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朋友的界线(16)

他会在巴兹医院接下急诊室的职缺,他们老是嚷着急诊医生永远不敷使用,或许偶尔还能和莫莉那好女孩儿喝杯下午茶一起回忆夏洛克的刻薄举动;或许暂时得先搬离贝克街,毕竟没有了侦探他也不想像个游魂般在那里晃荡,但他会请哈德森太太保留那里的一切,反正麦克罗夫特有的是闲钱可以无限期的预付房租。

约翰始终没有离开过伦敦,但他再也没掉下一滴眼泪,也停止了部落格的更新,因为夏洛克说过他的部落格基本上纪录的是夏洛克的生活。

感恩节的时候他和莫莉以及她的助手男友在医院里陪儿童病房的小病人们一起玩寻找彩蛋的游戏;圣诞节的时候他会到麦克罗夫特家和雷斯垂德以及哈德森太太一起吃饭,像惨案的幸存者般举杯庆祝;新年的时候他接下了所有的轮班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回忆那些被夏洛克搞得一蹋糊涂的日子。

偶尔他会到医院顶楼假装夏洛克还在,对着空无一物的寂静天空伸出双手,然后像崩溃一般倒在地上低垂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分离的日子很痛苦,他并不孤单,却寂寞的像是搞丢了一半的灵魂。

地球是圆的,他的思念多转几圈总会传达到夏洛克所在的地方。

『I GOT him, perfectly. ― JW 』

( 我懂了,彻底的。 )

麦克罗夫特在葬礼的晚上接到了来自医生的简讯,他扶着额头坐在床沿久久不发一语。

全英国这么多愚蠢的人,偏偏他的宝贝弟弟遇见了其中唯一一个能读懂他的家伙,导致这种互相折磨的闹剧像黑洞一样蔓延直到将他们俩人的世界都吞噬殆尽。

但天啊,这世界那么多蠢蛋都能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不劳而获的廉价爱情,为什么这两个人几乎耗尽了心力却连相爱厮守的基本道路都得走得如此艰辛?

夏洛克本来没有心的,所以医生把自己的给了他;约翰华生的世界本该是灰阶黑白的,夏洛克给他补齐了颜色。

他们如此契合,却总是错身而过。

“怎么了?”雷斯垂德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银色的发梢还滴着水。

“Gregory,你相信奇迹吗?”麦克罗夫特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抑郁。

“看情况。如果真没的选了,我会强迫自己去找些信仰撑下去。”探长随手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眼睛却直直盯着对方,语气坚定的回答着。

“你认为……他们两个,能撑多久?”

“It won’t be long, but enough to survive. Mycroft。”

( 不会太久,但足够赖以幸存。 )

他缓缓走向麦克罗夫特,用一个轻柔却绵长的深吻解开了对方深锁的眉头。

对福尔摩斯兄弟来说,爱情从来不曾也永远不会是件简单的事,因此每个细节都更显珍贵。他花了一段时间才终于拼好了眼前这块拼图,天知道医生花了多久才让夏洛克那无法无天的疯子补完归位。

他们会没事的。

那天晚上,雷斯垂德比平常都要温柔,像是要补偿什么一样,闭起眼睛享受着眼前得来不易的幸福,深深的,像是灌满了灵魂般的真切而踏实。

过了很多很多年,麦克罗夫特退休了之后和雷斯垂德一起搬回福尔摩斯老家的庄园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

再过了几年,夏洛克终于在医生不屈不饶的劝说和胁迫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结束了谘询侦探的工作,和约翰一起回到稍嫌拥挤的老家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还动用了麦克罗夫特的优渥退休金在附近买了一小块地盖了间养蜂场,在里面弄了间颇具规模的动物行为学研究室。

每隔几个月约翰都会发现泡茶用的蜂蜜又有了不同的味道,夏洛克总是喜欢看着他吃惊的表情露出得意的微笑,接着花上几天的时间跟他解说那些关于花粉种类的多样性和蜜蜂行为之间的关连,然后期待着医生用多年前相同的那招把句号和惊叹号嵌入他的退休生活里。

