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言：“……火柴人？”
乔希：“剑谱也是这样的。”
梁嘉言：“你可拉倒吧，别碰瓷剑谱了。”
梁嘉言脑子不笨，甚至还挺有天赋，他看着图，像模像样地比划了起来。
答应都答应了，乔希也明确说会给他钱，梁嘉言不至于一直扭捏下去。
更重要的是，戴上口罩，就蜜汁会放飞自我。
乔希时不时出声指导，力求画面美好，动作准确。
拍摄十分顺利。
乔希没放背景音乐，准备做视频的时候再放进去。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一身汗地离开天台。
梁嘉言一把摘下口罩，扇了扇风，“我想死。”
乔希夸奖道：“跳得不错。”
梁嘉言跳得有点上头，也不那么排斥了，“你确定这个能赚钱？”
乔希：“不确定，没有哪个项目肯定能成功。”
梁嘉言：“……”
乔希笑了笑：“宣传很重要。”
乔希回到宿舍，划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备胎们一到关键时刻全体装死。
平时山盟海誓说着玩，一到要紧时刻就指望不上。
乔希当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但他没一个个去戳，这样太刻意了。
于是他把十个人最新的一条朋友圈都点了一遍赞。
许玮看到点赞的时候，头都大了。
他看到海报的时候，就决定装死。
这个看着跟骗子一样的海报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朋友圈，他甚至都想抛弃立场，去劝乔希赶紧换个兼职。
但他们十个人立的都是有求必应的人设。
总不能在这里翻了车。
不就是海报吗，也没说不能只对他可见。
许玮沉沉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朋友圈即将被玷污。
他戳开名为“复仇者联萌”的十人小群，往里发了一句话。
许大伟：发吧，设置一下可见对象。
周小虎：来不及了哥，他说要冲业绩，公司规定不能屏蔽人，希望带截图。
许大伟：？？？
顾咕咕：他群发的消息，你没收到？
顾咕咕：[截图]
许玮点开截图，直掐人中。
——乔：谢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希望大家可以截图给我，老板要检查的，不能屏蔽人，辛苦啦！想拉几个人头赚点提成，求求不要删好不好吖[可爱]
许玮看着这张可爱的笑脸，感觉他一点都不可爱。
还有，乔希什么时候，语气变得这么肉麻了？
还好不好吖？
不好吖！
最后他们还是转发了。
还没玩够呢，转个朋友圈算什么。
乔希群发完消息后，就开始剪视频。
他做了三首曲子，一共三支舞蹈，本以为至少也要两天录，没想到梁嘉言很给力，今天都录完了。
不用再借一次摄像机，省下了一笔钱。
梁嘉言买了晚饭回来，见他在剪视频，好奇道：“我怎么没发现你会的东西挺多啊。”
乔希：“幡然醒悟不能靠男人，只能靠自己。”
梁嘉言把打包来的炒面摆在他面前，“嗤，一靠靠七万。”
乔希：“嘤。”
晚八点，乔希把第一期试听课上传到“我爱学习”的平台上。
这一期放了完整版的舞蹈，下一期再放解说。
毕竟九块九的课程，乔希没打算做很长，算是一个试水。
这个世界短视频也刚刚兴起，慢慢有火的苗头，用户日益增多。
乔希把视频截了个曲子的高-潮部分，就放到了申请好的快音账号上，指路“我爱学习”的课程。
然后他把完整版的曲子，放到了音乐平台上。
这个音乐平台叫T音，某大公司旗下一款播放软件，其中也会有一些歌手注册之后在上面发歌。
T音的账号是原主申请的，放过几首歌，但没什么粉丝。
乔希接手之后，没有把原来的歌曲删了，毕竟这是原主存在过的痕迹。
他上传了三首曲子，标了原创。
按照平台规则，歌手可以开启打赏功能，提现的时候T音会抽一半。
乔希看了看后台，凄凄惨惨，只有一毛钱。
梁嘉言看了他一系列的操作，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了音乐梦想是指什么。
还真是曲线救国，绕了一大圈，实际上就是给BGM打广告。
梁嘉言疑惑道：“你怎么不出个完整的？”
乔希摊了摊手：“没录音条件，好一点的麦都没有，总不能对着耳机录，以后补上吧。”
梁嘉言：“那你还出歌吗？”
