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深V宝蓝色礼服的女人举杯走了过来,一头大波浪的红发披散在身后,裸露出来的白皙的大片肌肤和胸前有些春光乍泄的风景,使得暗处的视线越来越多。
“这位漂亮的小姐,我是否有幸能与你共处呢?”
这话由一个男人说出,或许会有些轻浮。而当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你的面前,并向你散发善意且邀请你,这就变成了一件令人心脏怦怦乱跳的喜事了。
“乐意之至。”丝特菈举杯轻碰对方的酒杯。
两个漂亮的人儿凑到了一起,边饮酒边聊些女孩儿们的话题。
不得不说,夏尔特的谈话技术确实高超。她不需要你特意捧着哄着,但是遇到她不乐意的事,她又会心口不一地开口点醒你,她那娇软的嗓音又像沾了蜜糖一下一下搔在你心上,只要是个情商没什么大问题的家伙多少都能听懂。就这么一时间的工夫,丝特菈已经被夏尔特哄着灌下了三四杯鸡尾酒。
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脑中混混沌沌让她有些腿软。
“亲爱的,你醉了。”夏尔特忧心地搀扶住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同你去休息。”
“好啊。”丝特菈像没了骨头一样倒在夏尔特身上,得到对方躯体颤抖的反应后她笑出了声。经酒精滋润过后的清甜嗓音变得格外沙哑,她坏心眼地凑到夏尔特耳边吹了口带酒味儿的热气,“我知道这儿有个好地方。”
经她这么一挑弄,夏尔特连耳根都红透了。
女人害羞地把脸移开一些距离,想说些什么又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见她视线转开,丝特菈冷漠地撇过脸。
皎洁的月将二人影子拉长,这条无人的走廊静的能听见外边的虫鸣。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带着热意的指尖从腰往下滑到臀,夏尔特红着脸去咬丝特菈的耳朵,即便是脑子不清醒,怀里的人也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搭在人臀上的手被拉回腰部,自己的腰猛地一紧,耳朵没咬着,两人的头倒是撞在了一块儿。夏尔特痛呼一声松开丝特菈,她退后两步,眼里满是委屈。
没了人搀扶的丝特菈身子一歪,晃了两下扒住夏尔特面前的柱子,少女精致的发型变得松散,在酒气的熏染下,瞧着面上的驼红很是诱人。
“着……什么急呀~嗝……!马上就到了,你想做什么……呼呼、都可以。”
说罢,丝特菈丢下夏尔特摇摇晃晃往前走。
殊不知身后的夏尔特在阴影里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亲爱的,等等我。”
女人迈着步子努力跟上丝特菈,眼瞧着前面的人走进了拐弯处,她心下一急朝那边跑了过去。
然后她就在拐弯处被人拖进了房间。
——操,怎么回事!?
宽敞的待客室内或站或坐了六个人,刚才消失在拐弯处的丝特菈歪歪斜斜倒在穿暗红西装的男人怀里,一脸傻兮兮的笑容还朝进来的她招手。
饶是此刻的夏尔特也察觉到自己被骗了,她立马转头想要逃出去。
然而转头就撞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
她冷汗涔涔,心下一堆咒骂无法骂出口。想要扬起她惯用的讨好笑容,利用美色.诱惑面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拖着胳膊扔到了那群男人中央。
这下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
那头布加拉提小队的人在围着夏尔特套情报,这边的卡登托着怀里崽的脑袋在灌醒酒汤。
“让你把人带过来你喝那么多酒干嘛?是老子命令没下清楚还是你飘了??”上顶着卡登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后顶着脑后的用劲儿,丝特菈的头不是一般的痛。
“轻点……呕!”丝特菈撑着他的手臂坐起来,胃里一阵翻腾让她有点儿犯恶心。
不等卡登还要说话,少女捂着嘴动作迅速地冲进卫生间扒着马桶开始呕吐。
“小姑娘酒量不行啊。”米斯达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卫生间那边,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你给灌的?”手里的木仓戳了戳夏尔特的下巴。
“……怎么会呢,是她自己喝的哦。”又不是她强逼着那女人喝的,管她屁事。
阿帕基面色一沉,上前一脚踢飞她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的簪子。夏尔特痛呼一声,手里的簪子飞出四五米远,她本人也因为这一脚倒在地上。
“死到临头了还一点都不老实。”
前条子现黑帮的阿帕基对于这类耍小聪明的行为显然是十分厌恶,为数不多的耐心早被女人的棱模两可的回答消磨光了。他也懒得介意什么男女有别,又不是队友,管他什么玩意呢,直接拽着她那头波浪卷发把人提起来开始问话。
布加拉提倒是对阿帕基的行为没太大反应,只是有些担忧地望向卫生间那边。
里面的呕吐声还没停止。
纳兰迦:“啊呀……阿帕基好粗暴啊。感觉我的头皮也开始痛了。”
福葛:“好了快闭嘴,你也不想惹阿帕基生气吧?”
