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帮你牵线搭桥前女友,就不会是营销号所说的那样。”
按理说,宋瑾瑜善妒与肖哲宁不合,那么那天来Day-off送信的应该是拥有会员卡的肖哲宁才对。沈清澄这思前想后一番就都明白了,肖哲宁这是打算扮猪吃老虎。至于目的,多半是为了鹏远集团。
肖哲宁往椅背上一靠,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小姐慧眼如炬。”
“也是。我要是真有慧眼,当初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沈清澄的话彻底激起了肖哲宁的愧疚:“清澄,我……”
称呼的突然转变,让沈清澄猜出了这场合作的由来。对她而言,肖哲宁的背叛一直都像是一根刺深扎于心。也许这一次的合作,可以将它彻底挑出。那再往后,她们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肖小姐”沈清澄起身打断了肖哲宁的话,又把手帕递还给她:“你我之间,就起于合作也止于合作吧。”
步步为营
与肖哲宁见完面后,沈清澄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剧组。知道了肖何的最终目的,该怎么有力反击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沈清澄也意识到她与慕晚晝已经进入了“冷战”状态。
“你俩之前给我的感觉就是处于热恋中。”宁乐打开折扇挡在嘴边,目光则是落在了远处躺在树荫下的慕晚晝身上:“而现在,像是下一秒就能去民政局扯离婚证的。”
沈清澄敲击着键盘,认真地分析着鹏远的股市走向,对于宁乐的话不以为然:“宁导,这都哪跟哪儿?我俩一没恋,二没结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宁乐把折扇于掌心合拢,然后敲了敲沈清澄的桌子:“就因为你们没有确定的关系,你才敢这么‘挥霍’晚晝对你的信任。”
宁乐的话触碰到了沈清澄的痛处,如今这局面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可她又怎么舍得慕晚晝以身犯险:“我宁愿她恨我。”
眼瞧这番劝不动,宁乐也是头回发现沈清澄怎么倔得跟头驴似的:“别的不多说,生日那天好好表现才是。”
经这么一提醒,沈清澄才记起距离慕晚晝的生日仅剩一周时间了。若不能及时的将肖何这颗眼中钉铲除,怕是到了那天会有更大的麻烦。
“有几家公司联系了我,都是想问你有没有意向要解约新昼的,他们可以替你付清违约金。”
程斐然的话让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慕晚晝更是头疼得厉害:“就说我不会和新昼解约。”
“好。”程斐然本来就因近日司律和新昼的表现而产生了些许动摇,可慕晚晝既然这么说了,她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
“斐然”在沈清澄不愿意透露只字片语的情况下,慕晚晝只能拜托程斐然去打探消息:“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司总,新昼要签约清澄这件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捆绑操作无可厚非,不过……”程斐然话锋一转,全是对沈清澄和司律的不满:“清澄至今和你没有明确关系,却借着你的名气与司总搭上了线。而司总也这么赶趟儿,只能说是我被鹰啄了眼。”
慕晚晝哪怕心里不痛快,但仍是从心底坚信着那两人:“可现在也只是传言而已。”
程斐然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IP地址所在地,大惊失色:“晚晝……”
“怎么了?”
再三而思,程斐然决定还是等自己把事情查明后再告知慕晚晝:“没什么,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去找趟司总。”
“好。”慕晚晝听她说要去找司律,不忘多嘱咐了一句:“斐然,记得帮我问一下签约的事。”
程斐然应着挂了电话,但是眼前的这些相汇集的信息像是交织成了一张大网,把她困缚其中,无法挣脱。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程斐然上楼敲开了司律的办公室门。
“司总,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究竟想干什么?”
随手翻了几页被扔在桌上的资料,司律没想到自己用来引肖何上钩的饵,竟然会先钓到了程斐然:“没什么。”
“没什么?”程斐然抽出其中一张,猛地拍在司律的手边:“关于沈清澄要签约新昼的帖子,所有IP地址都源于公司。还有那些替她维护说好话的,我想应该也是司总您的手笔吧。”
司律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又如何?”
