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几人也被观众席上的气氛带动，看向了场地中央。
这场切磋持续了两个小时，期间浩克越打越兴奋，咆哮声一声高过一声，攻击一击强过一击。
林飒也像他说的那样全无留手，剑意化成的剑布满全场，气爆声连绵不绝。他的剑意、气势和威压蔓延全场。就算有防护阵保护，功力低微的小辈们仍不得不运功抵抗。即使如此，也没人愿意放弃离场，全都眼睛一眨不眨地观看林前辈的每一招每一式，力图将它们印在脑子里，而且这种威压，于他们而言也是一次洗礼与历练。
最先撑不住的是坐在前排又没有丝毫内力的托尼，娜塔莎和克林特。史蒂夫体质超过常人，还能忍耐。
托尼三人浑身冷汗，脸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他们如芒在背，寒毛直竖，心如擂鼓，总觉得周身危机四伏，下一秒就要死在这里。身体仿佛有千钧重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无法动弹哪怕一丝一毫，又觉得全身皮肤好像被什么割伤了，发出阵阵刺痛，宛如酷刑。
史蒂夫看他们状况不太好，担心地问道：“斯塔克，娜塔莎，克林特，你们没事吧？”
史蒂夫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观众席上非常突兀，附近的人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他们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毫无内力的普通人在这里，当然无法承受林前辈的锋锐剑意和威压。
公孙禹有些懊恼，失策了，太兴奋以至于忘了普通人承受不住。他挠了挠头，虽然有些可惜，但这毕竟是他的过错，“我带你们离开吧。”
托尼紧握扶手，指尖都有些发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不、不用。”
他虽然脸上毫无血色，但眼睛明亮，仿佛在发光，焦糖色的大眼睛里甚至带着惊喜愉悦的笑意，“机会难得。”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一缕头发垂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娜塔莎和克林特也拒绝了，虽然痛苦，但他们觉得可以忍耐。这是观察林飒和浩克实力的好机会，他们不想错过。
旁边一个人见他们实在承受不住，施展了一道防御法术帮他们稍作抵抗。
颜澈几人也分了一丝注意力在他们几人身上，以防不测。
对托尼他们来说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了，当压力如潮水般退去，他们长吐一口气，摊在了椅子上，觉得浑身无力发冷，衣服都湿透了，十分难受。
其他人却意犹未尽，还在不断回味刚刚的战斗。
第19章 事毕
林飒刚刚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不可言说的玄妙之感，让境界比较高的人深陷其中，而能不能有所领悟，就看个人悟性了，而境界比较低，感受不到招式中道的痕迹的人，则对他的精妙招式如痴如醉，目眩神迷。
观众席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味沉淀自己在刚刚观战时的所思所学。
此时中央场地已经成了深坑，地面下陷好几米，没有一块好地皮，就连防护罩也几度出现裂纹，又被补充而来的力量修复了。
浩克躺在地上，身型慢慢缩小，变回了班纳博士，接着在场有超能力的用能力为他做了一个隔间，让他能够穿衣服。
当班纳博士从隔间出来，看着满场的人和满地狼藉，他吓了一跳，脸色有些难看，以为浩克干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此时观众席上的人们全部站起，整理衣袍，扶正佩剑佩刀，向场地中央郑重躬身抱拳行礼，“多谢赐教。”就连那几个老人也不例外。
林飒身姿笔挺受了他们一礼，然后抱拳向四周回礼。
班纳博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林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不必担心，不过还是应该向你道歉才是，本来只是想和浩克私下切磋的，但我临时改变了计划。”
班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啊，冷场了。