乔希：“出，已经想到办法了，明天晚上没课吧，跟我去一趟幸福小区。”
……
晚上十一点半，傅熙和从公司回来。
他刚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就觉得不对劲，刚刚他瞥见客厅灯火通明，按照以往，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傅熙和停好车上楼，电梯门一开，轰然炸响的音乐声让他倒退了一步。
他皱了皱眉，按下开门键，把重新合拢的电梯门打开，迈步走了出去。
节奏明快、旋律洗脑的音乐直直刺进他的大脑。
傅熙和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走到乐不思蜀的沈昕身边，“妈，你在干什么？”
音响声音开得很大，沈昕盘膝坐在地毯上，身体随着节奏摇摆，手上捧着一个平板，里面有个男生正在跳舞。
沈昕抬起头，眸光很亮，兴奋地说：“熙和，我找到了一个绝世天才！”
傅熙和：“什么？”
沈昕：“这个舞太棒了，BGM居然是他自己写的，好厉害呀。”
傅熙和忙了一天，被音乐声震得头疼，没忍住把音响调小了一些，“知道了。”
沈昕：“还是阿玮推荐的呢，我要谢谢他。”
傅熙和：“哦。”
他兴致缺缺地说：“妈你早点睡，我先上楼了。”
沈昕应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抬头道：“诶，对了，明天司机休假，晚上你送我去幸福小区跳广场舞吧。”
“好。”
“别忘记啊，早点下班。”
第5章
“幸福小区旁边有个广场，晚上活动的人很多，非常合适。”
乔希头发有些长了，在脑后绑了个小揪揪，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竟然被他穿出了几分时尚感。
梁嘉言看了他许久，忽然说：“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乔希正在找钥匙准备出门：“嗯？”
梁嘉言斟酌着措辞，他有点形容不出来，半晌憋出一个“气质不同”。
原本的乔希身上总有一点浮躁感，他渴望被爱，享受被追捧，为此洋洋得意。
可这次晕倒再醒来后，乔希整个人都变了不少，那点浮躁感消散一空，像是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眼神中流露着坚定与自信。
乔希理所当然地道：“那必须啊，浴火重生，绝地反击，我让你见证一颗新星的燃起！”
梁嘉言面无表情：“滚吧，没气质，是我看错了。”
乔希：“略略略。”
他的仪态专门训练过。
毕竟他曾经太红了，就算有很多人看不起他的音乐，对他的红颇有微词，但他就是红，不缺节目，不缺晚会。
但走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麻烦，他不能在公共场所随心所欲，舔个酸奶盖还被偷拍，发到微博上嘲了好几轮。
乔希要面子，宁可麻烦点，也会在旁人面前注意形象。
梁嘉言：“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乔希想了想：“等我下班吧，到时候叫你。”
梁嘉言啧啧：“你不是说拒绝出卖劳动力么，你怎么还去兼职？”
乔希：“人要学会变通。”
他在APP上找了个卖啤酒的兼职，时薪60，卖得好再给提成。
幸福小区附近有个幸福广场，广场上有一些小摊位，有卖糖葫芦的，有卖玩具的，也有租个摊位卖货的。
啤酒摊位非常显眼，立了一个“红岛啤酒”的广告牌。
乔希提前五分钟到那的时候，经理正在嘱咐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穿着很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希觉得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写着“不耐烦”。
经理看见他，招了招手，“你是另一个兼职的学生对吧？”
乔希赶忙上前去，“是，经理好。”
经理拿起两套围裙，“你们等下穿这个，晚上九点半下班，九点半我会过来，如果没人的话今天的工钱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