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
【元宝】:我也不想让爸妈连年都过不好
【粉红猪小诺】:哎,行,也不用太担心,咱妈还是很开明的
【元宝】:......那咱爸呢?
【粉红猪小诺】:......咱爸,咱爸听咱妈的话啊
【元宝】:哭唧唧.jpg
【粉红猪小诺】:至少不会被揍,爸要是揍你我给拦着
【元宝】:谢谢,我并没有被安慰到
【粉红猪小诺】:妹妹我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再多就没有了
【元宝】:......寒假之后我能活着回校就行
宋清许满脸愁苦地按熄了手机屏幕,惨痛的事实让他的头痛雪上加霜。
但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一步,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宋清许想和付源正大光明地谈恋爱,而不是藏着掖着。
别人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与他们俩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生他养他的父母是宋清许最希望的可以理解自己的人。
时针指向六点,宋清许在床上翻来覆去,把自己搞饿了,爬起来去敲宋妈妈小画间的门。
“妈,今晚吃什么啊?”
付源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揉了揉因为饿而有点瘪的肚子:“好饿啊。”
付妈妈正忙着切土豆,闻言回答:“土豆烧牛腩和腊肠杏鲍菇。”
“都是我爱吃的。”付源美滋滋地继续朝厨房里瞅:“我闻到腊肠的味道了。”
他为了能早点吃上晚饭,自告奋勇:“我帮你搅豆浆吧?”
“小心点别让它溢出来,记得开小火。”
付妈妈往一边让了让,给他让位儿。
最后付源如愿以偿地早早吃上了饭,在饭桌上放开肚皮大吃特吃。
“还好你像你爸,怎么吃都不容易胖,不然天天这么吃着,不得胖成猪啊。”
“妈!怎么能这么说你儿子呢。”
付源不满地噘嘴:“我吃得哪里多了。”
付妈妈笑而不语,一副我不和你争辩的样子,让他感觉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泄气地继续低头吃饭。
团团从小窝里钻出来,豆子似的双眼圆润明亮。
它迈着小步伐悠悠转着,熟练地一下跳到椅子上,直勾勾地朝着桌子上瞧。
“我爸今年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吗?”
付源和团团的小豆子眼对视了片刻,然后同时把眼睛移回饭菜上。
付妈妈摸了摸萨摩耶圆滚滚的脑袋:“不一定,得看他们航程来不来得及。”
付源大概也知道可能又回不来,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毕竟付爸爸一年中有三百多天和船一起过,除了偶尔的请假假期,都在海上漂。
付妈妈一心一意地在家照顾付源,付爸爸就奔波在外工作。钱的确是赚得不少,但是抽不出什么时间来陪家人。
不过每年能请到假的那几十天,付爸爸都黏在付妈妈身边,好像是想把一年缺的份儿都给补回来。
付源既心疼妈妈,也心疼爸爸。
“我怎么没看到圆圆?”
付妈妈指了指阳台的塑料球池:“下午的时候就在里面睡着了。”
圆圆是一只白绒绒的博美。付源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团团和圆圆陪着付妈妈。
名字都是付妈妈起的,付源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团圆”,对于他们家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第三十二章:不约而同
年味儿越来越浓。
街上随处可见的对联、福字摊,还有路人手里拿着的红彤彤的物什,无不彰显着年之将至。
宋清许和宋清诺一个负责贴,一个负责打下手,拿着一堆对联福字和年画贴遍了三层画室,最后才贴到四楼的卧室。
“有点歪了,再往左一点,对,就这样。”
宋清诺怀抱着余下几张红贴,正指挥着宋清许将“福”字贴到宋爸爸和宋妈妈的卧室门上。
“下面该我房间了!”
宋清许依言帮她贴好,最后把自己房间门口和宋妈妈的小画间的都贴上。
整个别墅的对联、福字都焕然一新,明亮的大红看上去颇为喜气洋洋。
宋爸爸跟在他们身后打扫旧对联,三人通力合作,赶在中午之前把对联全换掉了。
宋家的房子一到三层作为画室,第四层划做一家居住和宋妈妈画画的地方。
“妈——”
推开宋妈妈小画间的门,宋清诺黏黏糊糊地凑上前:“还在画呀?”
