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非要带我飞升+番外(12)

作者:烈酒浇腰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江如画顺口说一句:“那你还挺懂事儿的。”

辜采道:“能不懂事吗。”

“家里只有我能照顾父亲了。”

江如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她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父亲呢?”

“去给娘烧纸了。”辜采取出碗里的馒头,给了她一半。

江如画皱眉,这人昨夜才去,今日就烧纸?

她不动声色地望着辜采,发现小姑娘虽然哭肿了眼睛,但是好像并没有明显的伤心之态,心里疑虑重重。

辜采似乎察觉到她的困惑,道:“这不是我亲娘。我爹是去给我亲娘烧纸。”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辜采吸吸鼻子,神态让江如画觉得她像个真的人——如果忽略此刻她是在不明环境里的话。

江如画摸摸她脑袋:“节哀。”

辜采凶巴巴道:“你吃不吃啊?”

江如画想起了虞望暮让她什么都别吃,于是乎将馒头包好了油纸塞进了怀里:“吃。待会儿。我先去找虞望暮。”

随后她走出房门,向辜采所指的小河走去。

早上可比昨天傍晚热闹多了,江如画一路走一路听到几耳朵消息。

比如这村庄的河流早几年前不知为何断流了,之后大家才发现是河改了河道,原本是穿过村庄中部,如今是绕着村庄周边而行啦……比如再次之后每年都会有人落水啦……

甚至有人说河里有怪物,有水鬼,专门拖人下去。

偏偏没有人猜测这次的画皮妖和河有关系。

江如画一边觉得奇怪,一边观察村庄中的人,觉得他们虽然面带恐惧,但是更多是一种平淡的安宁。

就像是屠宰场里马上要被宰的猪,很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所以格外冷静。

江如画拉扯了一个姑娘的衣袖:“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啊?”

村子小,大家都是脸熟的,事情传播快,这姑娘猜测出来她可能就是昨日那仙长带回来的,于是很有耐心:“今早上那祝家大小姐就和中了邪似的,怎么阻拦都不听,去跳了河,现在捞上来了,正在祝家祠堂呢。”

“祝姑娘?”江如画愣了愣,“祝无忧?”

“你认识?”那姑娘笑嘻嘻,“那还不去看看。”

她满脸看热闹的表情让江如画不太舒服,江如画道:“不认识。”

“这祝无忧姑娘,平日里也是这样吗?”江如画询问。

“不啊,她呀,素来是个爱装腔作势的,轻声慢语,细声细气,就是个地主的女儿,年年还非要去裁京城里最时兴的布匹做衣裳,也不管她父母亲和妹妹如何,每次订了衣服就赊账,让家里人还。”

“上一次,她妹妹还差点因为她的债被成衣铺子给扣下来呢。”

江如画细细听完了才觉得不对,这样一个姑娘,应当是贪慕虚荣的,爱好面子的,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赌龙赌场里失去了眼睛?

江如画匆匆道别,向祝家祠堂去。

此时祠堂里已经哭成一片了。

当中有个美貌妇人伏在棺木上哭。

她身侧有祝老爷正在哄她。

这应当就是祝家夫妻二人了。

江如画四处找人,不过虞望暮是不用费心去找的,一眼就可以望得到,他如今正将手放在那脸色苍白的祝无忧的面庞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掌心金光一退,那祝无忧缓缓咳出一口水,竟然苏醒过来。她一醒过来就盯着虞望暮的脸庞,嘴唇动了动。

江如画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对虞望暮的怨恨?

随后她努力去读唇语:“虞,望,暮。”

一字一顿,仿佛多年未见的仇敌。

随后一阵风吹过,江如画腰间的金铃铛一响,竟然分外清脆。

祝无忧转过头,笑得妖娆,望见了人群里的江如画。

江如画模模糊糊看见她一双美人眼。不知为何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我要你的身体。”她又想起了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第10章 赌龙赌场(5)(修)

江如画心中顿时生出些微妙的感觉。

这个眼神太像了,像极了在赌龙赌场里遇到的祝无忧。

难道,赌龙赌场所说的赌注的实现形式,就是两个人来到同样的空间?