约翰每年都会拨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参加国际医疗志工团,到那种连麦克罗夫特都念不出名字的蛮荒地区进行义诊,夏洛克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医生旁边,那些有着深黑皮肤大眼睛的孩子总是叫他们"长短脚的白色双生天使"。

夏洛克甚至因为找回了某个部落遗失数十年的镇村之宝而赢得了该族酋长亲自颁发的"荣誉巫师"头衔,虽然表面上他装得异常镇定并且不当一回事,但当天夜里约翰听到他得意洋洋的透过卫星电话跟麦克罗夫特大肆炫耀着,甚至还抱着那块超大的雕饰面具带着满足的笑容入睡。

到头来夏洛克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皱纹多了些。

雷斯垂德很快就成功说服了麦克罗夫特一起参加医生每年的例行义诊行程,反正他们的钱多到两三辈子也花不完,特别是当夏洛克上了年纪停止了任意破坏建筑物的行为之后。

在英国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每天下午会一起喝茶,约翰和雷斯垂德喜欢聊些关于运动和天气的话题,但最后话题多半还是会回到当年那些穿梭在伦敦大街小巷被那两个该死的兄弟给搞的一团混乱却又令人怀念的日子里;夏洛克有时候会静静的拉着小提琴,闭起眼睛享受着约翰在身旁的陪伴,偶尔会和麦克罗夫特下下西洋棋,顺便调侃对方日益稀疏的发际线。

在那些念不出名字的地方时,麦克罗夫特总是能够在晚餐时凭空变出一凭上好的葡萄酒,让大家就着星光对饮,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雷斯垂德闭起眼睛享受着晚风吹拂,他叹息的样子依然像当年一样性感诱人。

他们仍然时常提起那三年的空白,曾经不堪回首的记忆如今成了生命中闪耀的光荣印记,就像医生身上的伤痕,因为曾经痛过,才能将生命焠链的如此美丽。

坚定的信仰才能克服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坠落,但他们都知道线的那端有人在等着。

世界很大,能够让你把心留住的地方才能算是家。

“约翰,我回来了——”

“……妈的、你这该死的混蛋!”

番外之一 消失的侦探与波希米亚的华丽禁语

“约翰……轻一点,那很痛。”

“夏洛克,你如果不要一直乱动会好过一点。我要进去了——”

“等、等一下,那角度不对——啊…痛…”

“这跟角度没有关系!你闭上眼睛忍耐一下就好了……乖。”

“嗯……全部都……进去了吗?”

“只有顶端进去,全部埋进去会出人命的。夏洛克,不要一直盯着它看,你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

“但我想看着你的脸做,约翰……你可以再进去一点。”

“——像这样?”

“嗯…对…等等、停在那里不要动!”

“插到这种程度算极限了,夏洛克,你确定没问题?”

“确定。但你得让我习惯一下它在里面的感觉……我很久没做这种事了,有点紧。”

“你的手不要握拳握的那么用力会觉得好过点……我要开始了,深呼吸——”

“噢、天啊——”

“抱歉,还很痛吗?”

“约翰……它不痛,但那感觉很奇怪……”

“难道真的是角度问题……?你等一下,我稍微动动看——”

“不、不要在里面搅动!那刺激太强烈,我受不了……”

“忍耐一下……这样好点了吗?”

“嗯”“……约翰,我以前跟你说过了吗?这种事我只想让你对我做。”

“哦,是吗?但这三年来没人像我一样盯着你,谁知道你都对自己的身体干了些什么好事。”

“你以为我会随便让陌生人碰我吗?像你现在正对我做的——侵犯我?”

“侵犯?夏洛克,你该死的从头到尾都在瞎扯些什么?还有你到底从哪学来那些不入流的色情片台词和呻吟声?”

“你倒是告诉我以上哪句话不符事实了?”

“……该死的,你的回答是没问题,但你那种天杀的暧昧语法和叫声问题可大了!”

“你觉得不够性感?”

“夏洛克!你这混蛋——我不过就是在帮你抽血,你有必要表现得像个等着被操的饥渴婊子吗?”

“约翰,冷静点,我们三年没见了,你那冲动的个性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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