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驱鬼,针对吸血鬼应该更有效果。
金黄的光织铺在树枝上,树影重重交叠在地面,随着秋风渡过而簇簇晃起,今天也是一个有大事发生的好日子。
踏在枯落的树叶上发出清哑的声音,想起前不久与熟人的再次见面。
我望着已经见空的杯底,笑晏晏的说道,“舅舅与舅妈的婚礼打算在来年春天举办。”
“是吗?恭喜你舅舅喜结良缘。”熟人条野采菊表达了他的恭贺,彼时询问完店长已经得到想要消息的二人作势要离开。
嗯呐——
“那我不知是否有荣幸邀请条野先生参加明年的夏日祭?”
我的手指搭在杯檐,若无旁人的询问着。
他依旧是那幅微笑的表情:“这是我的荣幸。”
……
可一定要在来年春天前解决完这些事情。
至于荣幸能不能实现,谁说的准呢?
走完小道的我松开手,银色的吊坠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今天的好事是能见到久违的好友了吧
武运昌隆
想想我从国中开始常干的事情是铐人进监狱或者拉来当社畜,没想到如今也干了一回从监狱里抢人的事。
这个反差可太刺激了。
我为了纪念这件事削了一个苹果,还特地削成兔子形状。
治疗好同被抓走的国木田的双手后与谢野坐到我的旁边拿走了一块,看起来轻松惬意跟我唠嗑:“你鱼塘里的鱼倒是挺狠心的。”
她已经与我钓过的鱼打过交道,准确来说被逮捕时就有条野出的一份力。
“吃我削的苹果不应该感谢我吗?”我默了一会儿,想到与条野的接触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为人并且按照目前情况有什么的遭遇后,我真情实意站在她这边义愤填膺道,“而且好不容易的重聚时光不应该让野男人成为话题中心!”
听闻此言,与谢野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仿佛有被安慰到,“再为我削个充满关怀的苹果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我颔首答应,替她削出了一个连串不断皮的苹果。
此刻我们正处在在咖啡店工作的员工蒙哥马利的异能空间里。
条野和末广搭档去漩涡咖啡店套消息,转手就被引诱去天空赌城,一个神奇存在的地方,作为天空独立场所不归属任何一个国家。
同样前往了天空赌城的中岛敦拿到「书」的消息,被天人五衰的老大神威随身携带。
除此之外得知从天空赌城向外流通的硬币是具有危险性的武器——硬币炸.弹。
我不合时宜的想起小时候玩过的摔炮,一扔就炸,这与硬币炸弹没什么共同点,反而硬币炸弹与普通炸弹一样由遥控器控制。至于为什么联想到一块,大概是因为它们都属于小巧类型。
于货币流通至各个国家介时引爆从经济上引发混乱,这足以引起世界的恐慌,从而达到「天人五衰」恐怖袭击的目的。
这次事件由主谋神威所谋划,据中岛敦获得的消息,是一个不知道容貌又相当棘手的男人。
短暂相聚后,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分头行动,他们去寻找剩余的成员。与谢野叼着苹果与我击掌离开。
名侦探大人让我领着去演播厅,同行的还有中岛敦。
至于为什么要去演播厅,名侦探大人朗声道:“当然是要去做点什么让那群笨蛋警察醒悟的事情。”
让「书」的bug撕裂更大。
开着车的我望向后视镜里照出的人像,似乎更有小飒那味儿了。
“哈,我跟你那笨蛋老师可不一样。”乱步强烈拒绝将他们融为一谈。
我忍俊不禁,有点小傲娇的模样。
安全抵达演播厅的位置,我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车,乱步下了车后走几步又驻足下来,惹来中岛敦疑惑的视线。
他转过身碧绿的眼睛望着我问出一个突兀的问题:“会担心相叶参事官吗?”
我:“……”
这种关系也能被一眼看出来?关键是我们俩在外面根本就没同过框!
