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是你+番外(89)

直到床边,他把照片丢给她看,眯眼逼出的笑意如是蕴入寒冰,他再一次质问她:“你敢说没有?”

欧阳婧涟看了照片。

上面拍到的是她前端日子和陆柏淮一个朋友吃饭的画面。

在吃饭对话上,欧阳婧涟的确没什么好反驳的。

男人是陆柏淮给介绍的,但她没感觉,后来也就没再见过面。

这点,她都需要和他汇报了吗?

欧阳婧涟鼻中哼了声气,丝毫没因为自己当下的劣势而话软。

她仰颈,撞上他目光,“我有没有,现在也成你管的事了吗?”

欧阳婧涟对谁都可以柔软,经年的折转,她在面对焉铭迦时,却常常会忘了柔软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焉铭迦倒是笑了,“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欧阳婧涟不想看他,干脆沉降下视线。

只是没想会撞上他颈间和身前的抓痕,微红刺目,无一不在提醒她方才的旖旎之景。

欧阳婧涟不说话了。

可焉铭迦就要听她回答。

他单手掐住她下巴,把她的目光重新抬回刚刚的角度,俯身压过气势,“不是说喜欢?就这种证明方式?”

这次,没等欧阳婧涟出声告诉他明确的答案,一个“你”字刚刚滚过她唇,焉铭迦追讨式的深吻就劈头盖脸漫了开来。

……

从那之后,欧阳婧涟的确是在证明给他看。

但她证明的结果,再不是非他不可,而是只要不是他,都未所不可。

接下来的梦境,画面越发走得快速,甚至有很多对话,她都没能从回忆中抽丝剥茧捕捉到,天亮了,闹钟响了。

欧阳婧涟睡到出了一身虚汗,梦魇受困的难受一直到洗完澡才有所缓解。

原定的出行计划不变。

欧阳婧涟出门前看了眼天气预报,阴天又变成了百分之八十的下雨可能。

这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乱糟糟的,低郁难言。

就连唐韵说要和她一起,欧阳婧涟没让,她手上还有点别的事,唐韵留在这能节约时间帮她办好。

欧阳婧涟没多想这百分之八十的下雨可能。

但她偏偏没想到,好不容易开通的山路在途经一半的时候再度面临始料未及的暴雨。

狂风骤雨疯狂洗刷公路,前路在浓云厚雾间根本看不清晰。

不知前面出了什么情况,接连开过大车都渐渐滞留在半路。

欧阳婧涟起先没在意。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她一上车就困,索性也没管堵车,闭目养神休息会。

但再睁眼时,车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车内暖气打得再足,车外适逢降温天,凛冽冷风呼啸,雨珠受力噼里啪啦打在车窗,继而敲进人心,增加了缭绕在暖气中的躁动感。

已经不是一个乘客起身去询问司机情况。

隐隐约约地,刚睡醒,思绪还在回笼的欧阳婧涟听到司机感叹:“这车一辆一辆的堵,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啊。”

乘客问:“那现在这也不是办法,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司机刚想回话,电话响了。

是前面司机打来的电话。

暴雨不停,前方路段撞车事故,再前面又碰上泥石流。

大车现在根本过不去,除了滞留半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司机和大家说了这个情况。

欧阳婧涟下意识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逼近原定的见面时间。

她知道合作耽误不起,就想先拿出手机打一通电话过去。

玫瑰园那边的主负责人表示理解,电话很快挂断。

欧阳婧涟见手机快要没电,想着在包里找充电宝充会电,却没想,自己早上走的太急,拿错了充电宝。

她拿了昨天用光电量的那个,而不是满电的那个。

欧阳婧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眼见着临近二十的电量,没多用就熄灭了屏幕。

她得给手机留点电,别一会到那边打不了车。

但欧阳婧涟万万没想到,这一堵,愣生生堵到半夜都没一点疏通的迹象。

她拿出手机,上面已经显示只剩百分之一的电。

焉铭迦的电话刚好在这时跳出来,欧阳婧涟猝不及防,怔愣了几秒。

刚想划键接起,手机却自动关机。

那通电话,注定被挂断。

欧阳婧涟没想太多。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挂焉铭迦电话,他照理该气炸肺,谁叫他上回给她脸色看的?