这里明显是祝无忧过去的回忆。

江如画上前去拉虞望暮,少年却像被烫到了似的将手向后一缩。

他眉峰一动:“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江如画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自己腰间的金铃铛,诧异道:“这不是你给我留下的?”

虞望暮向后倒退一步:“解开。不是。”江如画半点不敢耽搁,十指迅速动作,奈何这铃铛如何都解不下来。

虞望暮的唇线崩直。

他也没有管那方才苏醒的祝无忧,御剑将她带到小河旁,江如画一脸懵:“师兄,这是哪里来的?”

虞望暮眉头紧锁:“不知来历的东西,你也敢佩戴着?”

“这里虽然不是现实,但是你神魂都在此处,到底必须小心!”他手掌拂过自己腰间,竟然将腰带解了下来。

江如画瞳孔地震:“师兄?”

这大可不必!!

虞望暮冷笑一声:“你那空心脑瓜天天都在想什么?”

又是逃跑又是进赌场又是出房门又是捡铃铛……

蠢死得了!

虞望暮将腰间的皮质腰带解下之后,套在了手腕上,随即蹲下身子,专心致志给她解开她身上的金铃铛。

江如画垂眸恰好可以看见他的发顶,他头发丝绸似的,披了满背,雪白的耳朵尖从黑发里穿插而出,显得分外乖巧。

于是她没忍住拍了拍他脑袋。

等她反应过来,不禁长叹一口气,我这贱手!

虞望暮倒是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随即开口:“再动手剁掉。”

江如画不敢动了,毕竟是她惹的事。

金铃铛在虞望暮手心里晃啊晃,江如画道:“师兄,你腰带还挺好看的嘛。”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男孩子身上戴这么多铃铛。以往只见过西域舞女之类主题的舞台表演有人在腰间足踝佩戴铃铛。

虞望暮手上一顿:“没什么好的。”

不过是镇魔铃罢了。

“师兄,我这个铃铛有什么问题吗?”江如画俯身,小心翼翼开口问他,生怕惹怒了他手被剁掉。

虞望暮眼睫低垂:“没什么问题。”

“可是对身体有什么妨害?”江如画琢磨琢磨又问。

虞望暮冷哼一声。

这铃铛对于江如画没有什么妨害,只与他腰间这一盘是子母铃。

母铃响,子铃动,他周身魔气都由子铃转移到母铃里。腰身旁二十七个小铃铛,承载他最主要的二十七个穴道。

二十七颗母铃在无赦天最高塔顶,为何这一颗会无故出现在此地?

他神色晦暗不明,终于一扯,将那铃铛扯掉了。

那母铃被人施了法,锁定在了江如画身上。若是江如画不爱现,将铃铛存在别处,他没能及时发现,魔气充盈穴道,他就再度魔化了。

他是天生魔种。好不容易得了机缘找到了这子母铃压制暴动的魔气。

江如画不知道他身世来历,只知道他后期堕入魔道,如今大气不敢喘:“师兄,难道这铃铛是对你有伤害?”

虞望暮不语。

“你今天早上可遇见了什么人?”他开口询问。

江如画老实摇头:“我一起床,原本是想来找你的,结果推开房门你不在,只有这铃铛。”

“我以为和昨夜的锦囊一样,是你留给我的……”

虞望暮默了片刻:“这里不是寻常地方,以后我给你东西,必定会亲手交给你。”

“别人给的不要收,路上捡的不要收。”少年眼尾上翘,生气也带着种不买弄很干净的妩媚。

江如画喃喃了一句“哦”。

少年扣上了腰带,将金铃铛收握于掌心,那金铃铛顷刻间消失不见。

江如画以为是他毁了,也没多问它去处:“今天早上,祝无忧落水了?”

虞望暮眉宇舒展:“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透了。”

江如画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是刚刚她坐起来了。”

“所以坐起来的不是祝无忧。”虞望暮语气平静。

江如画吞口口水:“她刚刚叫你了。”

虞望暮默了片刻:“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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