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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盛景很快就折返了骁王府。
一场秋雨一场凉。
京城今年的雨水格外多似的,马车在王府朱门外停下,立刻就有小厮撑着油纸伞上前。
陆盛景腿长,即便才刚刚恢复不久,但步子很大。
小厮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到了后院,小厮就不得入内了,陆盛景从他手里夺了伞,独自一人去了卧房。
茜窗是开着的,陆盛景从小径走来,就看见美人倚窗沉思,思绪飘扬在外,一看就是春闺思情郎的模样。
至于她到底思念的是谁,陆盛景不用猜也知道。
他推开而入,对香芝道:“下去。”
香芝立刻躲得远远的。
沈姝宁回过神,不成想陆盛景这样早就归来。
她有些局促,不知如何面对他。
外面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美人面若夹桃,粉面桃腮,水眸顾盼,娇娇滴滴,每一个眼神都放佛在邀请他。
陆盛景在宫里饮了酒,他的酒量本就不佳,此时内心躁动不安。
美人是他的妻啊。
梦里无数次的.缠.绵.,他和她仿佛在某一个未知的时空已经认识。
那些抵死的、火热的、血脉喷张的纠.缠,都在他脑子里,时时刻刻就会浮现,清晰又刺激。
他缓缓靠近,突然很想念,这妖精一开始.勾.引.他时的劲头。
沈姝宁不晓得陆盛景要作甚。
可他的眼神是滚烫的。
他的双腿已经恢复,彻底自由,再不是个废人了。
沈姝宁本能的后退,终于被逼退到了墙角。
她无路可退,陆盛景大的身躯欺了过来,长臂抵在了墙壁,将她困在胸膛。
他实在是太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勾.引.我,嗯?”
陆盛景说话时,呼出淡淡酒气,掺杂着冷松香,令人一阵目眩。
“什、什么?”沈姝宁怂了,她要不要按着曹姐姐说得那样反抗一下。
可她只能挨到陆盛景下巴,两个人的体力完全没有可比性。
陆盛景稍稍俯身,“我让你.勾.引.我,听见没有?”
沈姝宁,“……”
他又发什么疯呢?
明知她中了情蛊,她如何能.勾.引.得了他。
沈姝宁觉得自己不守妇道,但这似乎又不是她的错,因为羞燥与难堪,她面色涨红,像极了春日枝头的娇花。
陆盛景那方面似乎天赋异禀,积压了这么些年,一旦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若非是沈姝宁中了蛊,他必然不会这般苦恼。
他头一低,去捕捉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粉.唇。
那些梦境,他暂时不解。
而毒蛊也不能解。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要.亲.她,狠.狠.亲.她,亲到她泪眼朦胧,呼.吸.不顺,只能.软.着身子攀.附.他……
第七十一章 告真相(一更)
沈姝宁的确如陆盛景所愿。
她呼吸不顺, 只能吱吱呜呜,身子毫无力气, 唯有攀附着他。
但这种事,强.迫.远不如你情我愿来得舒.服。
可陆盛景不想放开。
外面雨声淅沥,落在芭蕉叶上,嗒嗒嗒的响。遮掩了内室的.一切动静。
恰在这时,外面有道声音传来,“二弟,你出来一下。”
陆长云的声音突然出现,沈姝宁与陆盛景俱是一僵。
陆盛景,“……”
妈的!他能杀了陆长云么?他能么?!
情蛊的事, 是陆盛景心头的一根刺, 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 他的妻子心里惦记着旁人。他晚上拥着入眠的妻, 被他抱着的同时,脑子里浮现着别的男人的脸。
陆盛景放开了沈姝宁, 看着她大口.喘.气,娇.喘.微.微., 陆盛景心头得到了诡异的满足。
沈姝宁推了推他, “大哥叫你, 你快些出去看看。大哥身上还有伤,你莫要让他等太久。”
陆盛景,“……”
不得不说,他又酸了。
走出房门, 陆盛景就看见陆长云站在廊下,长身玉立,衣袂翩然, 除却脸色有些过分的煞白之外,还真是看不出重伤的样子。
陆盛景沉着脸,“大哥怎么不躺着?”
