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将军是凤君(女尊)+番外(93)

作者:鲸屿Freya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知道,可是这些日子,顾念着你的胎不稳,我实在是……”郁瑶话说了半截,却不再说下去,只向他唇齿间缠绕。

这几个月来,实在是快把她憋出病来了,如今好不容易万事尘埃落定,忽然之间,就觉得对季凉想念得厉害。

季凉这阵子为了养胎,更兼军务繁忙,许久不曾与她亲近过,如今乍然被她这样一磨,只觉几欲承受不住。

他用勉强的理智挣扎道:“你明知道不稳……”

“无妨,我问过军医了,她说你近来胎像稳固,月份也大了,此时行事,于父子皆无碍。”

“……!”

季凉几乎气得七窍生烟,脸上通红一片。

这人如何能拿这样关起门来的事情,去问军医?当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

然而郁瑶得了片刻机会,哪里肯轻纵,不过转眼间的工夫,他已被她勾弄得溢出轻轻喘息。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靠过去,却还道:“别……你别压着孩子……”

然后,他便眼见得郁瑶笑了一笑,却没有覆上他的身子,而是忽然俯首向下而去。

他慌得几乎惊叫出声,却羞于不敢让邻近营帐听见,只能压低声音一叠声道:“不行,如何能够……”

却被郁瑶柔声打断。

“乖,别动。”她双眸含笑,声音缱绻,“季将军近来实在辛苦,我来伺候你,可好?”

“唔……”

此夜,帐中烛影朦胧,万种风情不足与外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哎,下次还是不写军事权谋了,最近写得都不快乐了。

还是写阿瑶和阿凉这样比较愉快嘛!(捶墙)

第78章 平冤昭雪

京城, 三月。

外面已是春意渐暖,大周的朝堂里,却暗含着一股肃杀, 文武百官齐齐站在太极殿中,不敢抬头看龙椅上的女皇。

按理说,如今尘埃落定, 大周与赫赫停战修好,被陛下视若珍宝的季将军腹中有喜,平安无恙, 季家长女洗心革面,不再荒唐, 圣驾平安顺遂班师回朝。一切看起来, 都是十全十美, 再喜庆不过。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们总觉得, 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陛下亲征期间,朝堂诸事交由宁王打理, 有条不紊,诸事太平,然而陛下回朝后, 却不顾风尘劳顿,次日就召群臣上朝议事。

这其中究竟为何,人人心中都在暗自掂量。

而龙椅上高高端坐的郁瑶, 面目和气,唇角带笑,看似十分愉快,向群臣之首站着的宁王道:“姑母, 这几个月来,辛苦您了。”

宁王深深一揖,“臣不敢当,陛下在外亲征,臣只能留守京城,尽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

“姑母过谦了,多亏有您在。”郁瑶环视了一番大殿,“这些日子以来,不知朝中可有烦心事?”

“回陛下,一切都好。”

宁王顿了一顿,却笑道:“但是,臣不过是替陛下看顾京中事宜,力求万事无过而已,紧要事项,终须陛下亲自定夺。”

郁瑶在心里微微讶异了一番,玩味地挑了挑眉。

她的这位姑母,当年在太凤君执政时,亦不曾落了下风,不止于明哲保身,甚至能够对其有所牵制,果然不是寻常人。只是不知她此番要动手做的事,姑母又是如何猜到的。

“还真让姑母说着了,”她顺着话头就往下接,“朕此番亲征,路过西域,还当真听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想说出来让诸位爱卿也听个新鲜。”

群臣噤声肃立,无话可接,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

却只听郁瑶道:“来,将凤君请上来。”

众人心中不由一跳,心说,这是玩的哪一出?

然而无人敢出声询问,只能眼看着郁瑶扶着季凉,在龙椅旁另搬了椅子坐了,还柔声道:“慢些。”

季凉的身子已经显怀,小腹在衣衫下微微隆起,使往日说一不二,冷眼一扫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竟也添上了几分将为人父的柔和。

他对女皇这般亲自照拂,似乎十分习以为常,丝毫不推辞惶恐,只就着她的搀扶坐下了,才抬头向她微微一笑。

然后诸臣就看见,女皇的脸上简直比吃了蜜还甜,不由得一片倒牙,交织着迷茫。

陛下要让她们看的新鲜事,该不会就是她夫妻二人恩爱甜蜜?恕她们直言不讳,这可委实不怎么新鲜。

这时,却听郁瑶又道:“传安都县驿丞赵芳,前任县令之子柳荫。”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更摸不着头脑了。

别说知道这个县在哪里了,连这个县□□字,她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太极殿上,自大周开国以来,恐怕还没有站过身份这样低微的人物。陛下千里迢迢带这二人回来,为的是哪般?