宋清许也走进来,绕到宋妈妈的画桌边:“妈,今天怎么想起来又开始画八仙过海了?”
“上一张还是几年前画的,就想着再画一遍。”宋妈妈起身,身前的桌上俨然铺着一幅刚刚描完的八仙过海图。
宋清许看得心里一痒,也有点想动笔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宋清许便跟着宋妈妈到她的小画间里。
“怎么啦?这些天没画够,热情还在呢?”
宋妈妈看着儿子也进了画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打趣他。
“嗯,我今天还陪您一块画呗?”宋清许朝妈妈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宋妈妈哪能不同意,难不成还要把亲生儿子给撵出去?
“您什么您,要画就别废话,进来画就是。”
小画间是专门留给宋妈妈画画用的,安置在四楼他们一家人住的地方,房间向阳,采光很好,中央一方大桌上铺了薄薄的白毛毡。
从小到大宋清许就是在这里跟着宋妈妈画工笔的,对这里熟悉得很。
他熟门熟路地一一取了画具,离开窗边时还顺手摸了把上面摆着两盆的含羞草。
“哎!行了行了收手,这些草这么多年没被你们兄妹俩摸秃也是个奇迹。”
宋清许笑着坐回桌旁,在一旁堆叠的画稿里面翻翻找找了半天,最后挑了张不大的普通花鸟构图想着先练个笔。
冬日的午后阳光并不烈,母子二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就着这大好光线开始伏案勾勒,一笔一笔,每一笔都不敷衍。
有时候宋妈妈会放一点轻音乐伴着,有时候不会。
宋清许在安静里全神贯注于面前的画,偶尔抬头看看窗外,发上一小会儿的呆。
他想着和宋妈妈一块画画是存了私心的。
宋妈妈本职就是画家,画室步入正轨后,一切事宜都由宋爸爸打理,她只专心于她的画,间或应邀去参加一些活动、看一些画展。
想要对宋妈妈实行“渗透”战术,只有小画间可以,因为在画画的时候,他们并非什么都不交流。
毕竟每天在画间待的时间都不止十小时,他们总归能聊上个半小时。
不过这一切都要慢慢来,可不能事情刚开始没多久就打草惊蛇了。
上次宋清许送给付源的是一幅琉璃金刚鹦鹉,这回手下画的是一对相思鸟。
他刚刚给两只相思鸟铺了一遍底色,就盯着画走了神。仔细算来他们还是在热恋期,结果就要分开一个多月。
宋妈妈抬头,眼见儿子的沾着藤黄的羊毫即将怼到鸟身上,心下一惊,伸笔抵上去。
“怎么走神了?”
宋清许有点尴尬地“嘿嘿”笑了下,眼睛心虚地瞟向一边。
宋妈妈眉头一抬,感觉儿子的状态不太对劲儿,眯了眯眼:“想什么呢?”
“没什么。”
这回宋清许倒是回答得很快,企图蒙混过关:“就瞎想想而已。”
本来要是不加上这句话还好,一加上直接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的意味十分明显。
宋妈妈想了想,干脆搁下笔,目光炯炯地盯着儿子。
她常年蜗居在小画间画画,平时穿得也朴素,脾气也很好,可现在宋妈妈这么一盯,却含了些不怒自威的意味在。
“能有什么啊。”宋清许心里一紧。
家里两个孩子的事多是宋爸爸管,他一点儿都舍不得累着宋妈妈。
但是真正的大事儿,却都是宋妈妈敲定的,因为宋爸爸差不多都是无条件赞成。
“你可是我生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事我能掂量不出来?”
“犯什么事了?”
宋清许暗暗叫苦,怎么一开头就翻了车:“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犯过什么事儿啊。”
这是实打实的话,他和宋清诺两人一直都很体谅父母,至少在学习生活方面几乎从未让二老操过什么心。
宋妈妈狐疑地审视儿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