇六 说好的救赎 Ⅲ 『 Rinsing Out 』
深色花岗岩地板的奢华浴室里蒸气弥漫。
雷斯垂德面墙站在青铜雕刻的莲蓬头下闭着双眼让热水冲刷着身体,麦克罗夫特从他身后揽着他的腰,沿着他的颈肩线条一路亲吻着,双手在他的胸膛和腹肌上来回游移着。
“忍耐一下,会很痛。”
温热的手掌在臀瓣周围画着圈,一根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立刻感觉到内壁的肌肉像触电般抗拒而大力收缩着,血丝沿着大腿顺流而下,白色的精瓷浴缸瞬间渲染了一片嫣红。
“Fuck, it’s burning inside……”雷斯垂德撑着墙面的双手握起了拳头忍耐着,一度麻痹的痛感袭卷而来,妈的,撕裂后加上精液在里面浸润搅动的结果就跟该死的在伤口上洒盐泼硫酸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但里面必须清干净,否则发炎会使伤口恶化。你想去医院吗?”麦克罗夫特加了点力道揽紧对方的胸膛,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说得好像你真会准我去看医生一样,你他妈没那么大方就不要摆阔挣面子。老子仅存的羞耻心还够应付这种天杀犯贱的家暴伤。你给我动作快一点——”探长再怎样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长痛不如短痛这种气魄还是有的。
他咬牙抵抗着剧痛,脖子后方和肩膀涨红了一片,肌肉的线条因为紧绷而清晰可见,身上散发着诱人热气。
“……悉听尊便。Gregory。”
麦克罗夫特沉醉在眼前的景色里而出神了两三秒,他花了相当大的控制力压抑住自己再度被勾起的欲望。那瑟缩着紧闭的洞穴充满了自己强行灌入的体液,淫糜而滑腻地催促着。于是他钻入了第二根手指,伴随着更强烈的呻吟,以及难以分辨的细微快感。
“妈的——”雷斯垂德伸出一只手往后勾住对方的腰背死命抓着,留下一道触目的指印和鲜红抓痕。即便如此,当对方试图撑开他满目疮痍的内壁肌肉好释放出囤积的体液时,他控制不住的叫喊声还是不争气的从齿缝中挤出。
“再一下……忍耐点。”麦克罗夫特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膝盖顶起了对方的大腿踩在浴缸边缘上方固定着,两根手指在灼烧的内部扩张着引导温水流进去,让残留的精液和着鲜血排出体外。
双腿被强行打开连带着牵扯到体内的撕裂伤让雷斯垂德痛到脑海一片空白,那混帐竟然还时不时地刺激着他的前列腺,他只能狠狠咬住对方的手掌,伸出手臂绕过肩膀往后紧抓住麦克罗夫特的头,期望自己能够醒着撑过这一次折磨。
传说中,帕尔瓦蒂的前世是雪山女神,她捂住了湿婆天的双目让祂长出了足以毁灭一切的神火之眼,又为了祂不顾一切纵身跃入圣火中自杀,重生后化为力量之神,再次回到湿婆天身边。
雷斯垂德的意识就这样游离在这场穿越了时空、冰火错置的拉锯战中,逐渐消融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