她们却不曾注意,队伍中唯独有一人,尽管外表强作镇定,额角跳动的青筋却已暴露她的心虚。

短短片刻的工夫,被传召的两人已经上殿,依礼跪拜。

郁瑶开口,笑意盈盈,“朕此番亲征,路遇大雪,被阻在安都县,不料却机缘巧合,听说了一桩奇事。来,柳公子,你且说一说。”

柳荫应了一声,眸中含悲,声音却平静自持,娓娓道来:“草民之母原是西域安都县的县令,五年前,正逢季安老将军领兵与赫赫作战,粮草车队行经我地,还未到大雪冰封之时,押运官吏却称天气所阻,不再前行。草民尚且年幼,听闻母亲与父亲私下谈论,诸多无奈。”

“其后不久,母亲便突然病亡,朝廷派下的人带了仵作验尸,说是疫病,为防传人,将尸身草草烧了。但曾为母亲诊病的郎中可怜我家,曾私下告诉草民,母亲之死,乃是中毒所致。”

他一双秋水瞳快要落下泪来,话音在大殿中泠然有声,“这些年来,草民独自带着幼妹艰难谋生,只想有朝一日能弄明白,当年究竟是谁害我家破人亡。”

郁瑶暗暗在心中道,初见他时,只以为他是蒲草一样柔弱,想要寻到女子能够攀附的小家碧玉,却不曾料到,他倒也是个天下难得的奇男子。

若是换了寻常男子,生在边陲,又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先是得知他当初意图勾引的巡按大人是货真价实的女皇,又乍然站到这太极殿上,恐怕连整话也说不出来,他倒还能有条有理,款款陈诉,令闻者同情,着实是个人物。

他这一番话说完,殿中群臣头都埋得低低的,心中俱是一沉。

事涉粮草,还恰恰是当年季安降敌之时,那批恰好延误了的粮草,陛下这不只是来断案平冤,而是来替季家翻案,找罪魁祸首来了。

诸人都恨不能使陛下看不见自己,郁瑶的神色倒还和气得很,看了看一旁的驿丞,“你在安都县任驿丞,已有二十年,你有什么知道的,如实告诉朕。”

老驿丞来的路上,腿已抖了半日,此刻听她这样道,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颤声恳求:“下官有罪,求陛下饶命。”

郁瑶声音波澜不惊,“你若说实话,朕可以从轻发落。”

老驿丞磕头如捣蒜,慌忙交代,唯恐讲得不尽不细,“是,是,下官不敢有半句虚假。下官是驿丞,来往官员都要在驿站下榻,因此下官是知道的,当年那运粮官,的确是有意不往前走,天气不过是借口而已。下官曾劝过她,前方交战,正急需粮草,雪又并非很大,她不该如此延误,她却威胁下官,不许多管闲事。”

“但是,下官终究只是一个小小驿丞,她们押着粮草,在本地停留这样久,到底还是由县令大人管辖。她们直耽搁了月余,听闻前方粮草屡屡告急,才不慌不忙出发,下官还在庆幸终于送走了这些大佛,县令大人却突然暴毙了。下官心知这其中有蹊跷,但为保自身性命,不敢上报,只盼能陪着小心,将后头来的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平安送走。”

她砰砰磕头,连声哀求:“下官知道的只有这些了,不敢有半句隐瞒。下官害怕如县令大人一般横死,不曾上报朝廷,求陛下饶下官一命。”

郁瑶看着她,神色不置可否,只由着她叩头的动静在大殿中回响。

但说实话,她并没有打算处置这驿丞。

她如何不知道,当年之事,绝非一个小小驿丞能够左右,她要是强行出头,等着她的不过只是一个死,到了今天,恐怕连证人都找不出来。此事寻一百个祸首,也寻不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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