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what？”
“Fuck me， quick……Please？”
“夏洛克……我快四十了，你不能期待我一个晚上来个好几发，填充弹药是需要时间的。”
“但你可以用手铐。我不介意。”
“……你能先档个三十分钟左右吗？我得去磕两粒蓝色小药丸。”
“我给你二十分钟——等一下顺便把你的医学辞典拿来，从A开始念给我听。”
第八章
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天才谘询侦探终于和他的助手兼同居人滚过床单的第二天，伦敦起了一阵大雾，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漫无天日的迷蒙黯淡。
约翰做了恶梦，一个关于不断坠落而濒临死亡的恶梦；夏洛克做了个梦，梦里他持续着无止尽的下坠，因为约翰不在那里。
哈德森太太的关节炎因为湿气太重而发作，但她仍然哼着歌为楼上那对小情侣烤了些心型饼干；雷斯垂德早上出门时在露水凝集的大理石台阶上滑了一跤，身后的麦克罗夫特一把将他接个正着，双手不安分的在对方腰际多停留了一下；茉莉的法医部门给她分派了一个愣头愣脑没心机的宅男实习助手，喜欢在解剖的时候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儿，逗得茉莉只好一边笑一边拿着锯子切头骨，但休息的时候他会为她端咖啡，并且在她入座时为她拉椅子。
即使阴霾垄罩，这城市还是不顾一切的展现着生机。
夏洛克醒来的时候约翰的一只手臂正挂在自己腰上，他很想去上厕所，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在不惊扰或移动对方的情况下抽身的办法，因为约翰睡着的样子比清醒时更适合摆进他的小花园里，夏洛克觉得自己可以保持这姿势看着他直到他们其中一方在睡梦中死去。
如果他没憋尿到一个眼角快被挤出泪水的地步这一切还能更完美。
“夏洛克，快去厕所——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都被尿失禁的毛病给缠上的话。”约翰说话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没张开。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快忍不住了，但自尊毕竟还是比尿失禁来的重要，没道理昨晚才刚被上过今早起床后的对话立场就整个颠倒过来了。
“你让我朝你膀胱顶个两下我就告诉你。”约翰眯着眼睛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伸手摸着对方冒着冷汗微湿的额头。
“约翰——”
“闭嘴，快去。”
侦探一脸不甘心的下了床往浴室奔去，起身的时候一道稀释了的体液沿着他修长白皙的大腿内侧流出，他关门前还不忘转头瞪了医生一眼。约翰在搬进贝克街前从没想过有一天这景象会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画面之一，虽然有点可惜另一个主角是个带把的高个儿盆嘴混蛋，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世界真是他妈的美好极了。
距离莫里亚提教授自杀和夏洛克坠楼还剩两个半月，整个英国此刻像在渡着蜜月般围绕着侦探和他的心爱医生以一种接近晕眩而欢愉的慢动作旋转着。
所有的小细节都甜蜜的教人酣醉沉迷。
“约翰，你介意我在公寓里做个无伤大雅的小试验吗？我发誓我会完全遵守操作手册上的步骤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执行它。”夏洛克放下了手上的书，慎重其事的起身走到厨房，站在约翰身旁一脸正经的问着。
“哦，难得你在进行破坏前会先徵询我的意见——怎么，会爆炸吗？”约翰放下手中洗到一半的碗碟转身看着他，脸上带着疑惑。
“不会爆炸，没有腐蚀性溶液或任何人体组织，理论上不会对这栋建筑物造成任何影响。我保证。”夏洛克把书藏在身后，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会很吵吗？”约翰注意到他些微不寻常的举动，好奇心整个被挑了起来。
“差不多就像你和雷斯垂德周末晚上到酒吧里喝啤酒看球赛时射门得分瞬间你们发出的欢呼声程度。”夏洛克眯着眼睛仔细思考了一番后照实回答。
“那听起来倒是娱乐的——好吧，什么实验？”约翰两手撑在身后的琉理台上一派轻松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心想应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诡异小试验，如果那能让他的过动儿男友安静的杀上半天时间，对大英帝国还是地球都不无贡献。
