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偃师古剑二乐夏同人(12)

作者:片刃若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唐帝的体质一直较常人弱。动用五帝之首剑的代价极大,如此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的御驾亲征,连番劳顿之下,唐帝再亲持五帝之首剑与狭路相逢的吐胡偃甲大战,已然受伤不轻。随即唐军与吐胡开战,唐帝为了提振军心,强压伤势冒雪登高观阵,并未治疗休息。此后,先有吐胡赞普亲率偃甲军团临空耀武,当众侮辱唐帝,后有乐侯追摄吐胡偃甲,独自冒险;内外交疲严重透支的唐帝急怒攻心之下,终于支撑不住,当众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雪地里,就此一病不起。

皇帝年少,即位不过数年。有谣言传天子痴恋乐侯,致使后宫无妃更无太子,此番倒在了军中,对大唐的国祚和军心影响甚重。如今大军在外朝中空虚,倘若皇帝有什么万一,外有强虏入寇,内部政庭不稳,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谁也不知道大唐的未来如何。也许这片天空在不久的将来会被血色湮没,铁蹄肆虐生灵涂炭,泱泱盛世文明就此毁于一旦。

神州锦绣血染,当谁挽天倾!一时间,到处都是人心惶惶,如丧考妣。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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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又一日过去,预想中吐胡偃兽大军的进攻并未如期而至,数十万大军隔着双方工事阵列对峙。双方都在等待决战的日子,战场上异常安静,仿佛即将迎接一场盛大的暴雨。

唐军行辕中一众将领以陇右节度使武灼衣为首,每日召开军事会议,终日争论不休。而在帅营后方,皇帝的行帐却是一片寂静。

帐殿中置了数个火盆,皇帝裹着厚厚的锦被蜷靠在临时充作龙辇的胡床上,昏暗的火光宛转跳跃着,滴映着他俊美的脸颊苍白如雪。在他的身前,跪坐着两名宫娥,其中一人手里持着一面铜镜,另一人则捧着一盒胭脂。

突如其来的病痛,如飓风一般卷走了夏夷则所有的气血,使他陷入了长达三日的昏迷,直到第四日,他才有了睁眼的力气。不顾御医的劝诫,夏夷则强撑着坐起,命宫娥们用胭脂晕染他那张苍白如死人的脸。他不能倒下,他需要伫立在万军之前,他,是大唐的天子。

宫娥涂完胭脂,夏夷则看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两名宫娥收拾好东西,无声的退了出去。

帷幄掀开,一名着紫的宦官进入,趋前跪于夏夷则床边。

夏夷则默默听着这名宦官禀报这数日的军中诸项事宜,不置可否。宦官偷偷瞟了一眼胡床上的皇帝,只见皇帝一脸平静,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黑得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总觉得似酝酿着什么难以名状的锋锐。

皇帝没有问,宦官却清楚皇帝想听什么。

“……乐侯领走了军中大半火油、焦炭、硫磺等物,又问军需官是否有硝石积存……他一人取走了大量军资却不要军卒搬运,也不许窥看,觅了一个帐篷自行忙碌一晚。乐侯身份尊贵,他不许,无人敢违命。到了卯时,乐侯出来了,他似乎很累,却什么也没说,只要了些酒食,说是喂鸡,之后便离去了……”

“这几日,吐胡一直没有动静,乐侯也一直没有音讯?”皇帝依旧面色平静。

“武将军一直派人打探,吐胡军中似有些骚动,斥候们看见吐胡人拖出了大批损毁的物件,却难以辨识。乐侯那边……尚无消息……”

“朕知道了。”皇帝摆摆手,紫服宦官退下了。

夏夷则无力的靠坐着,只觉得无边的苍凉和萧索伴随着疲惫,深深的卷裹着他,他怅然若失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帐殿低声喃语,仿佛帐外簌簌而落的轻雪。

49

乐无异离去的第五日,唐军开始试探性的对吐胡发动了小规模的进攻。

一连半个多月,吐胡与大唐均是投入少量兵力发生小规模的战斗。唐军总是依仗军备精良在双方的绞杀中占据上风,每战皆有斩获,几场仗打下来,也对吐胡的战斗力有了一些判断。

吐胡军虽然力大且悍不畏死,但指挥粗糙耐战力不强,,初次交锋那一役中己方军队难以控制的情况再未出现。那些神魔一般的偃甲兽再未曾在战场中出现,如从未有过一般,偃旗息鼓销声匿迹。

数度交战的结果,再度令唐军指挥营里争论一片。吐胡人如此反常的战斗力,究竟是为何?或许,吐胡人的偃甲兽不过是看上去狰狞恐怖,其实外强中干。

有些将领认为,所谓的吐胡偃甲兽,不过是巫师们制造的幻影,主要作用是出现在浓云厚积的天空中,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但同偃甲□□战过的将领也不少,他们坚决否认了这种说法。偃甲兽一直不出现的原因,或许是它们有一定的限制,或许是它们已经消失了?

