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干脆地答道:“‘兰’字雅间。”
伙计翻看账册,遗憾道:“抱歉了客官,这间雅间已经有人了,而且是个大人物。”
黄延好奇:“什么样的大人物,会在今日刚好订了这间?”
伙计瞧了瞧四周一眼,低声告知:“是太上皇啊!”
朱炎风听罢,不由看向黄延,笑道:“竟然如此凑巧!”
黄延微微纳闷:“他也来这里喝茶么?我以为只有他的养女会常来这里。”
伙计坦白道:“太上皇是来过生辰的。”
黄延微愣,但不言语。
朱炎风问伙计:“那还有什么上好的雅间?”
伙计再度翻看一眼账册,推荐道:“现在这个时辰还空着的绝好雅间,有‘梅’,‘星’,‘月’,‘梦’。”
黄延干脆道:“他过生辰理应不会超过一日,我上去会一会他,若他同意,这间雅间便要让给我。”
伙计笑问道:“客官与太上皇相识?那小的便为客官先留着,到时候招呼一声,小的便叫人上去收拾干净。”
黄延不回答,立刻登上二楼,前往‘兰’字雅间,朱炎风静静地尾随在他身后,然后替他敲了敲门扉。
雅间里的三人听闻敲门声,皆好奇,苏仲明不由喃喃:“这个时候,谁会来?我记得没有请人过来啊……”
李祯回道:“我去看看?”
苏仲明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李祯来到门背后,将门扉打来,一瞧来者,便愣住:“是闻人先生和朱先生啊。”没有思虑,便邀他两人进到雅间。
苏仲明抬头一瞧,便高兴道:“无极?!原来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黄延不回答,低头瞧了瞧桌案上的生辰蛋糕。朱炎风走上来,第一个对苏仲明祝贺:“听闻今日是城主的生辰,生辰快乐!”
苏仲明欣然地回道:“朱先生客气了,既然来了,坐下吧!”
朱炎风便偷偷拉一把黄延,带他一起来到桌前坐下。
苏仲明亲自切下蛋糕,装入碟子里,先递给黄延,黄延瞧了瞧蛋糕,不得不因为礼节而收下这一碟蛋糕,苏仲明又递了一碟给朱炎风。
黄延低头,用小银勺挖了一小块,勉强放入嘴里品尝,缓缓咽下,不言语。朱炎风也品尝了,凑到黄延耳边,低声说道:“这次的菓子似乎不太甜,应该合你的喜好。”
黄延侧头也凑近朱炎风耳边,低声回道:“谁说的?乳油腻死人了。”
朱炎风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不如你把不喜欢的都让给我,我替你吃。”
黄延毫不犹豫地刮下了一层厚厚的乳油,直接塞进朱炎风嘴里。
苏仲明在桌对面看了片刻,不禁用一只手勾住李旋的后颈,微微抱怨道:“想当年,我们也没有这么甜过……”
李旋垂眸叹了叹,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仲明再度抱怨:“双鱼座男人怎么能这么含蓄?”
李旋便挖了一小勺蛋糕,送到苏仲明嘴边,并且说道:“这是你要的甜。”
苏仲明将蛋糕吞入嘴里,然后在李旋的肩臂上轻轻打了一拳,以示不满意。
几个人瓜分完了眼下这个蛋糕,也喝了一两杯茶,苏仲明立起身,说道:“吃得好饱,也玩了快一天了,该回去了。”瞧了瞧黄延与朱炎风,问道:“不如一起走?”
朱炎风启唇:“其实,本来想订下这间雅间,不巧是城主先订了。”
苏仲明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才知道我在这里过生辰?”立刻大方道:“随我进宫吧,在宫里吃住会更方便。”
黄延启唇:“我们已经交了订金。”
苏仲明平静地回道:“付账的时候,顺便拿回来给你们。”
看到他们父子三人离开雅间,朱炎风回过头来,问道:“去吗?”
