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
在他离开前，叶继秋喊住了他：“写好之后可以给我听听吗？”
“可以啊，”苗嘉楌显得非常乐意，“我已经写完了两首，等这首也写完录好样带发你邮箱。”
“好的，我很期待。”
叶继秋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同情鼓励的成分远远大于期待本身，所以当一个月后，他收到苗嘉楌的邮件，一一打开那几个音频时，心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几首歌的曲风包含了轻快阳光、幽默搞怪和伤感情歌，虽然编曲上有点薄弱，但他演绎地非常好。
叶继秋第一时间把邮件转发给了陆晟，然后打了电话给他。
这一个月里苗嘉楌几乎没什么工作，唯独的几次演出也是因为其他艺人没有档期的替补。而同期的陶墨林已经在短时间内积累了丰富的专业舞台经验，赵洋也开始录制样曲，更别提已经发行了单曲的龙安菱。
苗嘉楌好像变成了透明人，差点连叶继秋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第一个电话陆晟没有接，叶继秋又打了第二个。第二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从语气听得出对方非常不悦。
“你最好有紧急的事情。”
叶继秋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午夜，他赶紧道歉，随之解释：“陆总，我刚刚转了一封邮件给你，请你一定要看一下！”
“你疯了吧，现在几点你知道吗！”说完陆晟就挂了他的电话。
叶继秋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短路，居然在这个时间打扰上司。他又把苗嘉楌发来的样曲听了好几遍，越听越喜欢，这些如果不能发行，对博东来说是损失。就在他思索着要不然明天白天转发给唱片部，让唱片部的总监听完后一起跟陆晟再说说时，陆晟居然给他回电了。
“陆总……”
陆晟听上去依然很不高兴：“你明天帮我把他叫来公司。”
“他？”
“还有谁，苗嘉楌！”
终于发送了邮件的苗嘉楌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的后期让他已经快有两天没合过眼了，现在的他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还能做的就是爬上床睡觉。昏昏沉沉如死一般地熟睡，等醒来时觉得脑袋重重的，耳朵边好像有苍蝇一直嗡嗡嗡嗡。
哦，原来不是苍蝇，而是手机的震动声。
是个没见过的号码，苗嘉楌按下了接听键。
他声音嘶哑地开口：“喂……”
“你架子真大，非得我亲自打才接是吗？”
苗嘉楌脑袋有点发蒙：“啊？你哪位？”
陆晟冷笑了一下：“别装傻，你能不能再见到陆泽义就取决于你一小时之内能不能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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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少！
并没想到哥哥居然是这样任性的哥哥！
第25章
听到“陆泽义”这三个字苗嘉楌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尽管他还不是百分百确定对方是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啊、那个，你是陆晟是吧？”
“不然呢！？”
“我想也是，”握住电话的苗嘉楌点点头，“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内就风风火火赶到博东大厦的苗嘉楌被前台小姐带入会议室，陆晟、叶继秋还有他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坐在里面等待。会议室里氛围挺严肃的，苗嘉楌立刻装乖为自己的迟到道歉。叶继秋起身给他介绍，原来其中那位女性是博东唱片部门的总监唐齐，另一位男性则是大名鼎鼎的唱片制作人孙寅。
会议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表达的意思十分简单——从下个月起博东每隔一个月就会给苗嘉楌发行一首单曲，等到第四个月他所有的单曲都登上过人气周榜的前十名，公司就会给他出迷你专辑；登上前五名的单曲，公司会给他拍摄MV；如果其中一首登上了前三名，公司则会给他发行完整的专辑。
