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追风时(121)

“怎么不回答?”季向蕊不远反近,非要逼到他呼吸紊乱,才有得逞的快感,她眨眨眼,开玩笑说,“这是害羞了?”

许是客厅的光线随着屏幕的亮度而深浅自然,季向蕊坐在时鉴身前,遮去了大半他得以入目的浅薄光色。

他的神情略淡,却不影响他唇边勾出的笑,喉结上下微滚,眸底的覆压如是在忍着什么渐续融入发跳心脏的感觉。

他笑,嗓音低低沉沉的,不哑却没入磁沉:“想听什么回答?”

季向蕊还在想的时候,时鉴的手就已经有了动作。

衣摆绕着圈的过风,季向蕊捕捉到他唇边的坏笑,落手就是压住他,面不改色地淡定说:“想什么呢?”

“不是?”时鉴把她手揉进掌中,有意引导话题,“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季向蕊那所谓的云淡风轻都是装的,她没几秒就破了功,脸红又心跳地低头,和他额头相撞,闷声说:“谁和你说我想要这个了?”

时鉴细细摩挲她的指腹,直到掌心,最后再到手腕及上,像是早有施展的方向,季向蕊被他逗得痒得不行,抬手就是勾住他脖子,不给他碰。

“不行!”她只不过抬头和他对视了眼,心脏就难以自控地胡乱蹦跳,季向蕊觉得自己真得及时止损,不然出了国得想他。

她一动不动,把脑袋埋进他颈窝的同时,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我还想看电影的。”

时鉴敛颚低笑,像是稳定掌握着发展,低头吻了她耳,“我觉得电影也就一般。”

“这个高评分呢。”总算到了季向蕊能反驳的点。

但不过一秒的安静,时鉴还是出乎她意料地来了句:“没你好看。”

“……”这话仿佛直奔她耳,见缝插针地窜入毛孔后,放肆游走在滚烫血液,逼得她浑身酥麻得愣是起了鸡皮疙瘩。

时鉴倒是不紧不慢:“真还想看?”

季向蕊不吱声,像是给了他想要的回答。

时鉴只笑不语。

半天的沉默,季向蕊心里的小九九已然飙升到了极致。

时鉴同样按下电影暂停,落得沉静的环境,他笑了笑,低头吻过她发心,哄似的要求:“马上走了,今晚好好陪我。”

季向蕊抬头,一本正经说:“我现在这不是在陪你?”

时鉴挑眉。

季向蕊懂了。

随即,铺展一夜的微凉,都在他们不遗余力靠近彼此的当下,蹙燃火苗地循序升温,点燃一室的火光。

生生不息,耀熠又明朗。

尽数喧嚣都在虚浮的光景下,热浪掀过。

午夜歇过时分,他搂紧她,发烫的体温都在将他们紧密牵连,让呼吸都落到实处。

时鉴抚过季向蕊右手的无名指,指腹的划过,带着细碎的温柔,一同缠绕的,是让她足够心定的承诺:“我一直会在你身边,所以别怕。”

季向蕊知道时鉴指的是什么。

他和她说过那帮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事,兴许听着很滑稽,她有什么好值得那帮人图这么久的?

但季向蕊在贫民窟看多了以不同价格卖出的女孩,也知道那帮人眼里从来不分差别各异,她这次既然去,就有必要保护好自己。

她做不到像时鉴他们那样保卫祖国,起码,她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所以季向蕊埋脸在他颈间,轻轻汲取着能让她心定的气息,低声说:“你在,我就不怕。”

