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174)

朱炎风答道:“来看看你有没有睡。”

黄延浅浅一笑,才道:“那你觉得我有没有睡?”

朱炎风轻轻抚了抚他的头,然后将他轻轻拥入怀里,轻轻劝道:“好了,别睁那么大的眼睛看书了,该睡觉的时候要睡觉,熬夜不好。”

黄延笑问:“怕我长黑眼圈?还是怕我明日犯困?”

朱炎风没有思考便立刻道:“都怕。”

黄延坚定地回道:“我可从来没长过黑眼圈,怕也不会。”

朱炎风只道:“延儿若是乖巧,现在该听大师兄的一声劝。”

黄延想了一想,勾起的唇角微露一丝狡猾:“不让我看完这一本,难道你原先就有什么说不得的计划?比如……”

朱炎风刚要启唇,黄延微笑着抬头望着他,并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封住他的唇瓣,有意不让他解释。朱炎风看着黄延带笑的水灵桃花眼,好似刚吞了一口蜜糖,心里甘之如饴,忙抓住唇前的玉手,自己解封,然后微微弯腰,一个吻温柔地落在他的眉心,宠溺道:“你想看完这本书,那便看吧,不过,只能是这一本。”

黄延便继续撑着头,用另一只手的拇指翻动书页。朱炎风瞧了一眼桌案上的几本叠得高高的书册,替他搬走了,带到了另一间房,点亮了灯盏,站在博古架前,先拿起最上边的一本,瞧了一眼书名,才放至它原本所在的位置,反复如此放回了手中的书册。

黄延合上书册,抬头不见朱炎风,也不见其他书,便猜到他去了哪里,只将眼前这本书轻放在桌案,立起身就走去了那间房,连门扉也没关上。

朱炎风刚好处理完手中的书,正准备要转身,突然冒出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蒙住了自己的双眼,立刻怔住了。

黄延的声音从耳廓旁边传入耳朵里:“猜猜我是谁?”

朱炎风平静地答道:“还能是谁?金云楼里只有我和你。”

黄延故意问道:“这个‘你’是谁?”

朱炎风无奈地浅笑道:“还能是谁……”

黄延要求道:“我的名字。”

朱炎风一个没忍住,笑了笑,但马上收敛了,只劝道:“延儿,别闹了。”

黄延故意道:“你确定没有叫错名字?”

朱炎风听罢,再度怔了怔:“你……?”

黄延浅浅一笑,继续戏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朱炎风猜也没再猜,立刻抓住眼皮上的手,强行移开,随即马上转身,将身后之人拽到自己的面前,借着灯火光一瞧对方的脸庞,立刻松手,纳闷道:“延儿你……,我差点就以为你不是你,差点就伤到你……”

黄延笑道:“我可真是失策,早知你会强行回头,就该戴着面具,更加让你慌慌张张地想知道我的身份。”

朱炎风无奈地劝道:“这种玩笑,不可以再玩第二次!”紧接着,抓起他的手,瞧了瞧,关心道:“我有没有弄伤你的手?”

这是个讨要宠爱的机会,黄延立刻撒谎道:“方才你那么用力,我的手受伤了。”

朱炎风果然信以为真,急忙道:“这么严重!我去找郎中来!”

黄延要求道:“也许你帮我揉一揉就会好起来。”

朱炎风便如他的愿,将他横抱起来,又吹灭了灯火,带他离开这间房,回到就寝的房间将他轻放在寝榻边缘,轻轻揉他的双手。

黄延看了看桌案上的灯盏,有意提醒道:“灯还亮着。”

朱炎风闻言,回头看了看灯盏,有些困惑。黄延再度提醒:“这么晚了,你要治我的手,躺下来不更好吗。”

朱炎风便替他脱掉鞋和袜,解下衫子,自己也解了衫子,脱了鞋和袜,然后使用术法关上门扉、熄灭灯火,搂抱着他便躺下了,在黑暗之中,照旧揉他的手。

黄延一直看着朱炎风,不过片刻,便主动贴近,覆上了朱炎风的花瓣,朱炎风只愣了一下,便搂住他,也紧紧还覆了他。

次日清早,日辉明媚,朱炎风撑伞送黄延至金陵阁,到了前院,瞧见几个青年正在忙着照料花花草草,黄延心情很是清朗。

巴慈听闻跫音便第一个回头,看清楚来者后,立刻立起身,殷勤又恭敬地寒暄:“大卿早安,少卿早安!大卿,今日风和日丽,要不我去把摇摇椅搬出来?”

