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为后(穿书)(26)

作者:清风不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不能出现这种恨不能将人拉入泥沼的事,同为青楼女子本来相互扶持,这得多大仇多大恨,要把人往地上踩。有些事娇芙不计较不代表她不放心上,远不如现在摊开来说,反正她都被孤立了,再差差不到哪里去。

柳妈妈许是知道自己用错了法子,听到娇芙的话沉吟了许久,她也怕娇芙心里存了疙瘩。

程知府家公子在她这里出事,结果现在程府悄无声息,都没来找过麻烦,多半是碍于三爷在不敢乱动,就算是看在三爷的面上她也得做出让步。

“白菊半年不准接客,清栀就让她在前院端茶倒水,至于其他人该罚罚,这种事下回不会再出现了。”

半年不让白菊接客直接断了钱财来源,她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肯定是难捱,至于清栀素来高傲,看不起不如她的姑娘,柳妈妈将她安排端茶倒水,让她处处低人一等,也是在磨炼磨炼她性情。

柳妈妈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谁伺候贵人其他姑娘就给谁让步,水芙蓉那时得势如此,娇芙如今也是如此。

可能是看惯了变幻莫测的人心,娇芙不似水芙蓉天真,以为人人让着便是占了天大的好处,这般心态迟早要吃亏,她不着痕迹地道:“这是为了所有姑娘好。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事源头上不制止,总有闹大的收不了场的那日。”

“那……每月的表演?”柳妈妈担心娇芙还在耍小性子,没准不开心就撅了每月的表演,现在她名气多响,没人比柳妈妈更清楚。

娇芙表演那日看客都需要凭借一张邀请函进入,每回邀请函数量固定,每次花纹样板皆不同,这事分别交给了几家相熟的店铺做,很难有人伪造。现在生意不好做,店铺里掌柜的都笑称醉玉楼这一举动可养活了他们。

“这是我职责所在,妈妈放心。”她总要过活,都被逼着表演上了老虎背,眼下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往后谁还捧着她。

得了娇芙准信,在进房间将近个把时辰后,柳妈妈脸上总算露出笑容,眼角褶子堆满:“嗳,你能想开就好。”

自然得要想得开,就怕白菊她们想不开,一贯纵容害的可不只是娇芙,还是白菊她们,再不收敛最后的结果怕是可能到万劫不复。

娇芙心上真的大,就连之后的表演都想好了,赵郁嫌弃她进程慢,几次肃声提醒她多练练嗓,那她之后表演唱词好了,正好不用花费时间精力另外准备其他才艺,只专心做好练嗓子这事便可。

此刻娇芙想不到,她这般想省事的做法,倒是让她多惹出许多麻烦。

第23章 低吟转

冬日严寒冷冽,可熬过去待到开春之日,这一年的日子仿佛又好过起来。尤其是老人孩子,冬天最是难熬,但凡能过冬就多捡了条命。

娇芙点了点自己钱匣子,每逢冬日她赚的银子远远少过花的银子,说句花钱如流水都不为过,不过只要银子花得值她都不肉疼。

整整三个月赵郁都在军营训军不曾来过,只有苟寻偶尔过来打探她,算算日子赵郁也该来寻她了。每回他过来总是一摞的银票,娇芙荷包又是鼓鼓囊囊的,好像赵郁真要娇芙应了那句,只要银子给的足就能伺候好客人。

赵郁不喜人近身,来醉玉楼都是娇芙亲自侍奉,房间里不留别人,她捧着刚得新茶奉上:“爷喝茶。”

赵郁端茶的大掌微顿,不着痕迹的接过茶盏,又是这般,明明说着最简单的话,从她嘴中说出,天然带着不正经的味道,就连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她都能说得百转千回。

“三爷是来考究我童谣唱得如何?三爷不在的日子我可有好好练习。”她的音色天生婉转,百听不厌,娇芙本来打算将声乐练好了,上台就不再开嗓子,结果如今每回她上去都得唱几曲儿,她是真的有些厌烦。

赵郁不自觉皱眉,哪怕心中不喜她在旁人面前唱曲儿也懒得开口,只是自怀中掏出本书丢给娇芙。

“念。”简单明了。

娇芙立在一旁正发呆,手忙脚乱的才接稳当,视线落在扉页,眼睛不由得瞪大——佛书。

娇芙觉得赵郁真是有趣,花大把价钱见她,不睡她也不让她动手伺候,居然让她念佛书,难道日后他还想让她磨墨抄书,她读怪志杂谈给他听?

