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主心生疑惑,掀开被子一看,“我靠!什么东西!”
被窝里有一条蛇!
那蛇足有一米长,通体棕褐色,眼睛又大又圆,它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盘踞在床榻上和白国主四目相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人一蛇这么静静的对视了许久。
最终这蛇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下床逃窜。
结果下床的时候,这蛇可能有些反应迟钝,一脑袋杵在了地上,头晕眼花的抬起头后,对着白国主吐了个舌头。
白国主原本已经趋于不跳的心,咚咚咚剧烈的运动起来。
他几乎是夺窗而逃。
白国主情急之下翻窗而逃,他知道自己右边的屋子是林清白的。
那是万万不能去的。
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不说,要是被知道是因为躲避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过树龙就这德行,还不被林清白给笑死。
所以白国主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左边的窗户。
白国主的运气真的好,左边房间没有人。
他紧紧关上窗户,检查了房屋里有没有其它缝隙,借着月光摸上了床榻,重新把自己裹粽子一样裹严实,踏踏实实的睡去了。
白国主今晚的梦特别美好。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任他挑选。
小安站在一边给他端茶倒水,入册登记。
他领着的手下一个个站成一排,正在夸赞自己的丰功伟绩。
白国主正在虚心的听人拍自己的马屁,感觉眼角有光亮射进来。
白国主警觉的睁了睁眼,正对上床榻边一个男人的视线。
这男人长得不错。
白国主这么认为,是因为他下意识的竟然咽了一口口水。
那男人盯着他看了会儿,冷冷道:“你是谁?”
白国主刚想说你管我是谁,忽然想起自己是翻窗过来的,这房间原本没有人,会不会是新住客,没必要大晚上因为这点小事起冲突。
白国主懵懵懂懂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指了指窗户道:“我房间有吓人的东西,我翻窗子过来的。我来的时候这里没人。”
白国主说的很是诚恳。
那男人继续盯着白国主上下打量。
突然他看到白国主腰间的一块玉佩,那男人脸上的怒色几乎是要喷簿而出。
男人趁着白国主打哈欠的功夫,想要一把扯下白国主的玉佩。
白国主对于这种随身携带的小东西一向也不在意。只不过这玉佩是林清白的,他还没玩儿够,怕林清白趁自己不留神再抢回去,所以在栓玉佩的时候格外花心思,和自己的腰带绑在了一起……
男人的力气很大,感觉他不是想要扯掉玉佩,他是想要直接把玉佩扯断在手心里一样。
被这股力蛮力一扯,朦朦胧胧刚醒的白国主被直接连人拽到了地上。
腰带被那人一把扯掉,亵衣直接敞了怀。
一片春光。
这下子白国主彻底清醒了。
他拽住腰带的另一头,紧蹙了眉头和那男人互相拉扯着。
白国主怒道:“上来就扯老子衣服,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老子有的你没有?松手!”
那男人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白国主趁机把腰带和玉佩一并扯了回去。
他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扎好腰带,把胸口的春光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坐在床沿上细看这男人。
一身的华衣裘服,头上的簪子,腰上的玉佩,手上的戒指,腕子上的镯子,哪个都挺值钱,是个有钱人无疑。
白国主还在想要不要往地上一躺要个医药费什么的,那男人开了口:“你身上的玉佩哪来的?”
白国主听闻这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从哪里听过,他不怎么在意的回道:“你管我哪儿来的?怎么?喜欢?卖给你也行,一百两。”
“成交。”
……
白国主眼珠子一转,附声道:“黄金。”
那人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两张银票,扔给了白国主。
“这是二百两黄金。”
白国主眼珠子瞪得提溜圆,生怕自己看错了,他轻轻的咬了口自己的大拇指,疼,正乐的拍大腿。
胸前顶过来一柄长剑。
那男人冷声道:“多出来的一百两,买你的命。”
第116章 番外寻猫记一
白玉辉和金陵月好不容易将手里的所有事情都交接完,两个人趁着月黑风光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就从金府的后门溜走了。
白玉辉身着一身藏蓝色长衫,手里拿着他近日烧包必备的十二骨扇,一边摇着一边走在金陵月的左手边问:“你连青画都不带?有点太狠了吧?那孩子对你真的不错。”
金陵月目光炯炯,转头望向白玉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是这个样子最好看。青画对我是很好,可是他还年轻,就这么跟着我们隐姓埋名太可惜了。他如今在京城里无论哪方面都能排的上名,若是放手闯一闯,他一定可以闯出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白玉辉点点头:“也对。那小子现在不苟言笑的,和原来差距太大了。要是跟着我们,我都怕他哪天看我不顺眼偷摸把我做掉。”
“不会。”金陵月笑道。
“他知道你对于我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伤害你的。”
白玉辉揽住金陵月的肩膀,故意往他身侧靠了靠,道:“你说青画好歹也是我给你找的人,怎么现在他跟你比跟我都亲切,是我太不招人喜欢了吗?”
“你不需要招太多人喜欢,我喜欢就够了。”
……
“啊,今晚夜色真好。”白玉辉耳根微红,尴尬的转过头去,搭在金陵月肩上的手也悄悄的拿了下去。
金陵月在那手快要离开自己的时候,一把拉住,攥在自己身后,“你现在比以前脸皮薄多了,一调戏就脸红。”
“我以前难道不脸红?”白玉辉茫然的跟着金陵月追问。
“你慢慢回忆,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只要记住我们是彼此最为珍贵的人就行了。”金陵月突然想起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三块玉米糖,举到白玉辉唇边:“记住你最爱吃我给你的玉米糖,就够了。”
……“我最近牙疼,霍大夫不让我吃太多甜食。”
金陵月一拍额头头,笑道:“我把这事情忘记了。我给你留着等你牙痛病好了再给你。”
两人沿着无人的小巷走了一会儿,金陵月漫无目的的问道:“想没想好退出朝堂去哪儿?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白玉辉正在看小巷子的破墙上那只一路跟着自己忽远忽近的小野猫。没有听清金陵月的问话。
待金陵月用自己的身体彻底挡住了那只小野猫的身形,白玉辉才后知后觉道:“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喜欢?”金陵月目光森森的瞪了一眼墙头的小猫。
小猫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脚一滑,差点掉下来。
“还行,你别……”
话音刚落,就看到金陵月正在墙头上和一只小野猫斗智斗勇起来。
“……我没说要啊。”
金陵月怎么说也是京城高手排行榜的第三名,抓只野猫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再落回地面时,右手已经提了小野猫到白玉辉的眼前。
小野猫眯着眼睛,对着白玉辉张牙舞爪,金陵月捏了捏小野猫的后颈,那小野猫立马下了定身咒一样乖乖巧巧的,如果不是眼珠子还在转,白玉辉都要怀疑金陵月把这小野猫给吓死了。
“咦?这猫儿脖子上挂着东西。”白玉辉从小野猫厚厚的毛发中扯出一块圆形小牌子,白玉辉看完上面的字,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猜这猫是谁的?”
金陵月不屑道:“你想要就是你的。”
……
“这猫我还真不能要。夺人所爱虽然我经常做,但是这猫我要是抢了,有人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金陵月提溜着小野猫到自己眼前,上下瞅了瞅,问:“这不是野猫,有主儿?”
白玉辉把手里扯下来的圆牌子递给金陵月查看。
呵呵,李副官家的。
李副官先前只是对李夫人惧怕,因为他打不过李夫人。
现在的李副官对李夫人是又怕有爱,整天在精分的边缘来回试探。
因为李夫人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