这番敷衍的态度终是激起了程斐然的火气:“我替晚晝不值得!”
“那谁又替清澄值得过?!”憋屈了这么久的司律本也是满腔怒气无处可发,程斐然今日上门来吵这一架,倒是让她得了个可发泄的口子:“清澄为了新昼,为了慕晚晝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本是来质问和讨要说法的程斐然没曾想居然被司律给顶了一顿,而从她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来看,这事情远不止她所触及的那么简单:“司总,您先等等,清澄和新昼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外的助理们围作一团,纷纷猜测程斐然气势汹汹地来找她们司总,究竟是所为何事。
“程姐和司总这是吵架了?”
众人只能听到两人拔高的音量,但又听不真切在争论什么。
路过办公室的知情人左舒凡边揉搓着自家的柯基,边淡然道:“没事,她俩护犊子呢。”
听完司律给自己讲的“故事”,程斐然觉得这精彩、转折程度都快赶上黄金档的连续剧了:“需要我告诉晚晝吗?”
“如果她们之间的误会,要靠我们这些外人去解除……”司律哪还有刚才叫阵般的强势,整个人卸了力,陷进宽大的老板椅内:“那这段感情也太脆弱了。”
的确,感情这种事,旁人向来不好参和。
程斐然见她这般疲惫无力,眼底泛着乌青,没由来地心疼了下:“你要不要回去先睡会儿,剩下的我来帮你。”
司律摇了摇头:“我把这事告诉了你,已然是失了信用。再让你参与其中,回头沈总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诘责。”
“就让我看你们俩孤军奋战?”都到了这时候,司律还想着要把自己摘出去,程斐然哪能同意:“不如这样,今天我没来找过你,你也没对我说过这些。回头清澄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自己查到的。”
面对程斐然的执着,司律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索性放任:“随你吧。”
“任总怎么不去跳舞?”肖何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插兜慢慢走近正在阳台上独酌的任远。
任远举杯和他相碰:“没意思,不如吹吹风喝喝酒来得自在。”
“也是。”肖何饮了一小口酒,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任总和新昼的司总关系匪浅?”
任远挑了挑眉,心道果然还是来了,但是面上仍是一片平和:“肖总真是消息灵通。女人嘛,不嫌多,更何况是有能力的女人。”
肖何那细狭而长的眼眸里透出了锐利的光芒:“我就喜欢这句话。不知道任总愿不愿意牵根线,我这儿有笔生意想和司总谈谈。”
“乐意之至。”任远还记着沈清澄托司律给他带的话:“不过沈清澄最近有想要签约新昼的意向,肖总要是不介意,到时可能会多一个人赴约。”
本想着让司律通过这次邀约知难而退,但现在她要带沈清澄一起前来,这么一箭双雕的好事,可就正中了肖何的下怀:“不介意不介意,我也和清澄好久没见了,权当是老朋友叙叙旧。”
“那就一言为定。”
背水一战
若要问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发起火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有过亲身经历的司律会这么告诉你:
“沈总抬手的下一秒,我都怀疑她要砸碎的不是水杯,而是我了。”
视频里的肖哲宁也是瑟缩了一下脖子,没想到被触及逆鳞的沈清澄竟会如此可怖。心想当年若不是沈清澄还顾念旧情,那自己定然不会安生这些年。
“沈总,我们还赴约吗?”司律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生怕自己的下场和满地的玻璃渣子一样。
沈清澄的双眸中透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当然要去。”
肖何故意把应酬的时间安排在慕晚晝生日当晚,其心可诛。眼瞧万事俱备,收网在即,这场约沈清澄不得不赴。可慕晚晝哪里,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次,真的是进退两难。
“卡!沈清澄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宁乐也想不懂了,明明和影帝、影后的对手戏都扛过来的沈清澄,唯独在这场辞官戏上不断地NG:“拉着大伙陪你熬呢?时间不是金钱啊!算了,今天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