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你忽然出现在百山洼,被吴兰花捡到,就是提前跟那叫花子串通好的,你们……”
林木木:what?
这丫什么意思?是说她跟张伟民提前商量好了,故意跑到他们百山洼去骗人的?只为骗一千块钱?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为了骗你们一千块钱,还得给你去做媳妇,跟你睡?!我跟那混蛋张伟民,我们……我们只是一起迷路了,然后我就被那天杀的吴兰花给捡着了,那农妇想将我嫁给一个老光棍,所以我就跑了,跑了后,不小心滚下了山坡,又被你们家给捡到了,才稀里糊涂嫁给了你。后来在百山洼附近再次遇到张伟民,我们才一起离开的。”
得吧完了,林木木才感觉有点懊恼,她为什么要跟这个村夫解释这么多?
“随便你怎么想,我无所谓,反正钱我已经还给你了,咱们两清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今天这么一闹,已经够赵玉刚和郑小柔猜个半天了,她可不想自己曾经嫁过村夫的事儿最后闹个人尽皆知。
谁知,村夫很固执:“俺不要你的钱,俺只要你。”
这个女人有过别的男人他不在乎,而且她也说那叫花子现在是她“前男友”,便说明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以后也不能再嫁给别的男人,你只能是俺媳妇。”
水秀说这女人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说不定会嫁给别人,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林木木扶额。
这个人是真的有点听不懂人话。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你媳妇,当时嫁给你,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之间压根就不是你情我愿,也不符合正规的法律程序,你明白吗?”
误会……
不是你情我愿……
不合法律程序……
这些信息条条都让程锦年的心堵得不行,即便一早就知道是这样,还是堵得不行。
可是误会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不合法又如何,他们已经睡了,在他的心里,女人睡了,就是自己的媳妇了,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他想这个女人,已经想了很久……
林木木一个错神,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那么大的刺/激/性,刺/激的男人像是忽然发了疯一般紧紧地抱住了她,带着急切的chuan/息重重地亲在了她的唇上。
亲吻间,是男人缭乱的话语:“木木,你是俺媳妇,永远都是俺的……你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你知道你走了以后俺有多想你吗?俺白天想看到你,晚上想抱着你……想……”
接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更加猛烈的索取。
林木木忽然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僵在原地。
她想推开他,想挣扎,想反抗,但是手不知为何变得酸软无比,毫无力气。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泥土的味道,与昨天不同,今日他穿了洗的很干净的衣服,有几分清爽,还有那种惯有的野性味道,各种东西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晕眩,晕到就由了他的放肆和索取。
程锦年勾起了嘴角。
这个女人没有拒绝他,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喜欢跟他这样的。于是,便更加大胆起来,上手直接撕开了女人上衣的扣子,得寸进尺起来。
林木木一个激灵,大脑忽然清明过来。
疯了,看来是饥渴太久了,竟然大脑一片空白,由着他这样对她。身体被迷离的情绪包裹,心里却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个愚昧的乡野村夫,他的存在是她的污点,时刻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过往。这种分离和纠结的感觉,激的她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最后,嘴巴子是抽了,不过没抽自己,而是抽在了刚才疯了般侵犯她的男人的脸上。
“放肆,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那愚昧落后的百山洼?”
程锦年摸了下刚刚被打的脸,有点疼。
她到底还是拒绝了他。
她说,在百山洼的时候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误会到现在,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只喊他“程大年”。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叫什么。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放走她?他知道失去的滋味,是有多绝望。既然老天爷让他再见到她,他是不会放手的!
“木木,不管怎么着,在俺心里,你就是俺媳妇,一辈子都是!”
林木木冷笑道:“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这是赶巧了,让我们再次遇上,若是这辈子我们不会再遇见呢,你还敢说一辈子?”
“会!”程锦年盯着她说,“自从你走了以后,俺就想这辈子可能再不会见着你了,你留的纸条,让俺去娶水秀,可是俺不想娶,不只是水秀,哪个女人俺都不想娶。俺想的是,即便再也见不到了,但是俺娶过你,这辈子俺媳妇就是你!”
林木木:……
她其实不太相信一个男人说的那些与一生一世有关的誓言,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结发妻子刚去世没几个月马上就续弦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况她跟这个程大年之间,只是个那样的结合,何来一辈子之久?
现在,她有些心烦意乱……
真是闲得蛋疼,干嘛要跟这村夫罗里吧嗦这么久。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之间曾经的瓜葛。”
见其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木木只得说:“我知道你是从李伟那里要的地址,你要是不想我去骂他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
程锦年眼眸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女人,心里一会像有微风拂过,一会又像是有热血在翻腾。
这次过来,他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那个叫花子已经不是这女人的男人了!而且看起来这女人也还没找别的男人。所以,他得想办法来到她的身边,像雄狮护住自己的领地和雌性一样来护住她。
“在你的心里,那只是一场误会,但在俺的心里,俺已经娶了媳妇,就是你……”
留下这么一句,男人便走出了她的屋子。
林木木拿起桌上的花瓶,“啪”地摔在了地上。心里像有一簇火苗在乱窜。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让她去经历一个那样的男人!
为张伟民送了药以后,郑小柔回到了东厢房。
之所以去给那个挨打的男人送药,在赵玉刚和郑小柔想来,总是林木木带来的人,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郑小柔道:“哎,被打的真是厉害,脸都肿了,身上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赵玉刚琢磨起来:“你说这林木木到底惹了多少男人,就这一天的时间,上门两个,还大打出手。”
郑小柔也觉得自己跟赵玉刚私奔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勇气了,他们村里的女人,像她这么着的还真不多见。可是那林木木,长得明亮闪耀,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招了那么多男人来,活的真叫个地动山摇。
“玉刚,你说木木跟他们两个……”
“俺觉得两个都有事儿。”赵玉刚咂摸了下嘴儿,“被打的那个自己说是她什么男朋友,打人的那个直接把她扛进了屋。”
“啧啧……”
郑小柔已经词穷。
西厢房里,张伟民照着镜子,为自己上着药。一边上药,一边骂娘。说实话,他还真怕那种村夫,拼起命来不管不顾。
就那种没文化的村夫,竟然这辈子还有福气睡过林木木,跟他张伟民成了一个待遇的。那村夫连抱女人都不会,直接扛在肩上,像个野人。不过,那野人将木木扛到正房里都干什么了?张伟民想到此,一个龇牙咧嘴,抻的脸生疼。
转而一想,本来还以为木木又找了个土包子男朋友,原来住东厢房的那个土包子是有女朋友的,因此跟木木自然不可能有关系。看来木木也不是口味变重了。所以,既然这里已经不是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们已经来到平城,想来木木应该不会low到继续跟那个村夫睡的。
张伟民总觉得林木木最终还是他的。于他来说,像林木木那样的小女人追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之还是那个小丫头,再变化都不会超脱他的掌控。他记得那时候,励志的过往,未来的宏愿,加上象牙塔里接触不到的社会经验,基本上就把那个小丫头给唬住了。本就长她十岁,小丫头的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体贴她,照顾她,哄着她,她说他像一个爸爸。后来,有一次,他们没去外边的餐厅,就在他的家里,他为她做了一顿精致而丰盛的晚餐,她说是家的味道,就是那个晚上,女人将自己柔软的身体和青涩的年华一并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