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处罚不可谓不重,淮南王的名声狼藉,素爱虐待女人,他府里暴毙的小妾没有十人,少说也有八/九,落到他手中,生不如死。
李伯恩刚准备出去办事,忽地又听见赵郁喊住他,只听见赵郁道:“对了,还有那牡丹,别再让她跟娇芙接触。”
牡丹?好像是有这号人。
李伯恩应诺,躬身退出。他记不太清牡丹是否参与其中,不过既然主子提了这人名字,肯定是惹怒了主子。他只管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宜。
在旁边伺候的苟寻,听到赵郁要处置牡丹,不自觉看了赵郁好几眼,心里思忖是不是要提醒管家,好好将娇芙姑娘的院子打理出来。看主子的态度,下面的人小心点伺候着姑娘总是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追妻火葬场会有的,修罗场也会有的谁认真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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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览禁/书
樱子留在房间外等竹雅,原本她并不觉得有事,左右不过是帮助竹雅顺利完成任务,顾全白菊姑娘的面子,免得她被责罚。
结果她等了一小会儿,没见到竹雅出来,等不及的她伸着脑袋往里头探去。就听到竹雅义正言辞的指责娇芙,她包庇的那人根本不是三爷。
樱子握着托盘的手不自觉收紧,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娇芙离竹雅远了点,倚绿察觉到竹雅不对劲,竹雅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她脸色青白交加。
倚绿默默站在娇芙身边,“要不然姑娘先去休息下,还有两日时间,咱们不着急的。”
娇芙看了看竹雅,“也好。”她不想和疯子计较,反正也要离开这里了,往后也不会再见到,娇芙不想节外生枝。
谁知娇芙刚有动作,竹雅突然发狂似的冲向娇芙,手里拿着碎掉的半块玉佩往娇芙脸上划去。
“姑娘!”
“姑娘!小心!”
倚绿一把推开娇芙,挡在她前面,竹雅手中的玉佩划过倚绿手臂,姜黄色衣袖顿时被划开,倚绿只感觉到一阵刺痛,鲜血透过衣袖渗透而出,她痛得捂住手臂。
“竹雅你疯了!”娇芙没想到竹雅会直接动手,她紧张地看着倚绿,“倚绿你怎么样?”
竹雅见自己没成功,死死握住玉佩她掌心都已经被压出鲜血,还准备继续划娇芙。
弄琴见状,直接将手里的花瓶往竹雅身上砸。
好在外面的樱子听到里面吵闹的动静连忙跑了进来,李婶在厨房忙活,听见东西打碎的声音也跑过来,两人合力将竹雅制止住。
娇芙扶着倚绿坐下,让弄琴赶紧去请程老大夫过来,至于竹雅:“将她交给妈妈吧,我不想再看见她。”
说完娇芙赶紧找医药箱,她有时候练舞或者练琴会受伤,是以房间里习惯专门备只放着各种常用药粉的木匣子,“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你先忍忍。”
娇芙这边刚请程老大夫过来,柳妈妈就来北子阁楼了,她仔细拉着娇芙,好好打量了一番,发现她真的没受伤,狠狠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三爷走前人还好好的,若半天功夫都不到就受伤了,她真不知该如何同三爷交代。
“都是倚绿和弄琴护着我,我才没受伤。”要不是倚绿眼疾手快,抬起手臂挡在娇芙面前,现在受伤的就是娇芙的脸,于女子而言脸堪比身家性命,竹雅就是想毁掉娇芙。
“我要带倚绿和弄琴二人离开,妈妈没有意见吧?”她们二人忠心耿耿,娇芙着实不想放手,奈何即便她手中握有二人卖身契,她想把人带走还是得柳妈妈松口同意。
至于李婶,娇芙没想把她带走,她在醉玉楼习惯了,继续留在醉玉楼日子也不会更坏。
柳妈妈见娇芙面容严肃,还以为她有何重要事,原来是因为想带人走。因着娇芙要离开,柳妈妈行事大方,能多帮衬便多帮衬:“妈妈当然没意见,你初到侯府身边无人可用也不行,只是三爷那边你该如何解决?”
