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要是布鲁斯现在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白超缓缓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超级大脑，然后彻底死机了。
“果然还是把B叫来吧。”
白超一边想着，一边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满意的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正在向自己靠近。
“既然B已经来了，那在谈工作之前，也许我们可以聊点其他事情。”
白超愉快的想着。
其实他早就对灰蝙蝠有些想法了，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实现而已。谁会不喜欢甜蜜的布鲁西宝贝与暗黑骑士之间的结合呢？更何况他现在随时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我为人类创造了这么难能可贵的和平，让他们回报给我一个人不过分吧。”
白超眯了眯眼。
他坚信布鲁斯其实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他从来不拒绝自己的要求，嘴上说着凶狠的话，眼里却总是透着甜呢？
布鲁斯早晚会是属于他的，白超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他重新看向文件，静静的等着灰蝙蝠的到来。
布鲁斯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似的模样。
看到灰蝙蝠来了，白超索性便也放下手中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文件。
“B，你来了。”
他冷着一张脸，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
“坐吧。”
他一边故作冷淡的高冷的说，一边悄悄运用超级速度将整个基地中最柔软，也和自己现在坐的椅子颜色最搭配的那张椅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布鲁斯对于白超诡异的行为毫无所知，一点也不觉得面前的椅子换了一把——毕竟它们当初都是阿福在同一个厂家一同订购的。
他向白超点了点头，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沉默气息，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
白超已经尴尬的要挠地板了，攥着文件的手不自觉的张开又缩起。
“他怎么不说话啊？他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有事吗？时间已过去五分钟了，他不会就一直不说话吧？他到底要说什么啊，是工作哪里出问题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先问候一下？不对，我才是首领，不应该是他主动来问候我吗？十分钟了，他怎么还不说话啊！”
一连串问题在看似严肃的白超脑海里飞快闪过，不断盘旋着，就是找不到出口。
另一边，布鲁斯也同样尴尬的要长草了。
对面白超面无表情地凝视让他心理阴影呈几何倍数的扩大着。
他之前根据剧本的指引，为自己的反叛埋下了不少伏笔，想来是已经被白超发现了，对方现在肯定正在想着如何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剧本还没有刷新出新台词，布鲁斯索性便也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看谁熬的过谁呗。
终于，白超在这场沉默的较量中最先举了白旗。
“要一起喝一杯……咖啡吗？”
白超十分高冷，冷淡有领主范的说。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葡萄酒的，但临到头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偷看到的布鲁斯在蝙蝠洞里对着黑咖啡自以为隐蔽的吐舌头的画面，鬼使神差的改成了咖啡。
布鲁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最讨厌苦的东西了，尤其是咖啡这种极其反人类的东西。平时哪怕有时必须要喝一些咖啡提神，他也会在咖啡里加入量大到饱和的方糖，而按照惯例，领主超人每次请喝的咖啡全是黑咖啡，这让他怎么在维持黑暗骑士严谨的人设的情况下下嘴啊！这简直是在为难他布鲁西好吗？
不过，依照剧本来看，布鲁斯的拒绝应该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毕竟灰蝙的人设是几乎从不拒绝白超的要求。
果然，剧本在下一秒就刷新出了新的台词。
“好。”
布鲁斯条件反射的读出了台词，然后下一秒，脸就绿了。
没办法，说出去的台词，泼出去的水。布鲁斯只得起身和白超转战咖啡厅。
临走时，白超犹豫的撇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终究没有拿上它。
正义领主基地里的咖啡厅，无论何时都异常的清冷。显然除了领主超人总是没事儿就喜欢把领主蝙蝠侠往这里带外，其他的领主们都更喜欢更加悠闲和惬意的甜品区和零食区。
布鲁斯苦大仇深的看着眼前的特浓黑咖啡，仿佛是在凝视着无尽的深渊。
对面领主超人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随后就开始用自己那蓝的吓人的眼睛紧盯着他。
布鲁斯在白超的注视下不得不维持着优雅的外表，不情不愿的拿起了咖啡杯。
“叮咚！”
就好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强烈意愿似的，刚刚一直没有动静的剧本突然更新了。
布鲁斯在新台词更新的一瞬间就放下了杯子，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卡尔，我有话要对你说。”
布鲁斯觉得自己从未念台词念得这么真心实意过。
“自从正义领主成立以来，全球的犯罪率直线下降。犯罪全被切除脑叶统一关押，有暴力倾向或是犯罪基因的人全部被控制了起来，以防他们留下后代留下……劣质基因每天因为疏忽而导致的错误也减少了……”
布鲁斯缓缓说出现在的世界上明面的“美好”，然后停了下来，观察白超的反应。
他需要从白超的态度上判断出自己下一步的说辞的语气。
白超感受到了布鲁斯的停顿，紧盯着布鲁斯的目光中透出了疑惑。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布鲁斯刚才的话，随后大彻大悟了。
原来布鲁斯是看到了我努力的成果，被我的智慧和手段感动，终于决定要向我告白了吗？
想到这里，白超瞬间挺直了背脊。
三、 灰蝙蝠之“死”（下）
“我答应你。”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又同时愣住了。
布鲁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疯狂呼叫系统。同时用意识将剧本翻的哗哗响。
“这是ooc吧，这是ooc吗？他刚才说什么？我答应你？我有说什么要求吗？”
一连串的问题刷屏一样的在意识中被吐了出来。
佐罗此时也有些慌了，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某人以外其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任务都做到结束了，怎么还能临到头出岔子呢？不过……
“宿主别慌，系统并没有受到ooc警告，应该只是一点小意外，没有什么大问题。”
布鲁斯听了佐罗的话，只得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静观其变。
此时，坐在对面的白超开口了。他的话语平静中透着几分危险。
“也许……我没有听清你刚刚在说什么，B。你刚刚什么也没说，对吗？”
布鲁斯看见他的嘴角绷紧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布鲁斯也许并不会太过注意观察白超的表情，但经历了刚刚一次的惊吓后，他是彻底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果然，他这次又发现了新问题。
“罗，他刚刚是生气了对吧？剧本上不是说白超一点也不在乎灰蝙蝠，灰蝙蝠的去留和意愿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处理掉灰蝙蝠就像是处理到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吗？他为什么会因为我一句试探的话而生气啊！剧情出问题了吧！”
佐罗此时已经惊吓过度，反而先冷静过来开始安慰自己的宿主。
“宿主放心，反正这个世界就是用来收集能量的，这都最后一天了，只要系统没发出ooc警告就算没问题，坚持住，我们可以的！”
是哦，布鲁斯瞬间冷静了下来。
反正他来这里就是得能量来的，他管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干什么？苟过眼前这几分钟他就胜利了啊！这个世界之后再有什么问题就不关他的事了，他连自己的世界都没过完呢。
“佐罗，时刻关注白超的ooc数据，一旦有问题随时叫我。”
等苟过这几分钟，之后再怎么样也不关他的事了。
“OK”
佐罗向布鲁斯比了个心。
“您先继续往下顺台词吧。”
布鲁斯向佐罗点了点头，稳定心神，开始往下顺台词。
“现在的世界在表面看起来确实是难得的和平，可这种和平绝对不是长久的——城外的集中营每天都有人在暴动，然后被执法机器人强制镇压，城中繁华的高楼下溅起了无数跳楼者的血花，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