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氏到录制现场还有些距离,顾瓷便在车上补了一个觉。
陆屿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放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的给她揉着腰。
等到地方之后,陆屿容才把她给叫醒。
顾瓷打了一个哈欠,明显是没有睡饱的样子。
“我先走了。”她推开门,就准备离开。
陆屿容在她唇角轻吻,“晚上我来接你。”
这家伙今天是魔怔了?
顾瓷诧异的看了他好几眼,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这货肯定是为了弥补他昨天的孟浪,所以今天才这么体贴。
反正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顾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然后便从车里面出去。
陆景同今天来的还挺早的。
昨天编曲老师就帮忙把曲子给编好了,陆景同想趁着有时间,就赶紧学学马头琴该怎么拉,所以打算一到录制现场就把顾瓷给劫了让她帮忙去。
这会儿陆景同站在门口正张望呢,就猛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准确的应该说是车牌。
他堂哥的车挺多的,但经常开的也就那几辆,陆景同不会笨到连车牌是多少都不知道。
于是,他就盯着车牌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确定了这是他堂哥的车。
紧接着。
他便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从后车座出来。
定眼一瞧。
陆景同:!!!
这这这!
这不是顾瓷吗!!!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使劲儿的揉揉眼。
陆景同又确认般的看着那个车牌。
没错啊!
就是他堂哥的车!
顾瓷从他哥的车里面出来!!??
他们陆氏和寰宇可是死对头!
为什么啊!
顾瓷和他哥竟然认识!?
他哥还亲自从她来这边?!
走到差不多门口,那辆车便缓缓开走。
陆景同还没缓过劲儿来。
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陆景同?”
陡然一声呼喊,让陆景同瞬间回神,“啊,啊!”
“顾瓷!”陆景同有些紧张,“我想问问你啊,你刚才是是是……”
这货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顾瓷不禁说道,“你是被人掐着喉咙了?”
陆景同连忙摇摇头,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刚才鼓起勇气准备问顾瓷的问题也被他给压了下去。
不能问顾瓷。
万一刚才真是他看错了呢?
寰宇和陆氏之间虽然也合作了,但那也是掺杂了第三方,所以他们两家企业之间的鸿沟还是有的。
要是他开口说了什么让顾瓷不开心的话,她不教他了怎么办?
想到这,陆景同的脸上就露出一抹讪笑,“没,没有,你不是答应我教我马头琴吗,我就想趁早学会了,就能赶紧练习了。”
原来是这样。
顾瓷点点头,“行吧,你拿着你的马头琴过来吧。”
陆景同喜上眉梢,立马就回去拿自己的马头琴去了。
等陆景同回到训练室之后,就悄咪咪的给他堂哥开始发消息。
陆景同:哥!你现在在哪呢?
发完消息之后,陆景同就坐在那等着陆屿容回他。
结果等了大半天,陆屿容一个字儿都没回他。
陆景同:明显被无视了。
他只好将手机装进兜里面,然后拿着自己的马头琴找顾瓷去了。
而顾瓷则先回了自己的训练室。
她刚到训练室没多久,宋青就踩着点进来了。
“就猜着你到了,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
“你怎么过来了。”
“学习啊。”
顾瓷一阵无奈。
“你先吹一边让我听听。”
宋青在家练了大半夜。
她学顾瓷教她的方法吹长笛,一个曲子吹的磕磕巴巴。
也算是找着调了,但阴阳顿挫还是不太行。
陆景同过来的时候就看道顾瓷正在教宋青指法。
她认真的样子,让陆景同还有些恍惚。
和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不恰逢的合在一起。
随后陆景同就连忙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注意点抑扬顿挫。”
宋青点点头。
“谢谢你啦,那我回去练了。”
顾瓷应声。
宋青往外走,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陆景同。
“陆先生,你也在啊。”
陆景同露出笑,“对啊,我不会拉马头琴,所以也过来请教顾瓷。”
“那敢情好,我刚学完,另一个学子就来了。”宋青扭头看了一眼顾瓷,“你这还挺热闹的。”
“你赶紧回去练习去吧。”顾瓷不禁笑道。
等宋青走了,陆景同也就进来了。
陆景同机灵着呢,开着门,好让别人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避免别人说三道四。
他也是被那些狂蜂浪蝶给吓怕了。
顾瓷不置可否,将陆景同的马头琴拿过来。
自己先趁手找找感觉。
马头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拉,顾瓷在熟悉中渐渐找到自己之前和那位马头琴大师学习时,马头琴大师教她的技巧。
原本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变成优美的旋律。
马头琴起源于草原,所发出的声音也带着草原的奔放和豪迈。
顾瓷看了陆景同的编曲老师给他改编的曲子。
她将整首曲子拉出来之后,便感觉到了这节目组找的编曲老师的功底有多么深厚了。
这曲子从头到尾都带着一股令人十分舒服的大气,恢弘之风。
第449章 惩罚
“你这曲子改的好,这一个星期好好练练,能晋级应该不是问题。”
顾瓷拉完之后就将东西还给了陆景同。
陆景同的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那我真的有可能学会吗?我一点马头琴的基础都没有。”
“天下所有的乐器无一不是为了发出声音才设计出来的,既然你懂音乐,那乐器自然而然的也就懂了。”顾瓷淡定的说道。
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学习乐器对顾瓷来说简直就如喝水呼吸一样的顺畅。
这属于顾瓷的资质。
也是顾瓷能为什么会这么多的乐器的原因。
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就显得尤为困难。
她们没有顾瓷那样能够学两天就能上手一种乐器的天赋,也没有对音乐的理解透彻能力。
陆景同便是这样。
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天分,全靠自己的喜欢,和些微一点点的唱腔优点才能走到现在。
不过听着顾瓷的鼓励,陆景同也算是燃起了一波斗志,兴致冲冲的将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练习马头琴上面。
现在教陆景同从浅入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顾瓷找导演组又要了一把马头琴,让陆景同直接了当的和她学。
这个办法是奏效的。
陆景同在音乐上面肯下功夫,性格又不是急躁的,跟着顾瓷学了五遍之后就开始自己磕磕巴巴的练。
所谓实践出真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陆景同从拉琴像锯木头一样,逐渐开始慢慢的将自己的音乐出现在调上。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
陆景同听到声儿之后,眼底就露出喜意。
看来这样训练是有效果的。
顾瓷瞧他已经练的渐入佳境,便开始赶人。
她的时间也得用来练唢呐呢。
陆景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顾瓷的房间。
从顾瓷的房间出来,陆景同还听见了一阵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他面上露出些许奇怪。
扭头却看到一个个如风一样的残影从他眼前消失。
咋地了这是?
怎么都跑这么快。
陆景同离开之后,顾瓷也就开始进行自己的训练。
她昨天已经练过好几遍了,现在训练起来也就顺手起来。
唢呐嘹亮的响声还在不停的盘旋。
顾瓷出色的发挥了它流氓的本色,高高的声阶,很难有其他的乐器能够搭上。
顾瓷还在训练,她就听见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瓷姐,昨天您没找我们编曲,您先在的曲子已经编好了吗?”导演组的人问道。
“我的曲子已经编好了。”
“我们需要将曲子给录到总库中等待你们比赛的时候备用,瓷姐您有存盘吗?”
顾瓷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就带着他们将这首曲子的存盘让他们拷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