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今天搞事业了吗+番外(25)

听完整个故事,左玄裳啧啧两声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路沉月那家伙竟还是个痴情种。”

“哪里是痴情种?”叶芙不自觉翻了个白眼,“这些年他睡过的年轻男子还少吗?找到那琴师纯属偶然,这些年同藏凤阁作对也只是因为他不甘心而已。”

想想也是,路沉月那种家世相貌都极好的人,从小被众星捧月的长大,又怎会甘心输给一个小小舞姬呢?

“所以你是想让我以一箱黄金为条件去找路沉月,告诉他我可以帮他羞辱柳茵茵一番?”

“正是!”

左玄裳垂头思考了片刻,又道:“先不说她是不是一定会挑战我,单说为何你不去挑战她,非要让我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要她肯接受才行啊。上次她输给了你,以她那性子这次必定还会挑战你,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好不好?”

她说得没错,以左玄裳为敌人的人,根本不会把魔教其他教主放在眼里。毕竟,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只看得见第一名,而看不见第二名。

想想这个买卖也挺不错,让柳茵茵当众受辱什么的,她虽然没有这种恶趣味,但若柳茵茵真的专门冲着自己来,她倒也不介意让路沉月那家伙开心开心。

于是一番斟酌之下,左玄裳欣然接受了叶芙的建议。当然,事成之后也会分给叶芙一部分的酬金,谁让这主意是人家提出来的呢。

出野楼的信件送到息暝会手上的时候,路沉月正在床榻上与一位秦淮男子翻云覆雨,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敲响了他的房门。

那双好看的龙眉顿时紧蹙在一起,沙哑低沉的声线里包裹着还未褪去的情/欲,“何事?”

“主上,出野楼来信。”

他稍稍一愣,挥手让床上的男子穿好衣裳出去,自己则随意套了一件外袍,甚至连腰带也懒得系,裸/露着姣好的腹肌线条便去开了门。

手下将薄信递给他,路沉月慢悠悠走到窗前拿出信纸,原本严肃的一张脸随着视线往下,渐渐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来。

“这个小魔女,进不了赌坊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也罢…”他回身将信纸递还给手下,嘴角肆意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心情大好,“回信给出野楼,就说提议我接受了,并且…我出两箱金元宝。”

“是。”

手下离去后,路沉月若有所思地在房间内待了片刻。他之所以愿意出两箱黄金,并不是因为大家同为魔教亦或是他钱多得没地儿花,而是因为,他并不认为左玄裳会赢。

但凡是人就总有不擅长的,她左玄裳即使习得了天下第一心法,那也不是什么都会的。柳茵茵上一届大会时便是故意提出挑战琴曲,因她知道,左玄裳不擅乐理。

上次赢了挑战也实属侥幸,左玄裳既然能成为第二个习得七无决的人,学习能力自然超出常人一大截。再加上柳茵茵又自作聪明,擅改琴谱,使得原本必赢的曲子失了独有的韵味,这才败给了她。

而这次大会柳茵茵定会继续抓着左玄裳不擅乐理这一点,拿出她更为擅长的一方面与之比试。

比如,舞蹈。

路沉月望着窗外的十里秦淮河,饶有趣味地轻笑一声。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有好戏看了…

午后未时,云淡风轻。

鳞次栉比的金粉楼台安安静静伏于秦淮河两岸,古青溪水道与淮水合流处的桃叶渡上河舫竞立,以“瞻望玉堂,如在天上”而命名的江南四大名园之一,瞻园,此刻迎来了江湖中最大的盛事。

偌大的园内共有大小景点二十余处,布局极其典雅精致。武林各派的人穿梭在陡峭峻拔的假山中,绕过闻名遐迩的太湖石,路过清幽素雅的楼榭亭台,最终在西瞻园的静妙堂内落座。

静妙堂是一座三开间附前廊的硬山建筑,檐口耸高,面积宽广。一众掌门教主呈一个方形围坐在一起,弟子们立于身后,作为东道主的藏凤阁和作为裁判的少林寺则坐于主位。

藏凤阁的阁主是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名唤白十钦,江湖人都叫她十娘。她虽年仅三十二,三千青丝却已尽数变成白发,唯有那张有着细小皱纹的脸,还算符合她实际的年岁。

