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射了你这么多?他操了几回啊,这嘴里都快盛不下了,我一撑开就外淌个不停,他怎么干你屁股的,看着挺斯文温柔的一人啊,怎么也肏得你这里都肿了,啧啧,这么可怜兮兮的,我插两根手指进去都夹得我这么紧,他没给你好好松开啊?还是他没我大,没法把你这小骚穴操乖操熟了?"
黄少天想,他该住嘴的,他现在做的事情足以将他之前所有的一切努力全都打回原形,可是他做不到,他明知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在对彼此的凌迟,但他忍不住,他太难受了,他不想一个人难受,凭什么啊,为什么啊。
叶修被黄少天手指插得腰肢发软,迅速被挑起了欲望的身体软化成了水,他嘴唇颤着,微弱地摇了摇头,"少天,够了、别说了……"
但这点微不足道的抗拒只让黄少天觉得嘲讽,他抽出湿透了的手指,解开皮带直接换了自己的家伙抵上去,叶修表情似乎是挣扎的,肉体却乖顺得厉害,淫荡的穴嘴张合着主动去吮他的鸡巴,像是着急想要吃进去似的,贪得要命。
黄少天一巴掌甩上去,叶修的臀肉颤了颤,"啊"地低叫了一声,本就布满了斑驳指痕的白肉上平白又红了一片,瞧着可怜,却惹不起他半点同情心,他心里攒着气,手上的动作也不知轻重,掐得叶修大腿根直抖,薄嫩的皮肉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从里渗出艳丽的血色来。
但黄少天眼神一扫叶修胯下,却冷笑出声:"想拒绝我的话,就别硬得这么厉害啊?你也是拿我教你的东西这么在床上伺候喻文州的?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我去B市出差的时候?叶修……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可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喻文州?!"
叶修呼吸微顿,眼里的情绪忽的清明了许多,却像是有点难受的样子,他伸出手虚抚过黄少天带伤的脸颊,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算我求你,少天,真的,别这样……"
黄少天被他气得几乎再次笑出声,朦朦胧胧间一腔怒火烧得他脑子发热,失控的情绪瞬间狂涌而出,冲塌了他勉强拼凑的理智,算什么,叶修这话算什么,做错了事觉得心虚想逃避吗?那先前和喻文州在属于他的这间公寓滚上床的时候,叶修又在想什么呢?
那一刻的黄少天沉浸在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之中,明明上一秒还怀揣着无数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下一秒就被现实狠狠甩了一记让他头昏眼花的耳光。他没有选择,也没有余力去关注到那些更细小的暗示和异常,他将叶修的恳求只当做是逃避,而被逼到绝路的他怎么会允许对方的逃避。
所以黄少天说了一句,让他差不多懊悔了一辈子的话。
他侧头避开了叶修的手,眼神冰冷,笑得凄厉又极残忍:"叶修,我总以为,你肯跟了我这么久,起码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吧。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叶修呼吸窒住,像是猜到了他后面要说的言语,黑眸急速地闪了闪,对他吃力地又摇了摇头,但黄少天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微仰起下巴,用力地掰开叶修的屁股,将自己整个发泄似的重重顶进去,然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包裹着他的部分是那么滚烫柔软,爽得他头皮发麻宛如置身天堂,而除此之外的部分却寒透了,每一寸一厘都结满了化不开的严冰,越发显得那仅有的一点温暖,也像是虚无缥缈的假象。
"我太低估你,也太高估我自己了。"黄少天顿住,声线绷紧了,"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我,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我?叶修,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
他眼神晦暗,像一轮被迫熄灭的太阳,有什么璀璨的东西从中一闪而过,流星陨落一般,最后彻底碎掉了,消失了,归于满地沉沉的死寂。
黄少天吸了下鼻子,强忍着哽咽,死死地瞪着叶修晕红的脸颊和益发苍白的唇,扯出一个很无谓的笑:"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了,真的,我信了。"他收紧五指,凶狠地撞进湿濡的腔道深处,性器来回挞伐在熟悉的领地拖曳出黏腻水声,快感如潮水汹涌没顶,内心却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芜悲凉。
叶修咬住颤抖的嘴唇,扭开脸,宁可将下唇咬得几乎出血也不肯在他面前泄出半点呻吟。可叶修以前从不这样的,黄少天喜欢听他叫,喜欢听他被自己操得舒服得受不了时发出的那些沙哑性感的淫声,所以叶修就叫给他听,怎么浪怎么来,那些下流的荤话在他嘴里念出来时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黄少天的情欲和兴奋点,让他硬得发疼,无法自控。
而现在,叶修不肯叫给他听了。
哪怕他的身体依旧趋于本能和习惯的作祟,为他的进攻乖乖敞开一切防线,赤裸得没有一丝秘密,但怕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黄少天觉得心脏难受得快要爆开,他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特权和独一无二,就这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样一样的被叶修全给了另外一个人。他以为他把他拥有的那些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叶修,对方就能满足开心,就能乖乖的一直只属于他一人,他曾以为这样才是能够长久维系这段畸形关系的唯一方式。他最多的是钱,最好的也是钱,所以他舍得为叶修花钱,买最好最贵的东西给他,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吝啬分毫。
--这是他从小到大,自以为拥有的最好最能吸引人的东西了。
然而他也偷偷幻想过,自己在叶修心里是不是有着不太一般的地位,是不是不单只是个拿钱上床的傻逼金主,叶修时不时对他展现的那点温柔,会不会不都是他口中所谓的职业素养,叶修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对他动过心?
