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
“我现在告诉你。”
霍道夫拿上一张椅子坐在汪灿的面前,他道:“因为这件事情被上级的那群家伙压下去了。” 汪灿有些震惊,霍道夫继续道:“我当时位于你们的地头附近的小医馆,那晚,我家的门被人敲开。”
——
“大半夜,又是什么人啊 !”霍道夫起身不经抱怨。他打开了自家药店的门,那天的场景让他永世难忘,霍道夫退后一步吞了吞口水,显然是被吓坏了。
少年的瞳孔杀气满溢,身子微微的向下倾斜,一位小孩子扶助他好让他不会掉下来。小孩子艰难的冒出头,道:“打扰了。”然后自顾自的将人扶到病床上,那少年的唇色稍稍苍白,眼睛上的怒火还未散去。
“你为什么拦着我。”那少年紧紧的握住小孩子正在涂药的手道。那小孩子无奈的叹气,挣脱开他的手继续为他涂药,道:“你就不怕杀红了眼,然后被人抓走吗?”少年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当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小孩子娴熟的为他包扎好,随后落落大方的走到霍道夫的眼前。
眼前少女生得灵巧,却不能说及其美貌。她的五官精致,就是头发留了个男孩子头,让人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不要怕啦,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路过这里这家伙不小心发狂了而已。”她转头看向正在打盹的张起灵,长舒一口气。
霍道夫寻着他的目光看了那位少年一眼,那少年可谓是真的出尘绝世,生得十分的俊美。看起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霍道夫稍稍冷静下来,问道:“那你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小孩子走在椅子上摇着自己的脚丫,道:“就是出来找住处的。”霍道夫看着小孩子的模样,想着怕不是单亲爸爸和他的懂事孩子?恍惚间突然心生了一分的怜悯。
“那这是?”那小孩子笑笑,回复道:“只是遇见了几个仇人而已。”小孩子的话好像正应上了霍道夫的想法,他不禁感叹。“现在这世道可真是难啊。”小孩子笑笑,“是挺难的,但还是得在这些个地方熬上些日子。”
顿然间霍道夫竟然特别想要一只像是这样的孩子。
“看来等孩子的父亲醒来得问问他孩子是怎么养出来的。”霍道夫是这样想的。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随后看着霍道夫,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些地方呆着?据我了解这个地方可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地方,你在这离开医馆可是赚不来多少钱的。”
小孩子将牛奶放下,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而且这里的设备这么完善,你的技术应该不错,但是为什么你会呆在这个地方呢?”霍道夫听到“应该不错”这几个字的,点了点头。他抬起头,见到小孩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正在看他。
他对小孩子并不讨厌,但是很少讨厌别人忽然间盯着他看,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呐,哥哥。你是心上人是不是在这里啊?”霍道夫耳根一红,想着“果然小孩子太过成熟也不是不太好的。”
霍道夫摇了摇头,道:“我学医本来就是打算救人的,不是用来赚钱的,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帮人而已。”小孩子有些兴奋的笑笑,道:“果然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这里。”霍道夫有些无奈,但看着小鬼头八卦的样子既然有些开心。
钟表落到了十二点,霍道夫看了看小孩子,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不去睡觉,小孩子不应该很喜欢睡觉才对的吗?”
那小孩子摇了摇头,道:“哥哥,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喜欢睡觉的。”
那个晚上,霍道夫一夜无眠。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却发现小孩子和那人男人已经走了。
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那个男人,叫做张起灵。
那晚上,张起灵绞杀了一整个地头的汪家人。
原因不明。
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可能会短一些。
☆、刘丧来电
霍道夫的眉间有几分的奇异,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难过?或许是担心?
“那个孩子呢?”汪灿正中靶心一击击中霍道夫的心脏,他苦苦的发笑,茶汤的涩味盈满心窍。
“不知道。”他抬头向后仰重重的叹息。
忽的一下,他问道:“你家那弟弟呢?”汪灿似着霍道夫一般苦笑。
那天,沉默与愧疚是他们的主题。
——
吴山居。
吴邪正倚在窗前,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个什么。手机突然间响起,吴邪拿起手机,呆怔了很久,恍然间他嗤笑出声。
只见那来电上面写着两字——室友。
月光柔和,恰时岁月静好。他将手机放到耳边,而在手机的那头,刘丧正用着懒洋洋的声音道:“吴邪,夜不归宿啊。”吴邪低头,下意识的嘴角微微翘起。眉宇是少有的舒缓与安心感。
“嗯,有点事情。我先不回去了。”他的声音柔和,笑意藏在话中。刘丧起哄般的“哦~”了一声,他躺在床上,托着自己的脑袋。道:“吴邪,有你的啊。”吴邪被他的语气弄得一笑。“什么嘛。”吴邪心道。
“那姑娘长得好不好看?脾气好不好?”他像是母亲般的一次次询问,楞是让吴邪的心窍温了温。他摸了摸鼻子,道:“你在想什么呢?”刘丧恍惚,“啊?”了一声。随后十分失望的说道:“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未等他说完,吴邪便打断了他。“以为什么?”吴邪像是一只坏坏的小狐狸,让刘丧这只大尾巴狼夹着自己的尾巴心头缠上了红丝结子。那结子刚刚形成,看起来柔弱无比,但是又坚韧无比。
“我...”刘丧哑口无言,脑袋一热。便说道:“我以为你和哪个小姑娘在一起,才不回来了呢?”他的语气很轻,但是又郑重得要死。
“我可是正经人,刘丧。”吴邪半调侃道。他的眉间轻含笑意,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刘丧怼道。
这反而应了吴邪的想法。“我怎么不是了?”电话那头刘丧的手一颤,心中满满的悸动。是啊,他哪里不是呢?天真无邪如花季般温柔善良,他是六月将要凋谢的桃花,却最为惊艳。
以桃花寄情,明月为见证。轻轻的告诉你一声。
“我在等你。”
他轻飘飘的说出一句,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月亮的光辉下,吴邪一个人倚在窗边傻傻的笑了很久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他的思绪飘了很远,不过大半,应该都飘在电话那头所在的地方。
——
光辉如约升起,枫叶和桃花却一夜未眠。
不知道是因为那系起的红结,还是因为那句“我在等你。”。
刘丧起身,他看向窗边倾泻入房的阳光。他感叹,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像这样子如此娇艳明媚的光芒了?一切也许都是他刘丧的错觉,可他就是觉得,只要是吴邪,只要是这个人,只要是他,这个世界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只要是他,一切都会变好。
那个浅笑如桃花,眼窝深邃,睫毛细长的翩翩少年。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
挣扎许久,刘丧终于再次踏出房门。他明明不想要再出去的,明明真的想要将自己困在这间小房子里面的。怎么他一来了,他就什么勇气都有了呢?
还真是奇妙。
仿佛他淹没在深海,却仍然有人愿意潜下深海去将他从海底上救出来。
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刘丧笑笑。
我叫刘丧,可是我一点都不丧。我也仅仅是叫做刘丧而已,这个名字不能禁锢我的思维,甚至我的一切。只是这个名字,淹没了他的整个童年。
小时候的刘丧轻轻的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微笑着问哥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而那时候的汪灿眼眶突然间会泛红,然后笑着对刘丧说:“因为那是妈妈用她的生命给你取下来的名字。”可能那个时候刘丧还可以微笑的接受自己的名字,甚至可以落落大方的向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意思。
可是八岁那年,父亲在一次醉酒后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愤怒以及悲伤一并的倾泻给了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