听闻那一头白发是她早年以身试药而导致的结果,医者虽怀仁心,却也因这白发而无人愿娶,因此至今仍然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十娘挂着抹和蔼的笑容,将在座各位环视一圈道:“承蒙各位赏脸,特地远道而来齐聚一堂,共赴这武林盛事。按照老规矩,任何人皆可以发起挑战,对象不限,内容不限,但切不可伤及性命。”

她伸手摊开掌心,介绍坐在左边花白长须的老和尚,“依然由闻渊方丈极其弟子担任各位的裁判,还望大家务必遵守规则,切莫伤了各门各派之间的和气。”

那老方丈披着件金红袈裟,双手合十起身弓腰,稳重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众人皆起身回礼。

正邪两道之间有仇归有仇,有怨归有怨,但是大家难得有一个共同的默契,那便是少林寺在场的时候,无人敢在其面前造次。

少林寺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远离红尘世俗。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非要找他们麻烦,妄图用打败少林寺来打响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气,结果可想而知。

佛家慈悲为怀,来找麻烦的倒是没有死亡的,却多是下半辈子都要瘫在床上的。

学武之人总有那么一点气魄,可以死,不能残。因为残废的不是身体,而是尊严。于是一来二去之后,这江湖人便无人再敢惹少林寺,因此由他们作为裁判是再合适不过。

第24章 比舞

每一届武林大会总不免在开始之前,说上那么一两句既官方又客套的话。举办者不厌其烦地说着,参与者也就不厌其烦地听着。

听到左玄裳都已经打完了第三个哈欠,这才堪堪听来一句:“那么,各位便开始发起挑战吧。”

话音刚落,大胆的几位争先恐后地站出来发言。有要挑战自己人的,有要挑战敌对方的,但其中的正派弟子纷纷约好了似的,一个两个都未曾提出要挑战左玄裳。

要知道在以往可不是这样,以往那些正派人士恨不得一窝蜂地涌上来,不管挑战内容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想打败她好替正派出一口恶气。

看着眼前明显商量好的局面,坐在她身旁的路沉月将身子右/倾,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魔女,昨日你尽找我要事成之后的赏金了,可未说若是事情不成,你该如何补偿我对你的期待呀?”

她冷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里尽显不友好,“你想要什么?”

“我嘛……”路沉月用手中的折扇轻点下颌,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随即又瞧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池墨,扬了扬嘴角,“若是事情不成,把你的副城主送给我如何?”

见他口中的小魔女蹙了眉头冷眼望过来,他非但不怕,反倒笑眯眯地继续道:“说实话,我想要你的副城主想很久了…”

路沉月的视线像一只剥开衣裳的手,将池墨从上到下缓缓打量了一遍,“啧啧,瞧瞧你养得多好,这胸膛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

许是感觉到侧前方传来的热烈的视线,池墨与他对视了一眼,毫不掩饰的冷冽犹如雪山之巅,让路沉月小小打了个寒颤。

也正是因为这小小的寒颤,让他对池墨的兴趣越发浓重,他再次弯起那双妖孽般的丹凤眼,冲左玄裳问道:“小魔女,答不答应?”

二人的谈话早已被池墨听进耳中,此刻他正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背影,心里不由自主地漫起了一丝期待。

“好啊。”

路沉月和池墨具是一愣,他们谁也没想到,左玄裳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仿佛相让一件衣裳一样随便。

无法控制的失落蔓延进池墨的眼底,他悄声立着一言不发,好似从未听见过他们的谈话一般,沉默如屋内死气沉沉的扇门。

“你答应了?”为防她只是开玩笑,路沉月又确认了一遍。

左玄裳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答应了。”

他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见一位身着粉衣,面容精致的女子缓步走到左玄裳面前,拱手作偮,“想必左城主还记得我吧,这次我依然想挑战左城主,不知左城主可敢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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