所以他执着地试探,一次又一次,碰壁、再来,每一次的碰壁都让他心里梗着的那根毒刺成长得益发茁壮,近乎执念。但他只是在失望中不断累积失望,但他又偏不舍得死心,偶尔戳探出叶修一星半点的不冷静,都会有种恶意的快感在心中毒草般疯狂蔓延滋生。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伤害,可是他太难受了,他想让叶修也体会一点他的难受,就像此刻一样。
"为什么不叫啊?喻文州现在又不在,你怕什么?"
黄少天掰过叶修的脸,冷笑着,又伸手撬开叶修的嘴唇,他按了按对方唇上深深的齿痕,那里有点被咬破了,往外渗着细小的血珠,殷红一点,明艳暧昧得扎眼。
这双唇真的太薄了,哪怕对方真能有那么一丁点真情也不愿意给他,黄少天想,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抱这么愚蠢的期待呢?明明保持单纯的肉体交易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强求不属于他的那些情情爱爱呢?这可真他妈太傻逼了。
"叫出来啊,我操得你不舒服吗?可你明明下面咬得我这么紧,被操肿了还这么贪心地吃我的肉棒,你听听这声音,水他妈都流到床单上了。"
叶修合不上嘴,偶尔被激烈的撞击催逼出一两声难耐压抑的破碎喘音,所以他只能闭上眼,但黄少天不准他闭眼,他想要叶修看着他,他要叶修看清楚了现在操他的人是谁,让他舒服得浑身发软的人是谁,哪怕叶修的眼神让他难受,可看不到叶修的眼神,更让他心神俱恍。
他迫切地需要在叶修那里找到自己的一点存在感,哪怕不是在心里,哪怕只是在对方漆黑眸底一个不甚清晰的倒影。都好。
他不能连这都没有了,那这两年,那他所付出的一切,都他妈算什么?
"你不是想结束吗,你不是想跟喻文州走吗?行,我答应你,我他妈都答应你了。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叶修,这一次是你欠我的……"黄少天架起叶修的双腿狠狠挺身将自己埋进湿润的极深处,闷声的咆哮到最后又止不住地发颤,他不能哭啊,可他真他妈想哭,比任何时候都想哭。
叶修被顶得舌尖软软地抵在雪白齿间,呻吟曲曲折折地漾出来,尾音沉下去又被挑着抛上巅峰,眼尾慢慢湿了,他闻声缓缓睁开眼,黑眸里凝着薄薄一层水壳,像是一不小心眨一下就能全碎了,黄少天终于在那里面看见自己,模模糊糊的,头发凌乱,颧骨带伤,眼眶通红,狼狈得如同一只没人要了只会强撑着耍狠的丧家犬。
"少天,别哭。"叶修哑着嗓子,露出一个说不出来的复杂表情,像是无奈,像是心痛,有一点温柔,又有一点冰冷。他腾出手摸了摸黄少天毛茸茸的后脑勺,这个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将黄少天击倒了,鼻腔像是被谁狠狠揍了一拳,酸胀得视线都要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