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辞借着这种反哺的灵力修行, 境界上升,也会使得玄鸣剑的威力越来越强。
所以主人和本命法宝之间本来就是一个相辅相成的状态。
至于这片空间的阴气,初始诞生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充裕, 否则也不可能将宋蕴辞建造出来的那些东西全都赋予了各种可怕的能力。
等后面越来越多的阴魂被吸收进来,这里的阴气还会进一步增加。
不过宋蕴辞也有种明悟, 那就是假如她将这里慢慢完善, 建成了传说中阴司界的模样,这片空间似乎还能升级,她自己说不定也能摸到更高的权限。
至于摸到更高的权限后有什么用, 她也说不清,但总感觉会有惊喜的样子。
……
宋家别墅。
冷胤刚挂了电话, 脸色十分难看。
上官芷梦看向他,皱眉问,“又失败了?”如果宋蕴辞在这里, 就会立刻发现上官芷梦比起她们第一次见面似乎衰老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些改变,虽然依旧习惯性露出柔弱的姿态,却少了某种楚楚可怜的气质,不复以前的风采。
冷胤点点头, “翁大师那边的电话打不通,从国外请来的两个血族也都回去了,还说这笔生意他们接不了,除非我能亲自请动他们的先祖出手。”他有些咬牙切齿,跟平时冷漠少语的模样判若两人。
宋薇柔坐在一旁,看着母亲和男友的脸色,就知道宋蕴辞那边又躲过一劫,脸上神情立刻沉了下来,觉得心情实在糟糕透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妈妈和胤哥出手,都不能拿那个女人怎么样,难道说她背后的势力真的有这么大吗?就连妈妈认识的那位大师出手,也奈何她不得?还有胤哥,明明势力这么庞大,为什么拿那个贱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妈!”宋蕴辞坐到上官芷梦身边,“怎么办啊?那个女人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为什么空觉大师的作法都没用的?”
上官芷梦叹了口气,说道:“空觉大师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打给寺里的人只说他在闭关,任何人不许打扰,看来,我得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了。”大师曾经对她说过,只要她本人亲自到空舍寺找他,不管他在干什么都会立刻出现见她。
原本以为宋蕴辞只是个小蝼蚁,用不着太在意,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了,甚至,似乎还在渐渐朝不可预测的深渊滑落。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她容貌上的改变,她对于衰老十分恐惧,也知道这一天必将到来,但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另外就是,宋家正不可避免地衰落,而她这段时间联系的以往的追求者,竟然大部分都直白地拒绝了她,只有少部分模棱两可,说是想见她一面,跟她好好谈谈,再说其他事。
这是以往从来没发生过的情况!
最后是她的女儿,宋薇柔,这段时间除了找到冷胤这个优质男友外,其他事情居然都在走下坡路,尤其之前的电影出人意料的扑街后,虽然在冷胤的帮助下资源更好了,但人气似乎就是上不来,还有点渐渐下滑的趋势。
这一切的一切地,都让她们意识到某些事情出了差错。
而这个差错的源头,肯定就在宋蕴辞身上,自从她像是变了个人后,这一切变化才开始的!
所以,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宋蕴辞必须重新成为以前那个万人唾骂,霉运不断的人!
宋薇柔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听母亲说明天就去空舍寺拜访那位空觉大师,她却觉得,这个方法已经不可行了,否则之前在祖祠做法的时候,宋蕴辞就应该一路倒霉才对。
那位大师说不定根本就是个骗子,为了骗钱罢了。
对付宋蕴辞,她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就像胤哥之前说的那样,干脆让宋蕴辞从此消失算了!
