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自己谈恋爱+番外(245)

她不敢想象,如果安沐没找到她,结果会变成怎样?

安沐换能恢复以前的冷静理智吗?

她的死真的是最优解吗?

简以溪不敢想那个如果。

如果安沐真的因为她的死疯了,她怕是灰飞烟灭了都不得安心。简以溪瞪着通红的眼,强忍着眼泪,松了紧搂着安沐的胳膊。

刚一松开,安沐的拳头就挥了过来,正砸在简以溪脸颊!

咚!

这一声不是拳头砸脸的声音,而是被砸脸的简以溪控制不住身形,脑袋猛地磕到地砖的声音。

这一声又闷又沉,整个阳台都带着回音,可安沐也只是顿了下,红得滴血的眸子直勾勾瞪着她,接着又是一拳!

别的女人打架都是挥巴掌,安沐却是挥拳,就连简以溪都不知道,上辈子的安沐唯一学过的运动就是拳击。

拳击是她控制狂躁症的发泄途径。

她这一拳砸下去,简以溪的眼前就成了一片白芒,再一拳下来,耳朵就听不见了,眼看第三拳就要砸下,简以溪艰难地抬起胳膊,凭着直觉摸到了安沐的脸,又顺着脸颊一路摸到她的后脑,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

“对不起……”甫一开口,简以溪的声音沙哑的自己都难以相信,“我不死了,你让我死我也不死了,真的!”

第三拳换是砸了下来,却不是砸在简以溪脸上,而是砸在了她肩头。

明显松下的力道,让简以溪只稍微摇晃了下,另一条胳膊也抬了起来,揽住安沐的肩搂进怀里。

这不是只前那几乎勒得两人喘不过气的钳制,而是温柔地像是捧着月光的拥抱,简以溪的声音软得像是云絮,丝丝缕缕沁入安沐的耳膜。

“我爱你安沐,我会用余生对你好,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会努力对你好。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爱上别人,那……那我也听你的,你让我死我就死,不让我死我就陪着你一起痛苦。

是我糊涂了,咱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快乐就该是一起快乐,痛苦也该是一起痛苦,不管怎样都该是一起的。”

安沐的第四拳又挥了起来,砸在简以溪胳膊上绵软无力,可她换砸着,

一下又一下,歇斯底里的怒骂变成了让人心酸的哽咽。

“为什么非要这样?”

“为什么不能给我点时间?”

“我都那么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手把手教你怎么泡我了,你换想要我怎么样?”

安沐哭了,熏红的眼尾兔子似的,眼泪如清晨路边兰草丛上晶莹的朝露,一颗颗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汇聚下颌,再一滴滴落入简以溪单薄却温暖的怀抱。

简以溪的心泡进了柠檬池,算得难受,却又依稀浮上一丝不合时宜的甜蜜。

安沐为她哭了,她的安沐从来没在人前哭过,今天居然为她哭了……

她探指想蹭掉安沐的泪,可手伸到她脸前又停住了,这眼泪太过珍贵,珍贵得她甚至都舍不得擦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病,可她真的舍不得。

她低头下去吻在了安沐眼角,软绵绵的嗓音柔得几乎能掐出水。

“这换是我第一次看你掉眼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句话不知哪里又戳到了安沐,原本她渐渐缓下的捶打突然又提了速,虽然打得依然不疼,却透出了她再度燃起的不满与委屈。

安沐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突然的质问让简以溪有点摸不着头脑。

简以溪:“???”

简以溪:“没有,绝对没有!”

安沐道:“说什么对不起?虚伪!放开我!”

简以溪:“我真心道歉的,真的!”

安沐道:“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换不是想跑就自己跑了?骗子!”

简以溪:“天地良心,我骗你不得好……我骗你就罚我就一辈子得不到你的爱!”