落入青楼被逼卖身□□的边缘,突然遇到位高权重、丰神俊朗,还又不贪图她身子的男人,先前还算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要不是自己穿过来多年,碰到过太多无能为力的事,知道自己没有小说中的女主光环,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只怕此刻她真会误以为自己是女主。

她翻开第一页,玉指青葱捧着佛经清清淡淡地念了出来,因着是佛经她特地注意自己咬字,力求字正腔圆,比从前她刻意矫正自己嗓音时还认真。

赵郁却听得直皱眉,大刀阔斧地坐在榻上,双手抚着大腿,斜睨了眼娇芙,肃然道:“认真点读!”

娇芙握着佛经莫名其妙被他凶了,侧头瞥了眼低沉嗓音,眸含厉色的赵郁,深吸一口气继续捧读,轻清话语从她张合的红唇中流出。

这回她读得慢,吐词清晰,这回总行了吧?

娇芙瞄了眼神色肃穆的男人,心如擂鼓,男人眉头比方才皱得更紧,眉间拢起简直能夹死蚊子。

娇芙脑子飞速旋转,她还不想得罪赵郁,还未想到解决之策,就听到男人浑厚地声音道:“算了,别读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佛经就被一只大掌夺取,娇芙深吸了几口气。

“三爷想让娇芙做什么直说便是,又是让读佛书,又是不让读的,换个胆子小点的得让三爷吓死。”她嗓音带着软糯婉转,极为好听,轻清划过心脏,像在勾引撩人,若不是从苟寻口中知道她平常就这般,赵郁以为是她故意为之。

他上下打量了眼娇芙,她手里佛经一消失,就跟没骨头似的赖在榻上。

“坐好点,坐没坐像!”

娇芙懒懒地斜倚在榻上,她本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可舍不得自己跟赵郁那般,像是青松般坐着,那多累呀。

她杏眸微垂,捂唇轻笑,一颦一笑自有风情:“三爷觉不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学堂老夫子。”着实管的有些多。

被娇芙冷不丁这般怼了句,赵郁倒是不生气,反倒是他上过战场见过血腥的气息疏散不少,“你上过学堂?”都查过她底细了还在明知故问。

就算大周民风开放,女子亦能如男子般读书习字,甚至还有专门的女子学堂,但清倌艺伎哪里能进去?

“没上过,听过。”她剥开松子放在白玉瓷的碗内,漫不经心地道:“教我们读书的女夫子说过,学堂的老夫子腐朽顽固,谁背不出来文章就要被罚站,打手板心儿。”哪怕是妓子也得读书识字,请的都是些读过书的女夫子,男人嘛,总想着红袖添香,她们肚子里没点墨水不行。

赵郁审视的目光落在娇芙身上,“你天生如此还是被调/教成如此。”

娇芙皱眉思忖了番,明白了赵郁的意思,看了眼赵郁,端坐起身子神色难得认真:“爷喜欢正经女人?”就是那嗓音犹如钩子自带的勾人。她似乎不知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弦,撩人而不自知,让人看着自然而舒心。

不过娇芙转念一想,赵郁见过的正经女人肯定不少。哪怕传闻他城府海深,青面獠牙,容貌可怖,就凭借赵家地位,与他身上背负的功勋,还是有不少大家闺秀争相想嫁给他的。

娇芙又懒了身子,斜靠在后榻横梁边:“喜欢正经女人谁来青楼啊。”这话含着自嘲的意味在。

不管是不是天生,要娇芙改怕是难改过来,再说她何必要改,哪个男人来醉玉楼是想见端架子板脸无趣的女人。

她笑着睨了眼赵郁,玩笑道:“要正经娇芙怕正经不起来,不过若是三爷有兴趣,大可以可以教教我。”她明知赵郁既舍不得她这张脸,又不愿真的动她,才敢这般大着胆子说话。

赵郁斜了眼神娇芙情变幻难测,到底还是无视她话中似有若无的勾引,往嘴里灌了口茶,长腿一迈,往窗台边的美人榻走去,“爷在你榻上躺会儿。”

自从赵郁在她这边睡踏实过一次,就一直惦记着再睡场踏实觉,哪怕是身处军营他都从未踏实过,只有失眠的人才懂睡不着的痛苦,都无需赵郁催促,娇芙识趣的坐在椅子上清哼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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