苗嘉楌顶着黑眼圈的双眼闪闪发亮：“真的吗！？”
叶继秋冲他温柔地微笑，友好地伸出右手：“当然是真的。在公司还未给你指定经纪人之前，我会暂时担当你的经纪人。请多多指教。”
苗嘉楌非常喜悦，也伸出右手：“谢谢、谢谢！”
凑近握手的时候苗嘉楌闻到叶继秋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橙子香气，很好闻。
“一会儿孙寅也会和你先聊一下昨天发给我的那几首歌，”叶继秋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你不累吧？”
“不累！一点都不累！”
陆晟在会议的过程中完全没有发言，全程沉默的他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情。不过就在孙寅要把苗嘉楌带离会议室时，陆晟把他拉到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如果你获得明年年初光辉奖最佳新人，我会给你十天的假期，你可以去找陆泽义。”
苗嘉楌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晟，生怕他反悔马上回答：“一言为定！”
当会议室只剩下唱片部总监唐齐和叶继秋时，唐齐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公司没有对其他几位新人施加压力，为什么陆总偏偏对苗嘉楌那么苛刻？”
“你不觉得陆总对他的期望最高吗？”
唐齐想了想点头：“也是。他的单曲发行虽然在几个新人里起步最晚，却是第一个把专辑提上日程的。现在市场不景气，新人能出迷你专辑就很不错，陆总竟然已经在考虑他的完整专辑。当然了，最后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他自己。”
叶继秋皱眉，有些焦虑：“以往来看，只要发行单曲的时间避开一线歌手，优秀的新人得到榜单的第五名不算特别困难，前三就……而且据我所知，接下这个季度单博东就有王祥辉和程心妍要发表新作，更别提其他公司了。“
“王祥辉和程心妍我们下了很多心血，公司肯定会投入很多资源去推广，”唐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麦源的萧岩马上也要出新专辑了，你听说了吗？”
麦源也是国内一家知名唱片公司，萧岩是他家的王牌歌手。在好几年前萧岩曾是博东的一份子，可以算是叶继秋一手带出道的。
叶继秋的目光波动了一下：“我知道。”
再次回到公寓时的心情已经和出门时大不一样，苗嘉楌高兴地一头栽进客厅的沙发上打滚。他创作的歌曲不仅得到了专业制作人孙寅的赞扬，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陆晟的认同！在人际交往上大大咧咧的他并不代表他感受不到陆晟的恶意，所以，没什么能比自己的能力被讨厌自己的人认可更值得高兴。
反正苗嘉楌也不稀罕他的喜欢，他看不惯自己的样子让人心情挺爽的——还有还有，他竟然松口答应给出十天时间去找陆泽义！
虽然前提条件十分苛刻，但并不是做不到吧！苗嘉楌乐观地想着。
刚巧，手机收到陆泽义内容为“把晚餐拍给我看”的查岗消息。兴高采烈的苗嘉楌正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却在打了几行字后改变了主意。
先保密不说，等最后到英国给他一个大惊喜吧！
如此想着，只不过高涨的情绪完全冷静不下来。心脏扑扑扑跳得老快的他握着手机，脑袋瓜里猛然想到了什么。
苗嘉楌立即从沙发上蹦起，一个箭步冲进书房。
此时十万八千里开外的陆泽义正在的一间租借的公寓里边等回复边写论文，迟迟不见苗嘉楌的回应的他刚要再次询问时，手机接收到了一张自拍图片：
苗嘉楌坐在练习大提琴的椅子上，浑身赤裸，双脚打开。他的上半个身体和腿间被大提琴的琴身挡住，只有左边的粉色乳头有意无意地露了出来。他吐出舌头做着鬼脸，阳光又性感。
末尾，还配上文字：晚餐。
苗嘉楌对自己的回复沾沾自喜，迫切地想知道陆泽义看到照片后的反应。果然不到半分钟陆泽义打来了电话，只不过他用命令的口吻让苗嘉楌把照片删掉并且以后再也不准拍。
苗嘉楌又沮丧又生气：“为什么啊！？”
“删掉，不准留任何照片……”
苗嘉楌低落地打断他：“我想你了。”
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绝非用来转移话题。听到陆泽义的声音，他心里的思念溢过其他所有的感情，甚至鼻子有点发酸。
陆泽义叹气：“我也想你。不过，你先把照片删了。”
“你也脱光发个自拍给我，我就删。”
“不行。”陆泽义斩钉截铁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