这时候救场的来了，“师兄！”颜澈兴奋极了，他刚刚有些感悟，却也有些疑问想要师兄解惑，简直一刻也等不了，直接从观众台上跳了下去，惹得史蒂夫惊呼，“小心！”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纷纷跳了下去，奔向林飒和班纳博士。
托尼几个人对视一眼，史蒂夫跳了下去，他们三个人没动，实在是还没恢复力气，现在跳下去估计要摔断腿。
就这一会时间，观众席的人已经散了个一干二净，全都回去领悟所学去了。还坐在前排的三个人就显得特别显眼。
祁妤彤抱臂拿着魔杖站在场边，有些不悦，这些人叫她来善后，却又赖在这里不走，浪费她的时间。
她抬头看见摊在那里的三个人，点了点手指，用了个漂浮术，来到他们身边。
“你们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谢谢你，美丽的女士。”托尼此时仍旧不忘花花公子本色，向她飞了个wink。
祁妤彤抽了抽嘴角，说实话，斯塔克现在的形象可不怎么好，嘴唇苍白干裂，脸上满是汗渍，头发凌乱，衣服湿透又皱巴巴，十分狼狈。她想了想，还是好心帮三个人把衣服弄干了。
托尼三人感受到衣服的变化，神色一变，对视了一眼，“女士，请问怎么称呼？”
祁妤彤看着场中，漫不经心，“祁妤彤。”
“祁女士，其他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走了，谁来善后？”她看到场中的几个人终于有要离开的迹象，不再理会三人，向前踏出一步，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场地，她摆了摆手臂，使用了恢复如初。
接着，托尼眼前的场景仿佛一场魔术表演，又像是时间倒流，破碎的石块一一聚拢，又拼回地面，直到整个地面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子。
“哇哦,Fantastic!”托尼赞叹惊呼，“女士，能问问你怎么做到的吗？”
“不能。再见。”祁妤彤不太想理会这个花花公子，“啪”的一声幻影移形离开了。
托尼摸了摸鼻子，好像被嫌弃了。
娜塔莎和克林特看着托尼出糗，笑出了声。
林飒几人向这边靠近，听见两人的笑声，史蒂夫问道：“怎么了？”
托尼掩饰道：“没什么。”被一个姑娘嫌弃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
娜塔莎和克林特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刚刚遇到一位女士，她的能力很神奇，修复了场地。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原理？”托尼的求知欲上来了，眼睛发亮地看着林飒。
班纳博士也看到了刚刚的场景，好奇的眼神也向林飒投了过来。
林飒看出三个人状态不适，也不急着离开，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对她并不了解，她是这个书院的老师。”
“书院？老师？”史蒂夫几人对书院这个词不太了解，乍一听还以为是图书馆，“学校吗？”
“对。”林飒点了点头，看向几个小的，“他们应该了解一些。”
颜澈看见师兄的示意，解释了起来，“祁老师是一名女巫，毕业于英国的魔法学校。”
“就是挥着小木棍，骑扫把的女巫？”托尼刚想惊叹，但一想内力轻功御剑法术破碎虚空都有了，女巫好像不值得惊奇？
“对，不过祁老师好像对魔法界不太待见。”想起祁老师在X教授面前喷火的场景，她好像格外憎恨魔法界，说憎恨好像也不太对，该怎么说呢？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巫师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刚刚没有想到会在东方遇见西方的巫师，而且她并没有使用魔杖，所以没有往那边想。
“东方怎么会有巫师？”
颜澈对她的问话摸不到头脑，这他怎么知道。
公孙禹迟疑道，“我听说祁老师的曾祖父是一个来中国定居的欧洲白人，巫师的力量来源于血脉，大概是那位曾祖父遗传下来的吧。”
托尼和史蒂夫看向娜塔莎，“你们知道巫师？”
“神盾局有他们的一些资料，不过他们一向与世隔绝，有些神秘莫测的手段，所以不被人所知。”
颜澈见状立刻甩锅，“我们知道的不多，全中国也只有祁老师一个巫师而已，而且她不怎么提巫师界的事，不过她有提到过巫师有消除记忆的魔法，为了隐藏巫师身份会消除普通人的记忆。”
托尼，史蒂夫和班纳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他们不喜欢有人能到他们脑子里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