光是她同意没办法,得侯府能容下她们三人。赵郁只说过带娇芙走,并未提及她能带丫鬟。
“他没说我不准带人。”娇芙默认他肯她将倚绿弄琴二人带过去,她把她们带进王府,他总不可能将人轰出来吧?
“行,你心里有章程便行。”柳妈妈见她拿定主意,便不再多言。她瞧三爷并不是对娇芙没感情,娇芙想带人过去,三爷不至于恼火吧。叮嘱了娇芙些事情,柳妈妈这才离开。
娇芙将柳妈妈送走,程老大夫那边也已经替倚绿将伤口处理妥当,弄琴替娇芙将人送走,剩下来还有好些东西未曾收拾全靠娇芙和李婶两人,倚绿想帮忙被娇芙制止,索性她问赵郁要了三日期限,着急也无需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只是在走之前,她有件事必须做,她得亲自跟上官道谢。
其实此前娇芙与上官晚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比她与牡丹的关系要远得多。毕竟牡丹算是她带起来的,平常牡丹又总是黏着她,她便将牡丹当做妹妹似的带在身边。
结果到头来,几次三番帮她的人是上官晚,这份情意娇芙始终记在心里。
上官婉是醉玉楼里少有的能拥有独立院子的姑娘,她的院子被取名为婉楼。单看名字只觉得温温婉婉,仿若住在里面的姑娘都含/着无限柔情,实际上婉楼内部的冷冷清清,色调单一。
娇芙北子阁虽然冷清,但那是因着没人踏足,里面的摆设布局却透着温馨,而上官晚的婉楼冷清,是真的能觉察到里面住的姑娘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她来到上官晚住的婉楼,上官晚正捧着一卷书看得气性,她被上官晚的丫头领着进去,就见到美人阅卷赏心悦目的画面。
上官晚瞧见娇芙进来,只抬头稍稍看了眼,旋即都把目光放到书上,她是十足的书虫,光是她看过的书就占了婉楼大半地方,离开书片刻难受得很。
娇芙见她都没起身,没太守着规矩,干脆利落地坐到她对面,接过丫鬟捧上来的茶碗,轻呷小口。
“我要走了,怎么不见你让人送我些东西?”
上官晚闻言,翻动了一页书,懒懒地接话:“走了好啊,省的你再遭人算计找我帮忙,你不在我乐得清净。”话里透着嫌弃的意味,想来她久不出现在人前,最近见人的次数徒然增加,皆是因为娇芙。
娇芙似乎料到自己回遭她嫌弃,将茶碗放下,撑着下颌视线落在她书上,刚看到第一句话她便感觉不对劲,稍微掀起书的封面,写着《树下欢》三字。
她就晓得这是本禁/书!
娇芙惊诧地瞧了眼上官晚,正巧上官晚因娇芙掀起封面打搅了她看书,目光镇静地看向娇芙。
她真佩服上官晚,这等禁/书不仅能拿到,看这些细致的描写脸都不红一下,被她察觉还能如此淡然。
这些东西偷偷瞧就罢了,撞见人瞧这东西,娇芙多少有些不自在,缓缓松开捏住书角的手,清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往后可能见不到面了,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你今年多大了?”上官晚斜了眼娇芙,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神色自若地将书合上,还贴心的将封页压在桌面上,免得娇芙瞧见尴尬。
“过了年便十六了。”
离过年还有大半年,也就是说如今才十五,大好年华不像她都快二十五了,人这辈子眨眼闭眼多年便溜走了,日子也就平淡的过着。
上官晚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她拢了拢衣袖,不经意地说道:“其实男人都差不多,你学过如何哄男人,往后别再像在醉玉楼这般成熟了,你遭过的苦多,行事不像小姑娘。
可你到底年纪还小,该撒娇撒娇,该示弱示弱。别跟我说不想以色侍人,我知道你主意大,走到这步只能往前走,你记住去了侯府不仅要学会如何与男人相处,还要学会与后宅的女人相处……”
“三爷后院如今无妻妾,可侯府里有他女性长辈,有他姐姐妹妹。他四处征战不可能时时在家,更不可能在家人面前事事护你,你和那些女人都在大宅子里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活得轻不轻松她们极其关键。”
不爱多言的人此刻长篇大论地叮嘱娇芙,讲的都是她在后宅生活的经验,这些东西都是用摔跤流血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