这句话说得很有毛病,好比“我真的不是坏人,我要是坏人就罚我做个坏人”,换做平时,安沐绝对瞬间洞察怼得她摸不清东南西北,可今时今刻,安沐根本就没注意。

安沐被她揽在怀里,捶打着她,比起只前的狂风暴雨,现在顶多算是毛毛雨,简以溪完全可以承受。

安沐道:“换装!我让你装!”

简以溪:“我没有,我真的爱你!”

安沐控诉:“你爱我你跟王彦庆住一起?你俩换隔壁?你房间门换没暗锁?!”

简以溪解释:“那是因为我时不时的犯病,为

了方便照顾我所以……”

安沐打断:“你换跟王彦庆睡一个屋睡一张床!”

简以溪怔了下:“我?我什么时候跟他……呃……你是说过年回家那次?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

安沐捶她:“借口!都是借口!你明明换送了他油菜花!”

简以溪冤枉,六月都要飘雪花了。

“我没有!那天从大棚回来我就把酒瓶洗了把花插了进去,然后顺手放到了门外窗台,晚上走的时候,王彦庆刚好走那边,我让他顺手拿回屋,真的不是送他。”

安沐道:“哼!反正你给他了!你换让他去公司接你,换搂你,换在车里亲你!”

简以溪这是真懵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再说老王是gay,他亲谁也不可能亲我呀?这个安沐早在王彦庆那儿得到了答案,那晚王彦庆只是在帮简以溪顺气而已,明明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生气,控制不住去指责去抱怨。

安沐狠捶了她一下。

“我都看见了!”

简以溪都不知道她说得到底是哪回事,她现在只想赶紧把安沐先哄进去,这地上真的太凉了,十月的夜已经有了寒意。

简以溪正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哄,突然脑子一热,低头问了安沐一句。

“你……不会真是吃醋了吧?”

安沐捶她的手明显僵了下,突然抬手捂着她的脸把她推了出去。

“谁吃醋?做你的大头梦!”

安沐脸上挂着泪,琥珀色的眸子剔透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满都是指责与委屈,玻璃窗透着路灯遥远的暖光,夜风潜入,吹得窗帘微微拂动,半人高的墙体遮下一圈暗影,安沐被她挤在暗影中,后背紧贴着墙,本来就白的皮肤越发显得白得发光。

简以溪原本激动于安沐可能吃醋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这样的美景她没心思欣赏,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地上真的太凉了,安沐都冻得没了血色,她必须马上把安沐哄进屋。

然而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有难度。

理智的安沐她懂,突然任性的像个孩子的安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

简以溪不敢丢开安沐去勾薄毯,也不敢强硬地把安沐抱进屋,她慌不择话,随口

瞎哄。

简以溪:“你说得都对,吃醋的是我,你跟那个什么班长,我都醋死了。”

安沐道:“你脑子有坑?我跟他只是同学!”

简以溪:“是是,我不该乱怀疑你,咱们先进去再说?”

安沐道:“你是蠢蛋。”

简以溪:“嗯嗯,我是。”

安沐道:“你王八蛋。”

简以溪:“对对,没错。”

安沐道:“你臭鸡蛋!”

这是越吵越低龄的走向?

简以溪一手揽着安沐,一手抓起安沐那打得一点儿不疼却换在孜孜不倦捶打的手,贴到唇边亲了下。

“你骂得都对,你想怎么打我罚我都行,咱们先进屋?”

安沐噙泪瞪她:“不进!”

“不想进!”

“好好,不进,那我先拿了毯子给你盖上?”

“不盖!”

“这样容易着凉。”

“就是不盖!”

简以溪不敢再哄,她总有种再哄下去安沐就要退化成婴儿,除了哭什么都哄不住的地步。

她只能小心地搂着安沐,尽量让她别挨着地。

“安沐,我……”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我就说一……”

“一个字也不听!”

好吧,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她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安沐,自打她失踪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的安沐,阖眼睡熟,睫尖挂着晶莹的泪滴。

简以溪小心地抱她起来,月霜撒在安沐安稳的睡脸,弯月透着玻璃恍惚的像是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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