黄延瞧了瞧周围的花花草草一眼,又觉得微风不错,心里正有这个打算,便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巴慈立刻火速奔进一间房,搬出了摇摇椅,轻放在廊前一个极好的位置,然后嬉皮笑脸地恭敬道:“大卿,请坐!”

朱炎风降下伞盖,对黄延说:“我进去替你写出勤账。”

黄延浅笑着应了一声‘嗯’,便坐在摇摇椅的边缘,等朱炎风出来以后,问道:“要去长老阁了?”

朱炎风答道:“我先去长老阁办事,早点办完事情,也好早点过来。”

黄延便安心地往摇摇椅的里侧躺好,背靠着椅背,轻轻地摇动椅子,朱炎风见他神情悠然,便安心地迈步,离开了金陵阁。

黄延启唇,朝那些青年严肃地问起来:“金陵阁打扫完了没有,汇报写完了没有?一个两个别站在那里发呆、开小差。”

金陵阁里的二十个青年闻言,立刻像狗爬一样,急忙分开来,有的奔进正屋,有的奔进生火房,有的奔进其他房间,明明没有那么多急事,只因为黄延严肃地问了,不敢表现出一丝怠惰。

黄延悠然地看着蓝天白云,悠然地呼吸着微风从周围卷过来的花香,放松地轻摇椅子,闭目养神片刻。

那一日的午前,无砚收到一封来自平潮武厂的信函,是阳清远所写。他过目信函后,便立刻乘船,来到平潮武厂。

一名打扫的男仆领他步入一座小楼,穿过内廊,进到一间茶室。无砚只将篮子放在茶几桌案上,独自站着等待,期间摸了摸猫的脑袋。

四盏茶逝去,茶室外的内廊渐渐传来了脚步声,一道男子身影飘入了茶室,无砚回头一见,便欢喜着启唇:“阳清远!你真的在这里!”忙走到他的面前。

阳清远微微一笑:“你来得可真勤快。”

无砚说:“你离开雁归岛好几日了,我不知道你过得如何。”

阳清远只微微一笑:“我的事,改日再说吧,这次我写信让你过来,是别人所托。”

无砚好奇:“是什么人?”

阳清远不回答,只是回头,望向门外。

无砚的目光不由跟随着他,望向了外面,随即,一道身影缓缓自外面飘入茶室,除了身上衣以外,样貌身形皆与阳清远一模一样,无砚看着,愣愕着,知道来者是谁,但声音却在喉咙里哽住了。

阳清名文雅地浅笑:“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无砚。”

无砚难以置信道:“清名?!你真的,还活着?”又望向阳清远:“你来平潮武厂的目的,是因为……清名回来了?”

阳清远点了点头。

阳清名对无砚说:“以前是我救你,没想到会换你来救我。”

无砚答道:“救活你的人,也不是我……”

阳清名说:“如果没有你坚持送我回淅雨台医治,我也许现在就是个孤魂野鬼。”

无砚瞧了瞧阳清远,又瞧了瞧阳清名,眼前是活脱脱的孪生兄弟,自己却是看不太习惯,但多亏早已熟悉了两人的眉眼神态与性格,一时还能分得出孰是兄孰是弟。

平时话很多的阳清远,此刻却不怎么言语,阳清名大方地说:“不如坐下聊聊?”先走向了椅子,无砚回眸瞧了阳清远一眼,阳清远却不敢看无砚一眼,只最后一个入座。

谈话几盏茶的功夫,阳清名忽然问无砚:“今日天色极好,想到我与你已多年没有散心,就趁此机会,出去散心,你看可好?”

无砚觉得极好,便答应道:“嗯!”

阳清远眼见他二人立起身要离开,便要求道:“给我买点吃的。”

阳清名回头,大方道:“那你可要乖乖地呆在这里,别乱跑。”

阳清远平平淡淡地回答:“我能跑去哪里?”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无砚走在最前头,忍不住喃喃:“清远不管去哪里,每次都惦记着吃的,像我家里那个混世魔王。”

阳清名觉得有趣,含笑着接话:“他一向如此,饿了就说饿,渴了就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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