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良觉得他应该要拒绝的,可身体很诚实,已经乖乖走到了帘子后,看着水雾下被熏得脸颊绯红,眼神清润涟漪的风瑶,此刻玉手叠在浴桶边,而她舒舒服服趴着。
“书呆子,还傻站着做什么呢。”风瑶那话中有话的意思,让柳温良烫红着脸。
他蹲下来,拿过毛巾帮忙擦着背,和他摸到的宝玉一样洁白细滑。
“你也进来一起洗吧。”风瑶突然起身,抓过柳温良的手臂,就将人给带进了浴桶里,浑身湿漉漉。
浴桶不小不大,两人紧紧贴着,位置刚刚够。
柳温良双手扶着风瑶的腰,掌下嫩滑皮肤烫得他整颗心都软了。
书中让他学富五车,做个端方君子,生活让他不屈不挠,坚毅努力。
可是碰上娘子后,他发现自己也可以这般轻松。
风瑶在他锁骨上轻轻一咬,娇嗔道,“真是个书呆子,这时候就傻愣愣的。”
“娘子,我不是书呆子。”柳温良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浮现着渴望。
他平常最不喜别人叫他书呆子,这是对他的贬低嘲弄,可从娘子嘴里说出来,他听出了宠溺。
“那我叫你……相公?”风瑶抬眸,贴近了他唇边娇声怡浓。
柳温良立马点头,眼里焕发出了明亮光芒,且动力十足,连风瑶拿出黄帝内经素问,也很配合。
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风瑶叫他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风瑶:学习,才能进步。
柳温良:娘子!
☆、我心悦你
从小镇去往京城需要半天路程,他们没有打算歇息。
马车穿过安静林间,柳温良却突然拉住缰绳,马蹄踏起,嘶鸣声高杨,惊飞了林间鸟儿。
柳温良转头看向风瑶,“娘子,发生了何事。”是风瑶突然叫他停下的。
“这里有埋伏。”司徒奉撩开帘子,目光看向寂静无声的周围。
风瑶突然问道,“书呆子,你怕不怕。”
“我为何要怕?”柳温良眨了眨眼,看着很是无害又信任,“我相信有娘子在身边,任何牛鬼蛇神,都无法近身。”
他虽然不胜武力,可观察却是一等一的敏锐,能让他家娘子放心的走进埋伏里,就知道是有所把握。
风瑶笑得开怀,“你这个书呆子,最近挺会说甜言蜜语的。”
柳温良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刚开始听着风瑶说的时候会很脸红,可现在都能自己淡定说出来了。
司徒奉眼底一暗,打断了他们夫妻对话,“埋伏的目测有二十人,且呼吸沉稳,功夫不弱。”
“相公,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仙女散花!”风瑶站起来,拿下腰间长鞭。
“娘子要小心。”柳温良知她武功高,可还是不免担忧。
“放心好了。”风瑶倾身亲了口柳温良的脸颊。
柳温良顿时红了脸,心里甜滋滋的。
司徒奉觉得碍眼,“风姑娘,需要奉某帮忙吗。”
“不用,坐着就好。”风瑶拿着鞭子站起来。
而她话音刚落,就有无数把箭飞来,被刺到的话瞬间就变成了刺猬。
风瑶跃至了马车顶,长鞭一甩像绸缎似的在空中围绕,将所有飞来的箭羽全部纳入其中,随后震回射来的方向。
顿时一阵痛呼声响起,有很多人倒地。
见暗杀不成,身穿黑衣的剩余杀手纷纷跳出,不过很快也死在了风瑶的剑下,她的武器上有机关,可鞭子和剑。
不看一眼倒地的尸体,柳温良下马车直奔道风瑶身边,“娘子,你有没有受伤。”
风瑶笑到,“这点小喽喽,怎么可能会受伤。”
而司徒奉此时已经蹲在了黑衣人尸体旁,从他们身上摸索出了快令牌,看见上面的宣字,他勾唇冷笑。
看来已经得到他要回京的消息,所以想要半路截杀。
柳温良佯装疑惑问道,“奉公子,我和娘子是一介散人,这些杀手,莫非是冲着你来的?”