欧阳婧涟越想越痛快。

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听到电话挂断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焉铭迦那边的会议彻底乱了套。

第51章 欧阳婧涟*焉铭迦

因为临时行程,焉铭迦这几天一直待在城南,距离山庄约莫几十公里开外的分公司里开会,所以欧阳婧涟那边,他没多放心思。

但当暴雨天公路塌陷的消息传来时,焉铭迦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知怎的,会议越往后进行,他越是右眼皮跳得厉害。

所以还是没能忍住,焉铭迦拨通了欧阳婧涟的电话。

却没想电话根本打不通。

提示音起先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随后再打就成——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如果不是欧阳婧涟刻意为之,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焉铭迦再听不进下属汇报的新季度工作安排,即刻结束会议,直接拨通了唐韵的电话。

但唐韵显然对欧阳婧涟后来的行程并不知情,最多能提供的消息,只有欧阳婧涟今早乘坐客车的牌照。

焉铭迦当场就挂了电话。

望着窗外万物都在汹涌风雨中飘摇的不夜城,他没犹豫,甚至都没考虑到自己情绪骤然变化的原因,就尽快让秘书安排了车。

所有出事地点调出后,他要一处一处找人。

秘书却考虑到该有的风险,严谨说:“焉总,那块好像还有交通事故,救援团队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我们现在过去——”

这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焉铭迦就厉声打断:“你还想不想做?”

秘书秒懂意思,没敢再接。

这事想来也奇怪。

焉铭迦向来不是个会对别人上心的人。

焉家从小的棍棒严肃教育,没把焉济宸从离经叛道的路上逆回,同时也没把焉铭迦从满面春风却做事心狠手辣的道上彻底带回。

焉铭迦唯独表面温和。

该有的手段,他一个不落。

他对谁都狠,更是对自己狠。

他可以把腿伤的真正原因隐埋至深,却偏偏无法忍受身边的人出现任何一点差池。

其中为首的,似乎就是欧阳婧涟。

焉铭迦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对欧阳婧涟渐渐上了心。

细数过去,在他混沌不堪的记忆里,年少岁月,总有一个长相恬淡的女孩锲而不舍地跟在自己身后。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笑着回应。

像是个没有脾气的洋娃娃,情绪唯是因他而动。

起初,焉铭迦无所谓,还觉得她很可爱,听她任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他有想过,如果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也很让人心满意足。

可兜头凉水泼下的时候,现实总不会有任何预兆。

当年焉铭迦的确是被绑匪先行转交给焉家长辈。

可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是他直到现在,记忆里都难以磨灭的场景。

就因为名利可图,绑匪仗着自己手上有焉家宠爱的两个孩子,所以打算要钱的时候也分成两批,能压钱多的后面再回。

外人不清楚,可焉家人心知肚明。

如果只能保一个,当然是保焉铭迦回。

焉济宸在焉家早就举步维艰。

且不说焉家人要不要他回,就是他当时发着高烧被关在库区,要真能安安稳稳地从郊区回到城里,估计都烧得不省人事。

多天的分区禁锢,焉铭迦额外听到不少绑匪的计划。

他时刻清楚一点,只要焉济宸能先回去,或许生命不会出现危险。这种情况,就算他还留在绑匪手上,焉家不可能弃他于不顾。

所以在绑匪和焉家人连线要钱时,无论徐冯清怎么哭喊要他回,欧阳婧涟不懂事地也说要他回,焉铭迦都毅然决然地大声喊:“我是哥哥!”

越是这样,越能体现压他比压焉济宸来钱来得更加稳当。

可偏偏那帮绑匪贪图眼前的高价,几番商讨后,还是选择要拿焉铭迦先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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