“我见过相叶参事官携带的怀表而已。”
我回想起怀表的模样解释,“照片上的是我的母亲。”又看他继续盯着我等我答案的模样我才道,“比起担心我父亲,我将自己保护好才是最主要的。”
得到答案的乱步向我挥手告别,我的胳膊搭在车窗上,望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我道:
“乱步先生,祝你武运昌隆。”
——
傍晚的霞云如往常那般的橙红色,植物依着季节更替,事物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
一切都在变化,一切似乎也停留在从前。
一幢具有年代感,经历过战争洗礼却又幸运保存下来的屋子看起来没有人再踏入过。
福地樱痴只是在门口随便扫一眼便心大的踏进大门,依着过往记忆进入庭院,望见了正坐在走廊上下棋的人,他露出笑容朗声招呼:“好久不见啊,奏太。”
来人在不急不缓落下黑棋终结棋局后才缓缓抬头:“好久不见。”
这人赫然就是失联许久的相叶参事官。
福地樱痴脚步生风的在相叶面前坐下,余光瞅到桌旁酒瓶的身影,一拍桌子热情道:“奏老弟你想找我喝酒就直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即使在这种特殊时期,老夫抽空喝酒的功夫还是有的。”
“……”
还是死性不改酒鬼一个。
注意到相叶的眼神,福地轻咳一声收敛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他坐正身体理着自己的八字胡,尽自己过去战友情的人文关怀:“你最近的生活过得还是挺不错的吧。”
相叶不在意道:“无论在哪里基本过得一样的生活。”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归位,自我嘲讽着说,“陪我下一盘老年棋吧。”
“老夫可对五子棋不感兴趣。”
“酒是什么东西?”
“啊,这秋风缓缓徐来吹得老夫浑身舒畅,突然好想下棋啊。”
说着便干,撸起袖子二人在棋局上有来有往的落子吃子,还有闲心聊起家常。
“你家那位孩子不陪你下棋吗?”
关于相叶有孩子的事情只有高层人员有权利知道,福地樱痴作为军警战斗力最强部队的队长自然也有这个权利,更何况在有孩子之后再次见面进行的无形中的炫耀,嘲讽他事到如今还是一个孤寡老人没老婆没孩子就算了,没理想是最致命的打击。
“小时候陪我下,长大后陪她下。”最后只能拉来种田和辻村不时消遣一盘。
“那孩子听起来很聪慧。”
“这当然了,毕竟是我的孩子。从小到大聪明漂亮,乖巧不惹事,我倒是希望她活泼点给我找点麻烦。”
相叶在面对过往熟人提到自己孩子时总是会这样无形而又理直气壮的炫耀。在他眼里自己女儿没有缺点!有那也是闪亮的闪光点!
傍晚回到东京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深思自己前不久刚恢复过状态,是不可能再次先躺下的。
怀里的三花猫冲着我喵喵叫,我没忍住偷摸着薅了一把它柔顺的毛发。
中老年棋局上的二人即便在唠嗑也不影响在脑中的盘算,最后以福地樱痴棋差一招结束。
刚结束棋局,福地樱痴也不客气的将酒拿上来直接开始酒局,反客为主道,“来喝酒,不用客气。”
唇上的八字胡也兴奋翘起。
相叶没有推辞,开了来的路上顺路买的二锅头。二人气氛融融的喝起酒来,时光梦回原来在部队里的日子。
在战争休息期间,福地经常赶着拿来烧酒找相叶一起喝,能够忙里偷闲聊天谈论自己的愿望,最后在战败后戛然而止。相叶作为国家舍不得浪费的战力被先一步保下来退居二线,而他仍在一线奔波,少了能高谈阔论的酒友。
“噢噢噢,这酒够辣。”一口下肚后福地樱痴对此赞不绝口,多喝几口后开始口无遮拦,“你跟以前相比很不一样了。”眼睛微眯起来,朝他碰杯,再次一口闷,“怎么说呢,终于有人情味起来。”
相叶嘴角噙着笑意对这一评价不置可否,“不是很好吗?”
“哈哈哈哈,说的对,感谢你的妻子和孩子!说起来你的女儿是不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有没有适合的人选,没有的话我们猎犬中有好几个帅气人品不错的小伙可以试试。”
福地现在看起来很像个想把自家队伍里的孩子卖出去的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