黄延答道:“哪能不去,谁会错过白得的这么好的吃住。”
进宫以后,两人去御花园赏玩了几刻钟,又一起去沐浴更衣了几刻钟,回到繁华斋时,天上飘落下了几许小雪花,但殿上的暖炉已然开始供暖,让屋内重返三月。
卸下御寒斗篷,两人坐在寝榻上,黄延斜身靠进朱炎风的怀里,单手勾住了他的后颈,静静地瞧着他的五官。
朱炎风迎着黄延的目光,温柔地也那样瞧着黄延,一只手抚了抚他随意放在膝头的那只手的手背。黄延忽然凑近,覆上了桃花瓣,朱炎风顺从地贴紧了。
情至深处,两枚丁香在相互纠缠中带出了烟花情调,朱炎风的一枚被烟花冲到了玉豆,迷路乱逛之时又一直下坠,跌到了中丹田,令黄延放弃了衣袍,他又细细品尝他的桃红辰砂仁。
黄延捧住朱炎风的脸庞,攻占了花瓣池与丁香,朱炎风紧紧地搂住他,忘我地回报他。黄延的十指不由自主地乱游玉藕与中丹田的后方平原,又稍稍爬过壮硕的伏兔,只刚分开,便轻轻将朱炎风推倒下去。
他又慢慢靠近,桃花唇瓣轻轻衔住衣带,轻轻松开了结子,又轻轻衔住衣襟,轻轻解开了一层又一层,松嘴以后,十指又乱游已经匍匐在地的伏兔,直到它出现了淡淡的羞红,便游了过去,便品尝立在伏兔上的辰砂仁。
此回丁香犹若饕餮,一直游到神阙洞附近的井田,银白发缕垂落下来,发梢躺在寝榻上成河,却也遮掩不了黄延的妖冶仙骨,朱炎风安静地瞧着他,感觉他,未敷莲花开始悄悄浮出水面。
黄延又用嘴扯下一切阻碍,轻轻吞下这朵未敷莲花,用丁香供养它的圣洁,朱炎风感觉着这番功夫,不禁深呼吸,在黄延抬起头来时轻轻侧过身。
黄延轻轻勾起唇角,说道:“你这般自觉,那我便不客气了。”便打开深渊之门,让一朵雪中带着点点桃红的莲花在深渊的未知宇宙中渐渐绽放出精彩的每一瞬间。
过了两刻钟,黄延十分惬意之时,高浪降落下来,落在他身上,洒落下了许多水花,令他现出了一丝疲惫。朱炎风歇了一口气,便侧过身来,搂住黄延便覆住了桃花唇,十指沿着脊梁游走,游过了柚子,留下了游迹,又游过下玉藕里外,温柔地拐进了深渊之门。
黄延让丁香纠缠,然后躺好,公开了深渊之门,朱炎风便送上一朵巨莲花,沉稳地拍打柚子。黄延感觉到这番功夫,使未敷莲花又升出水面,令他失声而出,持续不了多久便发抖,在朱炎风的井田洒落了水花。
朱炎风也不失时机,掀起了一道高浪,洒落出的水花犹若山洪。他再瞧黄延的脸庞,只见黄延微微侧过脸又微微垂眸,桃花瓣没有抿紧,脸颊透出淡淡的红润,便凑过去,轻轻蹭那一只耳朵。
清洁收拾好了,落下了两侧的纱帐,两人又在昏暗的灯火光中,一起牵手走进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青鸾系列的历法,没有公历与农历的区别,是农历等于公历。
我是天秤座的,但是比较偏处女座的性格,这里预警一下。
奶油蛋糕还是少吃比较好,因为现在放的奶油是氢化植物奶油,人造奶油,是有工业的反式脂肪酸,对心脏不太好。
☆、第71章
无砚当日便已离开了平京,重新扬帆起航,往西南航行,没过多久便平安抵达励郡国,把商船停在了船坞,改换马车走官道,来到了婺城,入了郡王府。
一个时辰以后,紫宁孙亲自带人送无砚到门外,又乘马车送他出婺城,路上,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马车前方是百人侍卫,车后方亦有百人侍卫,几名侍女走在马车两侧,一路到了船坞才停下。
无砚下了马车,紫宁孙也在侍女的小心搀扶中下了车。无砚劝道:“宁孙姨,就送我到这里吧,我回去与我爹复命了。”
紫宁孙遗憾道:“本来想留你过一夜,让你与本宫共进晚膳,可你急着要回去。”
无砚说:“家里还有事情等着我,这次实在没有空,抱歉了。”
紫宁孙叮嘱道:“下回啊!下回有空再来,一定要与本宫一起吃晚膳!”
无砚点了点头,然后朝紫宁孙作揖:“我上船了。”便登上了自己家的商船,命令船夫们开船。
紫宁孙也转过身,由侍女搀扶着登上了马车,这支浩荡的队伍按原路返回,不耽误一刹那的光阴。
无砚站在船头,瞧见马车远去,便十二分放心,回头吩咐侍从:“先不要马上回雁归岛,先送我去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