顶着夏尔特不甘而恐惧的视线,阿帕基不为所动。
他们从夏尔特的口里得知,他们这个小组织会在这半年来获利这么多,主要的收入来源还是因为毒品。
夏尔特承认了自己利欲熏心,她在意大利的各处找了一些底层最不起眼的乞丐,把装有毒品的注射器交给他们,让他们到街上随机找一些家伙注射,不论男女老少,只要给人注射了就行。在事成之后,她会给那些乞丐一笔钱作为报酬。
布加拉提的视线仿佛在看死人。
米斯达被骇得说不出话。
“……你还真是个人渣。”
“呼呼、同为黑帮,贩卖毒品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夏尔特握着被阿帕基踢了一脚肿的老高的手腕,眼底满是嘲讽,“不说我,波尔波那家伙也有在做这种事吧。”
“大家半斤八两,没什么好说的。”
第 7 章
这些黑帮会在这个时候把她带到这边来,无非也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说出来也无妨。瞧着周围人神色各异,她不屑地在心底冷哼。
夏尔特的独白还在继续,比起如何牟利这种事,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乞丐们尝到甜头后,有些人缘还不错的家伙会拉上几个认识的混混再次捞钱,这点正中了夏尔特的下怀。她让那些混混悄悄散播传言,说她可以提供货源,价格比其他黑帮小组织的要便宜。也有不买夏尔特账的人,她仍记得对方即使是害怕到颤抖着,但还是拒绝了这门差事。
“然后呢,你把他们怎么了。”布加拉提握紧了拳头,他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人的结局。
“当然是处理掉了啊,不为我所用的家伙根本没必要留着。”夏尔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算有骨气吧。”
“……还算、有骨气?”
简直难以置信。
念及对方是位女性,布加拉提强忍着怒气没给她一拳。
得知传言的被迫吸毒者们到夏尔特的手下那里购毒,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也影响了理智。理智告诉他们吸毒是不对的行为,但已经惨遭毒手的他们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只能掏空钱包一次又一次地购买着。
当他们一分钱也掏不出来时,夏尔特却告诉他们。
【放心吧,我从不迫害平民。这次的东西就不算你们的钱了。】
瞧瞧,多么正当,多么好听。
他们感动了,感激涕零地拿着象征死亡的粉末向魔鬼道谢。
然而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再也付不起一分钱的人,会被夏尔特的人找到家附近去迫害TA们的家人好友,再者就是直接把本人打晕拖到黑市的医院,割去他们的器官拿去售卖,再把人的四肢切掉,躯干卖给做畸形秀的马戏团。吸毒者的器官自然是病化的,卖给其他人后又可以从那人的身上继续榨取新的价值。
这些被迫害的人们,直到死去都在被人压榨。
布加拉提气得表情都有些扭曲,愤怒的眼里映着女人丧心病狂的笑容。
什么给夏尔特一点教训尝尝的任务,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把这个家伙揍一顿。
“亲爱的!你的同伴想要揍我,你不管管么?”
女人对着布加拉提的身后突然叫出声。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