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丝不服气,问:“魔药课那次你怎么解释?没有充分冷却就放入无花果汁会爆炸的事。”
凯尔不想跟她纠缠这些问题,说:“没什么解释。”
戴丝追着问:“你们斯莱特林不是一直爱欺负人吗,怎么会帮我。”
凯尔皱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格兰芬多说的。”
“赫奇帕奇不是以正义友善著称吗?怎么会听那些自大狂说的胡话?”
戴丝反击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解释吗?你不说的话我就一直误会你啊。”
凯尔说:“我并不需要谁的肯定,你想误会就误会好了。”
戴丝觉得跟他正常交流没有两句话就要被气死,说:“我会觉得内疚啊,你连坏事都能光明正大地承认是自己做的,为什么帮了我就不肯承认是帮了我?”
激将法对他无用,凯尔“哼”了一声,说:“露芙金小姐未免太自信了些,我不过是做了认为需要做的事,和你无关。”他合上了课本准备起身却被戴丝一下把他拿起来的课本按回了桌子上。
“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为什么总是一副恶霸的样子?”
凯尔挑眉,这小透明是胆肥了,反唇相讥:“我为什么不会?你别忘了我来自斯莱特林,你们都厌恶目中无人的斯莱特林不是吗。”
说完凯尔就把门打开了,说:“你不就是想离开而已,如你所愿。”
戴丝看了他一眼,将桌子上的蛋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后凯尔依旧站在同样的地方仿佛在等什么,可是周围依旧静悄悄,他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掉,明明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乎,那现在他又是在期盼着什么。
第4章 第4节课飞行课
戴丝这么质问不仅仅是因为想出去,而且她也真的想弄清楚。她从入学开始,就听说过斯莱特林的轶事,也曾经听说过那位叫凯尔·希格斯的男孩子,在他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前已经显露出惊人的天赋。在分院仪式的时候,见到他本人,英俊秀气的外表也为他加分不少。
戴丝从入学开始就一直被欺负。学院单独授课的时候情况还好,在赫奇帕奇其他人看来戴丝不过是个比较适合草药学且只对草药学感兴趣的怪怪的女孩。可其他学院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比如在食堂骗她吃下鼻屎味的多味豆,在飞行课上故意在她保持平衡的时候飞过来撞她。这如果算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的话,到后来和其他学院一起上课的时候,他们会像约定好似的比戴丝提前10分钟到课室领取书本,留下一本又脏又烂的书给戴丝。
那次是戴丝记忆中第一次和凯尔碰面。
凯尔刚好和她同时来到课室,储物柜里剩下两本书,一本又脏又烂静静地躺在一角,戴丝看了凯尔一眼,无所谓地打算拿走脏的那本,凯尔却比她快一步拿过那本脏的书。
“这是谁干的?”凯尔问。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
凯尔看了一眼怯怯地站在一边的戴丝,发音纯正地挥动魔杖:“恢复如初。”书在空中哗啦啦地翻了一遍,翻过的页面都变得干净整洁。
他拿着书在戴丝面前晃了一下,笑得十分找打:“记住了,这个才是正确的发音。”
戴丝刚结束了第一节 魔咒课,被费利维教授在大家面前指出发音不对,斯莱特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他这么一说,斯莱特林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还混杂着模仿她发音的人。
自此之后戴丝才苦练发音,直到现在霍利维教授才认可了她的发音。
也是从那次以后戴丝才真正和凯尔结上梁子。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他是从另一个方面笨拙粗鲁地关心她。
*
戴丝赶去魁地奇球场的时候格兰芬多已经开始了训练。
格兰芬多总是三个学院中最钟情魁地奇又是最擅长魁地奇的学院。作为队长的帕特里奥看到了戴丝来到,在空中打了个圈,直直地朝戴丝的方向冲过去,周围的格兰芬多都开始吹起了口哨。
戴丝当然看到他以迅雷般的速度朝她冲过来,她怀里还抱着鸟蛇蛋,她担心帕特里奥会刹不住撞到她身上来,她急急地退后了两步,同时的一瞬间,有一道绿色的光在她面前展开,挡住了马上要撞上来的帕特里奥。
帕特里奥剎停了扫帚下来,笑着戏谑道:“你在担心我会撞上你吗,拜托,你要相信我的控制力。”