彼时的房间,光线沉黯到伸手难见五指,时鉴依旧能从枕下摸出早有准备的一枚黑盒,小小的困在他掌心。

季向蕊感受他的那点动静,想要起身去看。

时鉴却用吻让她服软地闭上了眼。

悄无声息地,他打开了那枚黑盒,拿出了里面由他精心挑选的戒指,璀璨光华被他收在手心,是特意留作的惊喜。

他知道他的晨曦有在存钱,有在给他们的未来存钱,但该他做的,他不会先给她机会。

季向蕊的感官敏锐地被时鉴迫于占据时,指腹间却轻轻松松地荡进了一环坚硬,不是如她所想的冰凉,而是早被他手温焐热的温热。

季向蕊诧异地睁眼,想要低头去看那枚如烙印般烫进指间的物件,时鉴却十指交扣她的,反扣住她的手,压在枕边。

“晨曦。”他笑着喊她。

“嗯?”季向蕊鲜明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重跳。

与此同时,复杂的想法瞬间胀满她的脑海。

季向蕊知道,那枚戒指代表着太多涵义。

代表着时鉴提前给她的承诺,同样也代表着他们在这次出国后,依旧要安然无恙回到彼此怀抱的承诺。

四目对视的那瞬。

他们对话的不再是:“我会平安回来找你。”

而是时鉴嗓音够低的含笑。

“宝贝,欢迎走进我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别太激动,要出国了。(点烟.jpg接下来到周六,我不能确定我几点更新,你们刷到就是我更新了。

我们早点写完正文!这样就可以番外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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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更】

时鉴跟队出国后,季向蕊紧随其后,整理好行李,带着周意瑄登上了前往马加革的班机。

季向蕊先前说过,她还会过去。

自然而然地,她带着行李,再度站在原先经行的路线上。

有违上回离开的场景,马加革城西地块那边,原先城区的那座小礼堂、那些独座楼栋,都在这么长时间的消磨中,化为荒凉的废墟。

路上同样见不到太多经过的人。

明明是暖化温度的时节,这片却越发的寂寥无端,先前轮番空袭和炮击,现在的这片地域像是被掏空了身躯,只剩可怜残垣苟存。

季向蕊神色复杂地盯着这些地方,心中说不出的不适和难受。

这边距离战区很近,她们不宜久留。

季向蕊用卫星电话和驻守当地的战地记者连通,得到最近新消息后,先带着周意瑄到既定的旅店放下行李。

因为这不是周意瑄第一次出国,所以之后一路上见到很多意料之外的画面,她都已然没了先前的讶异。

更多的,是对待眼前工作的认真严谨。

相机、支架、备用物件统统准备好后,季向蕊从包里掏出和时鉴相对的那个手表,戴在左手上。

而时鉴亲手给她戴的那枚戒指,季向蕊自从那晚过后,就没摘下过。

一旁的周意瑄多少嗅到八卦的气息,但现在地处的劣势根本不允许她过多好奇。

马加革常年迎战。

无论是季向蕊在这的那段时间,炮轰整城,还是现在到了关键环节,随时都有可能拉响防空警报,打响战争的紧张时分,这周边的几座城市就和和平安宁挂不上边。

因为季向蕊上一次回国前地处的据点已然被收复,所以在这驻留的第一批中国记者,已经随同各国的媒体记者前往前线和战区等地进行深入探访。

大家虽有电话能联系,但这并很不保险,跨越沙漠公路的距离太远,季向蕊现在带着周意瑄,暂时没法和同队人碰面,就必须随时随地地保证两个人的安全。

暂时安定的这两天,季向蕊照常带着周意瑄熟悉各种路线。

晚上吃完晚饭,季向蕊带着周意瑄沿路走上石阶的时候,正好碰上买各种鲜花头饰的老太太,年纪约莫七八十,一头花白的短发,枯干地卷曲着,脸上手上皱纹的堆积,都像是常年在外奔波,留下的痕迹。

周意瑄想买,但她起先考虑到回去的时间紧迫,以及这边以这种为生的骗子也不少,也就没有多说。

反倒是季向蕊在经过老太太两步后,又笑着拉周意瑄倒了回去,站在老太太面前。

她手佯装挑选地指了指,摆出犹豫的神情,几秒的停顿后,还是笑说:“I’lltakeallofthem.(这些我都要了。)”

闻言,老太太和周意瑄同样诧异地盯着季向蕊看。

季向蕊无奈地解释:“Don’tyourememberme?I波ughtithere.(不记得我了吗?我在您这买过。)”

老太太显然没印象。

季向蕊便比了个当时花饰的手势,是老太太这么多年卖花饰,一次性卖过最高价的,自然一提就有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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