陆长云,“……我险些忘了,你现在是骁王,我不能直呼你二弟了。”
陆盛景的脸更沉了,“再废话,信不信我赶走你?!”
这家伙,还真是暴脾气!说句好话会死么?!
陆长云知道,陆盛景根本不在意身份上的差异,他浑身是伤,此刻站在这里,身上处处疼痛。
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我与宁儿既是中了情蛊,你就不要怨她了,待蛊毒一解,我就离开。”陆长云说这话时,心头有股异样的憋闷,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
二弟的东西,他不会抢。
再喜欢也不会去抢。
陆盛景似乎不耐烦,“回去躺着吧,别死在我这里。”
陆长云突然笑了,“好。”
既然三个人都知道情蛊作祟,三人也都稍稍释然了。
陆盛景一回到卧房,就看见沈姝宁眼巴巴的望着外面。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他不曾中过情蛊,不知道两个人皆心系对方是什么滋味。
沈姝宁衣襟微乱,尤其是.胸.口.那一部分,陆盛景突然想到了方才的场景,俊脸蓦的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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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去长寿宫请安。
将陆盛景与沈姝宁的事一一阐明了一遍,他面色阴沉,心情似是不太好。
“母后,事情就是如此,儿臣也万万没有想到。”炎帝面露尴尬之色。
太后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沈姝宁不是亲孙女,却是孙媳妇。
她白了炎帝一眼,真想说:皇上当初的自信呢?不是说,宁儿一定是皇家骨肉么?!
太后不想打击自己的儿子,遂没有提及沈姝宁的身世。
她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哀家的皇长孙,那孩子幸亏被救了,还养在了康王府,可哀家担心他会嫉恨啊!毕竟慕家满门,还有他母后皆是死于你手。”
炎帝不说话了,他无话反驳。
太后又道:“既封了骁王,尽快找了机会,给他一块封地,就此离开京城吧。”
陆盛景的名声并不太好,阴骘暴戾、性情多变,任谁丢了储君之位,也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的忧虑并非是空穴来风。
炎帝却迟疑了。
父子刚刚相认,他还命人杀过陆盛景,今日所谓的家宴也是不欢而散,若是就此让陆盛景离京,只怕这辈子再难以续上父子情。
炎帝一脸愁容,“母后,眼下太子立不起来,老三心思过重,老五也难成器啊。”
太后母族凋零,她并不偏袒任何一个皇孙,也不谋权。
此刻,炎帝一言,令得太后倏然一怔,“皇帝,你的意思是?”
炎帝没有隐瞒,“接下来他们兄弟几人如何斗,儿臣皆不会插手,就看最后谁会赢。”
太后立刻明白了炎帝的意思,“既然皇上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好阻挡。不过……宁儿那丫头,哀家瞧着颇有眼缘,不成想她终究还是咱们皇家人。”
炎帝默了默。
他娶不了那个人,他的儿子娶了那个人的女儿,这莫不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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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屹有些紧张。
他知道母亲还活着,只是万万想不到,母亲会主动联络上他。
他自幼只能看着母亲的画像,从未得到过母亲的一丝关爱。
但他是男子,他不怪母亲。
重要是……母亲给了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再对比父王的脸,魏屹对母亲就怨恨不起来。
雅间檀香飘逸,案上摆着紫砂壶,魏屹在亲手煮茶。
他对母亲的所有印象,都是从别处听来。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魏屹身子一僵,缓缓转过了脸去,就看见白明珠朝着他走来。
魏屹呆住了,心跳如鹿。
即便是曹云赠他花时,他的心也不会跳得这般快。
母亲还如画中一样,岁月格外厚待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风华正茂,绝美无双。
宁儿像极了母亲,但没有母亲眼神之中的锐利,以及……霸道。
白明珠走上前,神情温和,仿佛是在怜惜的看着一只小兔儿,伸手轻抚他的脸,“孩子,让你久等了。”
魏屹动了动唇,脸色一红,“母、母亲。”
白明珠落座,给魏屹倒了茶,又握住了他的手,“听说你就要和曹家二小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