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福尔摩斯,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歇洛克微微蹙眉。什么时候他开始毫无缘由地胡思乱想?约翰从没有提过结婚。
不,约翰不会结婚。约翰不会搬出去。
歇洛克.福尔摩斯,在得到确切证据之前进行推测是非常危险的。
歇洛克挠头,他觉得混乱了。他闭上眼睛,面前闪烁着的是约翰,约翰的赞扬,约翰的担心,约翰无奈的笑容。这令人讨厌的傻瓜,这个笨蛋,就这样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歇洛克深吸了一口气。公寓里约翰的气息让他安心,就像每当面对萨利和安德森的嘲笑时,有约翰在那里,真让人安心。
上帝啊,遇见约翰之前,他都是怎么过的呀?歇洛克已经记不起了。
那么如果约翰搬出去了,他又该怎么过呢?歇洛克茫然了。
他是如此地需要约翰,是如此地依赖约翰,竟然到了如此让自己惊讶的程度。
他甚至想要约翰永远留在这里,想要约翰融入自己的血液,让约翰永远都无法离开。
“真是疯了。”歇洛克说。
就像普通人经常说的那样,不过约翰不会这样嘲笑他。
有约翰在真好,歇洛克笑了。
“歇洛克!”歇洛克不禁暗自咒骂自己的反应速度,这多亏了约翰那个讨厌的傻瓜,他迟了三点五秒才听出这是哈德森太太的声音。
“歇洛克——”又是一声,伴随着楼下的门铃响。
歇洛克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是约翰回来了吗?是约翰吗?
他忽略了哈德森太太的唠叨,“哦,歇洛克,我不方便,你去开个门。”
歇洛克的手刚触到把手的时候,再次咒骂了自己。这不是约翰。约翰,约翰,约翰!歇洛克甩了甩脑袋,如此明显的痕迹!门外的不是约翰。
歇洛克开了门。休.安吉尔不自然地咧开一个笑容。
“嗨,天才。”他说。
约翰双手插在口袋里,往贝克街走。他选择走路,是为了拉长时间,好思考思考。
思考萨拉为什么提出分手,思考自己为什么只说了一声“好吧”。他难道不该挽留一下的吗?哪怕说几句道歉的话?哦,算了吧,约翰知道原因是歇洛克,没有别的。
女人果然是爱说谎的动物,这哪是“适时的拌嘴”啊?这分明就是“分手的前兆”。
约翰继续往前走,对面一个女人与他擦肩而过,朝他投来一个倾心的目光。约翰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是个不错的女人,长得不错,高个,皮肤很白,恩,头发也好,很浓密的黑色。上帝啊,他已经很久没干一回了。
可是约翰摇摇头,这女人差一点儿就能让他燃起冲动——就像,就像今天早上在出租车里时那样。
想到这里,约翰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对了,还有那家伙。而自己还没解决歇洛克的问题呢。
约翰眼看着前面就到家了。这个下午已经过去,他才想起来晚饭还没搞定。
这时公寓的门被打开,一个人从那里出来。约翰皱起眉,眯起眼睛,那是休.安吉尔。他来干什么?约翰来不及想,安吉尔已经伸手,想招一辆出租车,不过没有成功。
约翰不禁嘲笑,哈,出租车是那么容易招手就来的吗?
最后安吉尔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没有发现约翰正站在他的身后瞪着眼睛。
约翰快步进了公寓门。哈德森太太的唠叨再次被忽略了:“哦,约翰,你回来了——你怎么了?”约翰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冲上了楼梯,完全没在意是否吓到了哈德森太太。当他闯进起居室的时候,发现歇洛克不在。
歇洛克不在起居室里。约翰不耐烦地踢掉鞋子,环顾四周,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歇洛克在洗澡。
歇洛克在洗澡?歇洛克是在那混蛋离开以后才洗澡的,还是——还是一直在洗澡?那该死的混蛋在这儿的时候,歇洛克就在洗澡了?就他妈的去洗澡了?
