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夹着寒风走进来,带着肃杀之气,来到女孩身边看向老夫人,眼里尽是冷意。
刚才站在门口,就听见朱文丽和云老夫人的对话。
云楠看了一眼秦尧,“你怎么来了?”
秦尧朝女孩勾唇浅笑,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楠楠是很厉害,但作为未婚夫,怎么能让别人欺负我未婚妻?”
云楠和他相处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处处维护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虽然她从来不会让人给自己委屈受,他这份心的确是难得。
老夫人道:“秦尧,我也是为了她好,你看看她把文丽的脸打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管家,好好的拿热水烫人家,说出去还说我们教女无方,这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到时你看见她的真面目后悔了。”
秦尧扫了一眼管家,他抱着脚,两只脚背都烫起了泡,通红通红的,他又看了一眼朱文丽,两脸颊肿的老高,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满口献血,不难猜出牙掉了。
他在心里说,打的好。
他收回视线望向云老夫人,“那云老夫人有询问过楠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老夫人冷“哼”一声,“还能因为什么?她就是性子顽劣,不明是非,几就是乡下来带来的坏习性,送去改造还有救,不然以后惹祸谁也救不了她。”
秦尧笑着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云老夫人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遇见的人和事比我们吃的盐还多,教育晚辈更有值得晚辈去学习的地方。没想到,您还不如一个没吃过盐的孩子呢?遇事不问青红皂白,就妄下定论,还真不配管教楠楠呢。”
老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尧侧头看向女孩,“楠楠,管家对你说什么了?”
云楠原本是懒得解释,秦尧问了,她当然要配合,“我口渴让他沏茶,他说没热水了,我拿起热水壶时,他又说水不热沏不了茶,至于他脚怎么烫伤的,我也很疑惑呢?”
秦尧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望向管家,“云老夫人,我也很想知道,不热的水怎么就把脚烫伤了,难道管家的皮肤比刚出生的婴儿还娇嫩?”
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质问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反驳道:“老夫人,不是这样,是大小姐撒谎,我没说过这些话。”
老夫人闻言抬眸看向秦尧和云楠,“听见没有,管家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
云楠懒得解释,拿出手机将录音放给大家听。
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录音内容就是她和管家的聊天内容,一字不差。
她一开始录音是为了记录她和朱文丽之间的对话,管家是顺带的。
录音播放到最后就是管家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客厅。
秦尧笑得有些冷:“云老夫人,听的可清楚?”
管家傻了。
朱文丽也傻了,更是心虚,她没想到云楠留了一手。
这打脸打的不止是管家更是打老夫人的脸,她脸有些挂不住,怒斥道:“管家,你颠倒黑白糊弄主子,云家你不用待下去了。”
管家无话可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秦尧却叫住他,“等一下,你污蔑楠楠还没道歉呢。”
管家没有老夫人做靠山,就什么也不是,哪敢得罪太子爷?
他又灰溜溜的回来,弯腰九十度:“对不是大小姐,是我不该说谎,对不起。”
秦尧:“可以滚了。”
管家这才再次灰溜溜的离开。
秦尧墨染般的眸子又看向朱文丽,眉宇间戾气很重:“朱文丽,楠楠为什么打你,是你自己说,还是楠楠来说?”
第255章都一一讨回来
秦尧干脆连阿姨也不叫了,因为她不配这个称呼。
管家道歉云楠一眼也没看,她盯着秦尧看了一会,看着他俊美的脸看似一直挂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秦尧发现女孩看自己,他挑了挑精致的眉峰,眼里笑意很深。
云楠故作没看见,收回视线,唇角漾着若有若无的笑。
老夫人听见秦尧直接叫名字有些不满意,若不是顾及他身份,她开口直接训了,想了想还是缓和着语气道:“秦尧,不管怎么说她是你长辈,你怎么能直接叫名字呢?”
秦尧轻笑着说:“我对事不对人,也得看她配不配。”
老夫人心里不高兴却又无话反驳,这么称呼明显不是朱文丽当长辈,也没有把云家放在眼里。
她气的低下头,双手不停的揉着双膝,眉眼有一丝难受的神色。
秦尧看见了,年纪大了,容易有老寒腿,老爷子也是在艰苦的环境里留下来的病根。
不止秦尧看见了,云楠也看见了,只不过被她淡漠的眼神无视了。
被点名的朱文丽只感觉脸颊更疼,若不是面颊红肿,都可以她看见难看的脸色。
她看着对面的云楠和秦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恨,也不甘心。
只是让她怎么开口?
万一她和云楠的聊天内容也被她录下来,待会就百口莫辩了。
她想了一会道:“妈,云楠肆意责罚管家,还扬言解雇管家,我以为云楠没把您放在眼里。我一时气不过就说了一些关于她妈妈的话,可能是太生气了,话说的不好听,结果她就打了我。”
朱文丽因为腮帮子肿起来了,疼得很,声音断断续续,又低的狠,加上她哭,听着让人很心疼。
“就因为这个打人?”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云楠她妈,而且还是在维护她,自然而然的认为朱文丽即使说错了什么,也不觉得有什么。
“云楠,文丽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气急了说些话不好听也是人之常情,你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就动手打人?”
老夫人袒护的意思很明显。
秦尧这才知道朱文丽因为说她妈妈,女孩才动手,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可能连她的事都不知道,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说她妈妈的不好。
云楠嗓音清冷:“不管我妈是什么样子的人,轮不到她来说,即使我妈对我不好,也只能我来说。再说,我今晚来这里可不是因为一杯茶。”
他就知道女孩不会半夜回家喝茶这么简单,原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秦尧接着说:“我猜楠楠突然半夜回家,和朱文丽有关。”
朱文丽想起那个视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不会被云楠知道是她找人去做的?
越想越害怕。
万一知道了,老夫人知道,云景琛也知道了,那她不就完了?
老夫人也纳闷半夜不睡觉,就回来让管家煞沏茶?
“你今晚回来倒底是什么事?”
云楠黑白分明的眸子蓦地转冷:“我回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是我想知道关于我妈的事,第二件便是,朱文丽花钱雇人想毁我名誉毁我脸,我要讨回来。”
老夫人闻言一怔,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文丽花钱雇人想毁了云楠?
朱文丽身体瘫在沙发上,云楠是怎么知道的?那两个男人的脸还不会也是云楠毁的?
只是这么一想,她只感觉后脊背发凉。
她不死心的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雇人做的?”
云楠冷笑一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通话记录,通话录音,转账,都能证明是你。”
朱文丽瞪大眼睛,因为两颊肿的老高,显得眼睛瞪的再大也觉得小。
这次她真是百口莫辩。
老夫人见朱文丽不反驳,就知道真有其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道:“文丽,真的是你做的?你也太糊涂了。”
“妈,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是我想的太多了。”朱文丽直接趴在老夫人腿上哭惨,因为她知道老夫人是疼她的。
云楠直接无视哭惨的朱文丽,继续问:“我妈是不是没死?我是怎么回的云家?”
一提到这件事老夫人就不高兴,因为朱文丽做的事,她耐着性子:“谁知道你妈有没有死?你四岁由云景琛带回来的,你想知道关于你妈的事,可以问景琛。”
云楠对于小时候的事一点也不记得,更别提妈妈了,连她怎么跟着云景琛回来都不知道。
秦尧却问道:“云老夫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插足谁的婚姻?”
老夫人似乎是不愿意提这件事,她垂着眼帘,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都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