上官芷梦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她将女儿和准女婿送走后,便来到别墅后,一个放杂物的二层小楼里。
这几天大家都没见到宋司翰,就连宋薇柔也一样,宋薇柔还问过她爸爸哪去了,她对外宣称宋司翰因公出国了,反正宋氏的公司早就被她这边的人架空,大家对于一个空有名头的董事长的去向并不关心。
上官芷梦进入杂物间,很快来到地下室第三层。
这里除了她以外,从没人来过,至于是干什么用的,她看着地上用鲜血画成的巨大法阵,再看看被吊在正中放血的自己亲爱的老公宋司翰,脸上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笑意。
宋司翰也不知道被吊在这里几天了,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惊恐地看向这个他疼爱了半辈子的女人。
“梦儿!梦儿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嘶哑着声音叫道,语气十分虚弱,“你一定是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放我出去,帮我叫救护车……我、我不会怪你的……”
这个阵法,是两年前空觉大师悄悄上门替她设置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能用上。
她并不知道那些修炼方面的事情,但却从空觉大师的口中了解到这个世界应该是出了一些变化,空觉大师的能力变得更强了,他能够有更大的力量去庇护她,包括庇护他们的女儿!
没错,宋薇柔其实是她和空觉大师的女儿,否则又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好心,替别人的孩子着想到这种程度呢?
而她当年之所以嫁给宋司翰这个有老婆还带着个拖油瓶的男人,也是空觉大师一手安排的。
上官芷梦一边回忆着当年的事情,一边慢慢走到被吊着的宋司翰身边。
“我没有病。”她轻启红唇说道,“要怪,就怪你那个女儿,为什么要破坏我们母女俩的运势!如果不是她突然转运了,你也不需要受这样的苦。”
宋司翰看着这个二十多年的枕边人,觉得她的模样即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一种让他通体发寒的恐怖感。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被吊在这里的三天,他想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是恐惧使人头脑清明还是其他原因,他的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了以往从没注意到的,自己深爱的现任妻子的种种疑点。
她真的有爱过自己吗?
她当年明明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自己这个有妻女的男人?
当年他觉得是自己足够优秀,所以才吸引她爱得不可自拔,但现在仔细一思索,这样的想法似乎过于狂妄自大了,毕竟他妻子当年有多吸引人他是知道的,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让他吃过的醋几乎和大海一样多。
为了她,他甚至想逼着当年还怀孕的妻子去堕胎,这事后来被她制止了,他还觉得他的梦儿实在太过善良宽厚。
后来,他和梦儿的女儿出生了,他也如愿与前妻离婚,沉浸在爱情里不可自拔。
现在想来,爱得更深的似乎是自己,甚至,在这场感情中,真正付出过真心的也只有自己!
“怎么,被吊在这里几天,脑子终于变得清醒一点了?”上官芷梦似乎能看出他的心声,嘻嘻一笑,却不愿靠近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苍蝇,甚至是苍蝇喜欢的某种东西。
宋司翰被她这种目光看得心里钝钝的痛,原本中年帅大叔的脸上看起来变得苍老无比,黯淡无光。
“你、你有爱过我吗?”他哑着声音问。
“哈哈哈!”上官芷梦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反正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吧。”上官芷梦笑道,“我当年嫁给你,完全是因为我的那位‘好姐姐’啊。”
“鸿芸?你因为鸿芸嫁给我?为什么!”宋司翰有些激动,脚后跟往下滴血的速度更快了。鸿芸是他的前妻,也就是宋蕴辞的生母,可梦儿为什么说是因为鸿芸才嫁给他的?
“景家在一百年以前,是国内鼎鼎大名的玄学世家,景鸿芸的母亲,就是景家当时的继承人之一。”上官芷梦慢条斯理地说道,“只可惜啊,好好的玄门继承人不当,却偏偏跟个野男人跑了,拼死生下个女儿也是个恋爱脑,竟然看上了当时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你。”
宋司翰被一直以来全心爱着的女人这么说,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上官芷梦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毫无波动,甚至很想笑,这个男人当年确实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她根本没有拿出全部手段,他就已经死心塌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了她不惜抛妻弃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