约翰又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他都在想什么啊?他看了整间屋子,似乎在学着歇洛克,试图找出任何安吉尔做了什么的痕迹。约翰在起居室里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真该死,混蛋,流氓!这时他烦躁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愣了一下。
当然,是他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着,正是歇洛克的邮箱。约翰来不及坐下,弯腰盯着屏幕,卷起了眉毛。哈,安吉尔竟然还给歇洛克发邮件。约翰没心情看那是什么邮件,他直起身,冷笑了一声。时间一长,某些人似乎就忘记了,他可是个侵略了阿富汗的军医啊。
浴室里依然传来水声,他没想此时合适不合适,但他非常需要跟歇洛克好好谈谈。约翰朝浴室走去,努力忽视了歇洛克扔在地上的衣服,他舔了舔嘴唇,还是打开了门。
水声没有停,浴室里蒸汽腾腾。约翰看见歇洛克正拿着喷头冲洗头发。
约翰咽了一口口水。
歇洛克额上的发丝还打着卷儿,颈后的头发已经变直,柔顺地贴着脖颈。水从他身上滴下来,有的顺着头发流下来,流过他精瘦的胳膊,阴柔和阳刚共济的胸口,紧收的腰,还有长腿,那该死的迷人的细长的腿。蒸汽中,歇洛克苍白的皮肤下面映衬着一点粉红色。约翰仿佛看到那红润之下的每一块肌肉,松弛着或是紧绷着。约翰脱下了线衫外套,浴室里有点热。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浴室里的热气正顺着他的脚慢慢地爬上来,当约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了歇洛克的。
歇洛克这时转头看着约翰,右手拿着的喷头还喷着水。
“约翰?你什么时候——”
约翰又咽了一口口水。他走上前,伸手解开衬衫扣子。歇洛克还站在浴缸里没动,真好。
水还在哗哗地流。歇洛克的呼吸和体温只会让约翰感觉裤子在变紧。这不是在出租车上,这里没有终点。约翰略微勾起嘴角,歇洛克的眉头稍稍收起,眼神有一点慌乱,不过他很愿意尝试。歇洛克拿着喷头的手松了一些,约翰灵巧地接住了。好在他没穿鞋子,约翰踩进浴缸里,伸手把喷头插到墙上的插销中。歇洛克后退,直到他的背差一点儿碰到了冰凉的墙壁。水洒下来,把约翰也弄湿了,衬衫和裤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该死的身高,约翰诅咒着,他攀上歇洛克的肩膀,直至歇洛克的脖子。热水让歇洛克的皮肤不像平时那样冰凉,约翰把歇洛克的脖子揽下来,他发誓这回一定要亲到这个疯子的嘴。就在他们越靠越近的时候,歇洛克往前一步,脚下一滑——他跌倒了。
他跌在浴缸里,约翰还抓着他的手臂。这过程中,歇洛克的额头沿着约翰的胸一直往下蹭着,末了擦在约翰发红发硬的阴茎上。
约翰呻吟了一声,透着愉悦。歇洛克半坐着抬起头,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歇洛克扬了扬眉毛,然后低下头又蹭了一下约翰的下体。约翰又呻吟了,他的阴茎被裤子紧紧地包裹着,尽管被热水湿润,却依然感到滚烫。歇洛克用嘴唇轻擦着,然后张开嘴舔起来。约翰开始站不住,他感到歇洛克的舌尖隔着布料一遍又一遍地贴过他的阴茎。约翰伸手插进歇洛克的头发里,歇洛克哼了一声,接着约翰微微把歇洛克向后推了一点儿,他实在站不住了。约翰蹲下来,手指仍然在歇洛克的头发里不肯出来,他挤进歇洛克的两腿之间,看着那两只唇瓣刚才还摩擦在自己的阴茎上。接着他挤上前。歇洛克张开嘴,约翰随即含住他的嘴唇。歇洛克的舌头徘徊在嘴唇之间,约翰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卷起歇洛克的,然后转入歇洛克的口腔,舔过他的牙齿,在一颗略微尖尖的虎牙上游走了一会儿,接着继续往前。大约是觉得差不多了,约翰的舌尖开始后退,然后歇洛克的就紧跟上来,甚至让约翰觉得有点压迫。歇洛克的舌头推搡着约翰的,挤到约翰的嘴里,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歇洛克继续往约翰的嘴唇之间推进,学着他的样子扫着上颚和下颚。这时约翰稍稍收紧嘴唇,脑袋转了个角度,于是换作歇洛克反应不过来了。在歇洛克演绎出来之前,约翰的舌头缠上了歇洛克的,直到他退回到嘴唇之间。
当他们稍稍分开的时候,歇洛克的手抓在约翰的肩膀上,有点儿喘不过气,约翰笑了,手指在歇洛克的发间抚着,又舍不得地不时含一下歇洛克的嘴唇。他们的呼吸混合在一起,鼻子相互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