接着在他身后的格兰芬多又一声吹嘘声。
戴丝想说刚才不是她,她想到了什么,顺着靠近着球场的图书馆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空无一人,只隐约看到窗户打开了,纱帘被吹出了空中漂浮着。
她摇了摇头,对帕特里奥说:“是因为这个,”她把围巾揭开一个小口,把鸟蛇蛋给他看,“我刚有时间就过来了,迟到了不好意思。”可她刚揭了个小口,在阳光下亮出了点点银色的花纹,围巾马上又被风吹回来,盖得严严实实的。这么来回了几次她也知道这肯定不是自然的风了。
“没关系,你能来我很开心了。”说着,帕特里奥将自己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冰冷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跑得热乎乎的脸蛋。他还贴心地给她拿了一罐热可可,让她保持温暖。
他说:“看着我怎么把金色飞贼拿到手。”说完转身向她挥手,一身口哨传来了扫走,轻跑两步跳上了扫帚继续训练。
其实戴丝想说她接下来还有事情得先走了,可帕特里奥一下子飞出十里远,还干劲满满的样子……她手上接过的热可可还暖着呢,那就看一场吧。
不知道是由于戴丝在场,还是他们的每一次训练都这么下苦功,戴丝刚坐下几分钟,赛况就开始激烈了起来。帕特里奥在空中来回旋转拐弯甩掉了好几个跟着他的人,可过了一个急拐弯之后对手却稳稳地在他两侧平行出现,他作出要往上走的样子引导对手向上加速,却一个急拐低空飞过山谷一个拐弯成功把夹击的两个人甩走。原来这是战术之一。
戴丝不禁看得也有丝热血沸腾。在帕特里奥马上要伸手捉到金色飞贼的时候,它灵巧地闪掉他的手指绕过的桥梁,导致帕特丽奥差一点就撞上了桥梁。可他紧紧地向上拉住扫帚,突然地改变方向让他在空中翻转了一半个圈后化解了惯性,他紧接着顺着朝下的力量,往下朝着金色飞贼追去。
最后帕特里奥终于不负众望抢到了金色飞贼,周围涌起了一大片欢呼声。帕特丽奥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拿着它给戴丝献宝。格兰芬多的人见状在后面起哄,帕特里奥将金色飞则塞到戴丝手里,说:“我把它给你,现在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后面的人又一阵不知所谓的欢呼,“你可以当我的圣诞晚宴的女伴吗?”
戴丝只觉得“轰”的一声仿佛自己被火蜥蜴烧到一样,感觉两个耳朵都在冒烟,“我···我···”她手里拿着金色飞贼愣愣道,“为什么是我?”
帕特里奥愣住,估计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毕竟最受瞩目的新一届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拿着金色飞贼邀请女生作舞伴,几乎没有人会拒绝。身后的欢呼声也察觉有些不对,渐渐小声了下来。
“对不起我,”戴丝语无伦次道,“谢谢你的邀请,可是···”她想拒绝的时候她突然说不出话来,绕到嘴边的却突然变成了:“······这么卑微的我怎么能够接受你的邀请···”什么鬼???
格兰芬多的人又开始在后面大声笑大声喝彩,她闻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脑袋里自己的意识和现实的自己仿佛脱离了出来,她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而她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想拒绝,停止自己谄媚的声音,可是她越反抗耳朵里就像不断塞满棉花并不断往里面倒水一样,整个人都开始浑浑噩噩起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蒙了一层棉花一样,嗡嗡的声音充斥这她的脑袋:“我对你已经···”
“抱歉打扰一下,”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我得把我的东西带走。”
凯尔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冷冽的寒风吹起他绿色的长袍。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一把抢过戴丝手里的金色飞贼朝空中扔去,反手要带戴丝走。
帕特里奥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戴丝的胳膊,先是冲着凯尔说:“这又关你什么事?”应援队马上在身后朝着凯尔发出倒喝声。帕特丽奥拉着戴丝往自己身边拉,问她:“你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