但他错了。夏洛克要是能这么轻松被打发福尔摩斯家族早就征服世界去了。
“那就当你是答应了。来吧——”夏洛克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扯着约翰的上衣将他拉离厨房。
“去哪？你刚没说我也得参与——”约翰一头雾水的被拉着走。
“答应别人的要求之前得先把内容弄清楚。约翰，我以为我才是我们之中十二岁的那个。拿去——第二章第三面我把书角折起来还有附插图的那个。”夏洛克头也不回的将书递给他，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一面不安好心的叮咛着。
“What the hell……？！”约翰盯着手上那本天杀见鬼的"男同性恋性爱入门指南"，心中涌出排山倒海而来的懊悔——夏洛克做了标记的页面是"如何征服(温柔进入)你的(原直男)男友"。
“别担心，我铁定会做的比你好……你的第一次。”夏洛克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时甚至对他眨了眼睛，一如他们在巴兹实验室的初次见面。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你知道所有买卖契约都有考虑期这选项的……”约翰手忙脚乱的用手顶住对方跃跃欲试朝他扑来的胸膛，绞尽脑汁挤出了试用条款这烂毙了的藉口。
“你总得先试用不满意才能退货——你要我用套子吗？手铐？润滑剂口味？有没有特别想要哪种体位？”夏洛克完全无视了室友的挣扎，一双长腿跨在对方身上，手脚俐落的开始脱起自己的衬衫。
“好吧——那么，不用套子、手铐也不要，芦荟口味……另外我要指定你在下面的那种体位。”约翰毕竟上过战场，临危不乱的随机应变能力曾经让他死里逃生过好几次，这次也不例外。
他一把抓住夏洛克的手将他往下拉，俐落的一个翻身之后就成功的将对方压制在床上，瞬间逆转了双方的角色。
“约翰……你不信任我？”夏洛克没料到对方会使出这招，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瞪着他，衬衫的扣子已经完全解开，露出了细致白皙的肌肤。
“夏洛克……你明知道我可以把性命托付给你。”约翰盯着衣不蔽体又满腹委屈的室友，战士的气魄开始有些动摇。
“……你觉得我无法满足你？”夏洛克趁胜追击，眼神里闪着哀怨自责的泪光。
“我没有——”约翰抽了一口冷气，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下流手段？
“那你就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夏洛克使出了绝招，抿着嘴神色悲痛的偏过头去，避开了约翰的视线，同时加深了颈子和锁骨部分如同雕像般纤细精致的曲线。
“该死的——夏洛克，你不能老是使用这种卑鄙的招式！”约翰用尽吃奶的力量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中计，这种决胜的紧要关头只要稍稍一个心软就会导致万劫不复的下场。
“约翰，算了，我不在意……你上吧。”夏洛克戏剧性的放弃了挣扎还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活脱脱被逼良为娼还不惜为爱献身的处女般壮烈表情。
约翰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现在是怎样？我才是那个要扞卫自己后庭贞操的人吧？为什么是你摆出烈士牺牲的表情？书上真的是这样敎的？你这阴险的小人——
“……你赢了，夏洛克。我没遇过有人可以玩这么狠的。”继续跟这疯子耗下去铁定不会有好下场，还不如壮士断腕咬牙忍一下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来的实际。
约翰死心的放开了对方的手并且认命的开始脱衣服，一脸无奈的乖乖躺在床上准备任人宰割。
“太好了，约翰，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你要我从正面还是后面来？”夏洛克一下子换上了迫不及待的兴奋神情大言不惭的问着，三两下就把自己脱的精光跪坐在约翰身上。
“正面——我要看着你的脸做。”约翰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回答，心里想着这该死的家伙怎么都不会在脱衣服时被自己的长手长脚给绊住或卡死之类的。
“……约翰，你是不是那种在打针时会牢牢盯住针头插进自己的血管的类型？”夏洛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眯起眼睛斜着头盯着对方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