对比双方军队,唐军除了本地青壮组成的边军,还有数支来自京畿的军队。尽管京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他们长期生活在中原繁华地带,在大否川这种酷寒的高原作战,却极难发挥战斗力。上至天子,下到普通士卒民夫,这大半个月以来病倒不少。虽然冬季没有发生疫情,但还是造成了军心浮动。而吐胡人平素就生活在苦寒的高原,严寒天气对他们影响有限,特别是军资准备充足的情况下,反而比唐军更加适应作战地形,长时间保持高昂的斗志。

无论是气候、地域、补给线、还是战斗序列,都决定了大唐应尽快同吐胡决战。

大半个月过去,乐侯仍然没有消息,皇帝的病情却似加剧,脾气也变得暴躁。他屏退了所有侍从,终日恹恹的呆在帐殿里,竟谁也不见。

皇帝与乐侯的关系,在朝堂中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乐侯失踪,皇帝一病不起,多少令前方将士有些无所适从。所幸,皇帝虽然御驾亲征,却完全放权,并不胡乱指挥军事。

众将在没有皇帝的掣肘下,根据与吐胡多日交战结果及斥候打探情报,终于拟定了与吐胡进行决战的最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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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猎猎,刀枪熠熠,大营中十万大唐将士厉兵秣马,整装待发。他们即将出征,他们雄姿英发、征袍漫漫,期待着陛下的亲自校阅后,去迎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

将士们在大雪中等了许久,皇帝陛下却一直没有露面。

陇右节度使武灼衣披盔贯甲,在皇帝的帐殿前已经等了很久。无论他如何通报,几名宦官只说皇帝病中休息,无法见他。

“陛下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武灼衣心急如焚,皇帝到底病得有多重,竟然那么长时间,不露一面?

难道?

心中涌起了某种恐惧的念头,武灼衣一把揪住面前那个一直闭目假寐的紫袍宦官的襟领,厉声喝道:“陛下到底怎么了?”

“陛下,陛下……他已经服药睡下了……大将军,你要做什么?”宦官似被武灼衣的突然发作吓到了,颤抖着声音道。

“睡下了?”武灼衣冷笑,随手将那宦官掼倒在地,大步向帐殿走去。

“大胆,站住!”倒在地上的宦官尖叫起来。

唰!

守在帐殿外的八名侍卫同时拔出仪刀指向武灼衣。

另一名绯袍宦官则狠狠道:“谁敢惊扰圣驾?”

“让开。”武灼衣岿然不动,面无表情。

“陛下圣谕,谁也不见,还不赶紧退下!”倒地的紫袍宦官颤颤微微地爬了起来,“大将军,你是要抗旨吗?”随着他尖细的声音,又有数十手持仪刀的侍卫冲了上来,堵在帐殿的入口。

“让开!”武灼衣上前一步,声音冷厉。

持着仪刀的侍卫们并排而立,细长的刀刃在雪色中泛着冰冷锐利的光。

武灼衣却似没有看见这些锋利的武器一般,缓步向帐殿走去。随着他的步伐,他的身后突然涌出了无数亲兵,齐刷刷的小跑着,冲了上来。

“你,你,你……”为首的紫袍宦官手点着武灼衣,急的全身发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那些侍卫下达攻击的命令,只苍白着脸在一旁不停的跺脚。他明白,这不是宫里,这里是军营,而他面前这个人,乃是皇帝亲封的一军主帅!武大将军的虎威,不是他一区区三品内臣可以轻捋的。

武灼衣一挥手,亲兵们一拥而上,将守在帐殿前的侍卫挤开。那些侍卫没有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灼衣亲手掀开帐殿的帷幄,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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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殿内,光线昏暗,陈设如往日一般简单,空气中淡淡飘着草木的香气,绝非想象中浓郁的汤药味儿。垂地帷幔后的胡床上,有人全身裹着锦被,似在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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