“二位,有件事隐瞒了许久,还请见谅。”司徒奉站起来,朝着他们抱拳弯腰,“实属此事有难言之隐,这两日才会选择隐瞒,并非是故意。”
风瑶和柳温良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条线是上来了。
……
当他们去到风云客栈的时候,祝达和哑妹已经到了,哑妹就是在黑云寨里那个高冷女子,风瑶捡回去的时候她不会说话,所以就叫哑妹,后来福伯治好了,名字叫习惯就没有换。
与他们随行的还有一名男子,神色看起来很是着急。
看到小二推开门,毕恭毕敬带着风瑶几人进来,祝达和哑妹站起来,喊了声“小姐,姑爷”,出门在外,他们山匪身份还是藏着为好。
而那名男子看到柳温良平安无事,心中大石顿时落下,然看见随后的司徒奉,他面露惊骇,连忙掀起衣袍下跪,“微臣叩见二皇子。”
“胡知县请起。”司徒奉扶着他的手臂,将人带起来。
胡大人诚惶诚恐:“让二皇子受苦,是微臣的过失。”
“胡知县不用过于自责,此事并非你的责任。”司徒奉知道,这个胡旭师从丞相,颇有能力,只不过太谨小慎微,导致自己举步维艰,只能当个小知县。
“老师,近来可安好。”柳温良行着君子之礼。
“一切安好。”胡旭点头,“反倒是你,路上遭遇劫难不少。”
柳温良笑了笑,“倒也不算劫难,祸之福兮所依。”
风瑶和柳温良已知司徒奉的身份,而祝达和哑妹听见真是二皇子,他们虽然有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摸向武器。
“祝达,你们怎么把胡大人给带过来了,舟车劳顿的。”风瑶问道。
祝达解释道:“我们只是叫他个开书信证明,是他自己要求跟来的。”
“不乖他们,是我想跟来的。”胡旭看着风瑶一会儿,知道她就是柳温良的妻子,笑容也很和蔼,“温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对他抱有很大期待,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放心不下。”
柳温良很是感激,“老师,劳烦您了。”
他在县内学堂时,老师对他倾囊相授,如今还跋山涉水为他作证,恩师之情,他只能以成绩回报。
胡旭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劳烦的,我也许久未回京和同门相聚了。”
虽有规定被派遣去京外上任的官员,没有急召是不得擅自回京,但他已经递出了拜访帖子,况且皇帝也不是那么铁血,一年到头还是可以走动一两次,并不碍事。
………
太学府确实有个柳温良来报道,也入学两日,但太学府是能人齐聚的地方,他就算盗用了名字身份顶替,可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这几日过得很是煎熬。
他自己以为能够当官了,没想到会那么艰难,再加上被叫去县衙问话,而本是死的人站在他面前,心里素质崩溃,就全盘托出,招供罪证。
当柳温良重新回到太学府,其他师生知道这一切后,也是唏嘘不已。
真假柳温良的前后差距太过明显,前者一问三不知,后者学识渊博,他们也没有怀疑。
而太学府不愧是全国最权威最大的学府,里面的藏书量,以及老师授课时所讲的见闻,各种学子风采,都让柳温良知道,他要学习的还很多,所以很忘我投入,像一块海绵不断吸水。
期间那些学子起初看不起柳温良从小地方而来,可是随着在课堂上的表现,每个老师都夸赞他能力出众却极为谦逊好学,且每次随堂测验时都能获得头筹,这让他们头皮一紧,知道这是强敌,不再轻视。
柳温良用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进入他们的圈子,也有不少交好的朋友。
当然,他们也知道柳温良家里有妻虽美,可彪悍得很,也不知道是如何降伏,果然脑袋聪明的人,都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很快,三个月学习时间悄然过去。
明日全部学子就要去参加封闭三天的笔试,能不能去殿试,在此一举。
学习时间很紧凑,压力也大,柳温良早出晚归,要不是风瑶盯着,连吃饭都能忘记。
可在今晚,他却很轻松,不再摸书,而是挥退了下人,自己做晚饭给风瑶。
这段时间太忙,柳温良觉得自己忽略了自家娘子,所以心中很愧疚,甚至拉着风瑶温存,比起往日温柔,这回狂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