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149)

金蝉脱壳么,呵...

出宫容易进宫难,她宋芷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进皇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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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行几天日夜不分的赶路,别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住。

这日,恰遇郊外一间客栈,太子下令在此地修整一夜。

“呼!”

宋长风第一个从马车里钻出来,站在马车前伸了个懒腰:“可把爷累坏了。”

九尾默默上前将娇贵的世子爷扶下马车,才走几步,宋长风便侧目看向刚出马车的太子抱怨:“哎,我说,我跟着你们凑什么热闹,此时的京城喊打喊杀,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去干什么,送人头吗?”

贺北城只瞥了他一眼,便折身扶唐娇娇下马车。

“不如我们就在此作别,我先去江湖混混日子,待京城内乱平息了,我再去京城看你们,如何?”

唐娇娇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她第一次见人把临阵脱逃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且听起来,还有几分道理。

“你走可以,把九尾留下。”

贺北妱下了马车,淡淡道了句。

宋长风:“...”

“不行!”

“江湖如此险恶,把我一个娇贵的世子爷放进去,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再说了,我还指望着小尾巴给我打个武林盟主当当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宋长风。

肉包子?

这位看起来,应该更像个金包子。

唐娇娇若有所思:“一直未曾问过世子,不知世子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抢了永安城外的土匪窝?”

宋长风眨眨眼,得意的看向九尾:“那自然是因为本世子有个小尾巴。”

“谁敢不服就打的他服!”

众人:“...”

唐娇娇:“...那世子又是如何当上了丐帮长老的?”

宋长风嘿嘿一笑:“这就容易了。”

“先让九尾把那帮主揍了一顿,然后再亮出世子爷的身份,几番威逼利诱下,那帮主不得不答应!”

唐娇娇好奇:“利诱?”

宋长风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清咳一声。

“嗯,就说说而已,没有实质性的...”

众人默默的偏过头。

至于这人是如何创建长风寨的,似乎也就不必多问了。

唐娇娇再看向九尾时,眼睛微亮。

这般有求必应的侍卫,她也挺想要。

嗯,应该是连求都不用。

宋长风到底是没撇下九尾独自去闯荡江湖,毕竟像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不像话浑身冒着贵气又无自保之力的公子入了江湖,恐怕不是被绑架,就是被哪个侠女抢回去洞房了。

总之,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行人进入客栈后,太阳刚刚落下。

因一路的确太过劳累,众人用了饭后便各自进房间休憩。

唐娇娇刚净完脸,还来不及将帕子放好,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娇娇。”

贺北城刚推开门便看到这一幕,忙加快脚步走过去将唐娇娇抱起来放入床榻。

安魂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近日来都是说睡就睡,没有一丁点前兆。

贺北城盯着唐娇娇熟睡的容颜,眼底闪过许多不明之色。

师傅多年前受过伤,导致一夜之间白了发,如今虽已没什么影响,但却绝不能受寒,否则早已去了极北之地。

从永安出发时,路峥便一人一骑往北而去,只愿上苍保佑,他能平安带回冰莲。

若不能,便只剩那一个法子了。

直到夜深,贺北城才上了榻,将唐娇娇紧紧搂进怀中。

而一向睡的深沉的唐娇娇,这一夜却梦魇不断。

梦里,有人唤她阿娇,有人唤她娇娇。

还有人唤她唐大小姐。

场景亦是瞬息万变,最多的便是红砖大院的唐府,巍峨庄严的宫殿,还有一大片梅林。

“娇娇,孤请了最好的画师,为你描一副丹青可好。”

“就在这梅林下。”

“这酒很是辣喉,不知为何诸多人却噬它如命。”

“娇娇醉了吗。”

场景一转,却是一座如学堂的宫殿。

“老师,是我逼娇娇饮了酒,老师罚我便好。”

紧接着,又是一个小姑娘委屈哽咽的声音,那雪白的肩膀似是刚受过伤,还在渗血。

“阿娇别生气,我只是想陪着阿娇一起痛。”

“阿娇的疤痕在左肩,我的在右肩,恰好对称。”

第108章 唐娇娇醒来时,太……

唐娇娇醒来时, 太阳正烈。

她突地翻身呆坐在榻上。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唐府, 有皇宫,有京城繁华的街道。

慈祥而严厉的父亲,温柔爱笑的母亲,待她亲和的天子与皇后,还有幼年时期的贺北妱,贺北城。

青梅竹马, 幼时玩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直到那天,所有的幸福破灭。

断头台上,血流成河。

眼泪不知不觉间落下, 唐娇娇觉得这不是梦, 这一定就是被她遗忘的过往。

须臾, 她起身洗漱完急急出了门。

要确定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很简单,梦里, 贺北妱的右肩上有一块疤。

贺北妱早已起身, 此时正坐在大堂安静的盯着某处, 像是陷入了沉思。

唐娇娇快步走过去, 停在贺北妱的面前, 神色复杂。

在公主刚抬头时,便听一声轻软的:“阿妱。”

公主身子一僵, 瞪大眼看着唐娇娇,缓缓起身。

“你,唤我什么。”

唐娇娇抿了抿唇,又试探的唤了声:“阿妱。”

昨夜的梦里,她就是这么唤她的。

那个梦太过清晰, 不像往日,她明明觉得自己做了梦,可醒来后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贺北妱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娇娇,眼眶微红。

“你想起来了。”

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唐娇娇见贺北妱如此,心下便知梦里的一切果然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的肩上,有一个疤,是你自己伤的,说要陪我一起疼,对吗?”

贺北妱盯着唐娇娇,眼泪汹涌而出,她蓦地上前紧紧抱住唐娇娇。

“阿娇,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唐娇娇身体一僵,感觉到公主浓浓的鼻音还有肩膀处的湿润,她眼中一涩,泪水也跟着落下。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都是十岁前的过往。”

她没有想起来,只是在梦里将那十年体会了一遍。

贺北妱闻言更加用力的搂着唐娇娇。

都梦了一遍,也包括断头台的场景么。

阿娇,我好害怕,害怕路峥带不回冰莲,害怕你再次离开我们。

二人紧紧相拥,似要将这分离十年的遗憾尽数补回来。

此时,臧山立在楼梯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耳边不断响起唐娇娇那句:“你肩膀上有一个疤,是自己所伤。”

肩膀上有一个疤!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那位姑娘的肩上也有一个疤。

就在右肩!

心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那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强势的挤进了他的脑海。

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她,怎么能是她。

臧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他只觉自己的脚步重如千金。

“三公主。”

贺北妱放开唐娇娇,皱眉看着臧山,似是在不满他突然出现。

“敢问,三公主的伤是否在右肩。”

唐娇娇回头不明所以的盯着藏山,他怎么知道的。

贺北妱面色一滞,见臧山神色异常,她突地明白了什么,果断否认:“不是。”

唐娇娇又疑惑的看向贺北妱。

明明就是,为何要说不是。

臧山闻言一顿,半晌后才哑着嗓音道:“是微臣冒犯了。”

语气中似有失落,还有许多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

贺北妱垂眸,淡淡道:“无妨。”

臧山行了一礼后,折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唐娇娇才轻声道:“不是右肩吗。”

贺北妱唇角划过一抹淡笑:“是。”

“但,不能告诉他。”

想来是刚刚阿娇的话被他听见了,以他的性子,若知那天的人是她,定是要一根筋的对她负责。

可她要的不是他的责任。

除了全心全意的爱,其他的她都不屑。

只是没想到,那日他几乎失了所有理智,却还记得她右肩上有一个疤。

而每每一想到那事,贺北妱便觉得双腿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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