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个人渣!连你……这么好的人也不放过!只是希望他能够被判个终身□□,待到屁股长满痔疮,满口无牙,身体溃烂!”
我只能把她给抱紧了,轻轻抚着她的背。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闻钰示意我她的父母回来了。
我只能轻轻放开她,抹去她的泪水。她挣扎着躺下然后侧躺着背对着所有人。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和彭舒橙的父母道别后便离开了医院。
我不自觉地将闻钰的手握的更紧了,“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他,是闻直。许跃他没这个胆量。”
我倒吸了口凉气,“你是说……”
闻钰说:“闻直和彭舒橙的父母有着商业上的合作,应酬宴会什么的不可避免。彭舒橙被许跃灌了很多酒,借机送彭舒橙回家。谁知他直接把她送往了宾馆,接下来你应该明白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你是说,这都是你父亲一手安排的?”
闻钰耸了耸肩:“闻直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并不稀奇。许跃虽然性格有点吊儿郎当,但只是个富家公子,在权贵面前他哪敢说不,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怂恿一下,成了。“
“他就不怕彭舒橙的父母……不也是名门望族吗?”
闻钰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正是因为这样,生米煮成熟饭,量他也不敢到处宣扬自己的女儿被人侮辱了吧,落人口实对于商业家来讲可不是件好事情。”
“那为什么许跃现在……”
“明着来不行,就暗着来呗。你以为校花的父母真的会放过他吗,请人来做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现在不仅是许跃进了派出所,连闻直的公司也要面临倒闭了。”
我也是没想到,彭舒橙的家庭虽然是名门望族,父母也是面容慈祥和蔼,做事那么狠辣。
我自言自语道:“所以还是少掺和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上了。”
“不过,校花是真的无辜。”
我暗自点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那你是又把许跃打了一顿吗?”
闻钰说:“是校花的父母让我做的。”
☆、Chapter 14
“什么鬼!我还以为你自己那么自告奋勇!”
闻钰拍了拍胸口说道:“他还塞了钱给我呢,我一分都没要!我这还不算英雄救美啊?”
我撇了撇嘴,心突然有点不爽:“这样的事,你不只是为我一个人做过呢。哼。”
他掐起我的下巴,笑嘻嘻地说道,“哎呦,胖妞这是吃醋了啊。”
我甩开他的手,给他扮了做了个鬼脸,“ 神经病。”
正在嬉闹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闻钰率先迎了上去:“和致,你怎么会在这?”
和致也是吓了一跳,温和地一笑:“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
前言不搭后语的,闻钰戳了戳他的肩膀:“这就不对了,送女孩子带果篮啊?”
“我是来看彭舒橙的。”
我歪了歪头:“为啥,按道理你跟她不熟啊。”
“我是来代表……我们计算机系的。”
“…………”
闻钰立刻就笑了,“懂的人,自然懂。”
和致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你们准备去那里?”
我跟他比划了一下回学校的方向,然后再瞎扯两句,我们就道别了。
他牵着我的手走了一段路,彼此相对无言,但却没有尴尬。我转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波微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要去多久啊?什么时候离开?”
闻钰看了我一眼,“大概半个月有多吧,回来的时候,毕业典礼应该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好好吃一顿,也顺便见见你的父母。”
怎么这个话题这么跳跃啊,好好的毕业典礼怎么变成见家长了。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先好好工作吧,别想东想西的。”
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都懒得鸟他,我可不想到时候毕业典礼变成家长见面会。
“你什么时候要出去实习?”
我想了想,“应该跟你也差不多时间吧,不过我留校时间比你长些。”
他点了点头,我问他许跃什么时候会放出来,他笑了笑不置可否,说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没过多久,闻钰就收拾行李出发去上海了。
我还留在学校继续学习,身边没有了他好像也少了好多活动,很久没有看见和致了,也没有见过彭舒橙了,就连陈瞳他们也是偶尔在微信聊两句。少了一些人,我的生活也只剩下学习了。
最频繁的娱乐活动就是隔几个晚上就跟舍友一起吃个夜宵,或者唱k到凌晨一二点才偷偷溜回宿舍。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喝酒喝到吐,闻钰打电话过来还是苏苏帮我接通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头骂了我一顿。
我迷迷糊糊应了一两声,然后就昏头大睡了。
他在上海的工作忙得昏天暗地,就连我给他打个电话也要深思熟虑。有一次我在宿舍看电视剧的时候,手机响了还是陈折接通的电话,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闻钰这个狗男人喝醉酒了,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一定要娶你,我好想你啊,封湾啊我好爱你啊。我听到都要吐了。
我噗嗤笑出了声,我问他,“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陈折说,”他说要打电话给你,我就替他打了。现在睡得又不省人事,真是的。“
我说,“那你挂了吧,这个狗男人确实挺麻烦的。”
看着我笑嘻嘻地挂了电话,苏苏跑过来八卦,我说陈折发了一张闻钰有八块腹肌的照片给我,要看吗?
苏苏疯狂点头,我疯狂摇头,“想看就自己找一个。”
虽然她还咽了一下口水的动作还挺可爱,但是我男人的腹肌,只能我自己独自欣赏。
苏苏:“你这个狗女人。”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有多了吧,我好像慢慢习惯了闻钰不在身边的日子了。以至于他有时候打电话过来,我还觉得他烦。
他说,“这就是女人吗?时间长了,什么都变了?”
我哈哈一笑,“没喝醉吗这次?陈折说......”
他连忙打着哈哈岔开这段丑事。最近肚子总是不舒服,跟闻钰说了一下,他居然叫我别吃那么多垃圾食品,容易上火。
你在教我做事啊?
有时间我也会去医院看看彭舒橙,总感觉她的状态越发不稳定,有时看见我还向我扔东西,看得我越发难受。
幸好不只是我一个人过来看她,和致陪着我来的时候看见她这样,也是一脸心疼。
彭舒橙的父母在病房门口默默不说话,她的母亲背对着我们轻轻地擦掉眼泪。父亲则站在一旁安抚着她的情绪。
和致问我,“你没事吧?”
“跟她比起来,我算什么。”
突然想起自己的钥匙不知道去哪了,想打电话问一下闻钰备用钥匙放在哪里,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正奇怪着,苏苏打电话过来,叫我买点止痛药回去,她肚子疼。
我满头黑线,屁颠屁颠地往药店走去。走着走着我头晕晕的,看着厕所我冲了进去,看见茅坑我一下子就吐出来了。
我拍一下自己的胸口,抹掉垂涎在嘴角的口水丝,往洗手台走去。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不好的预感咻咻咻地踹了上来。
从药店买了药,我又往那个公共厕所走去。好家伙,居然是两条杠。
把买回来的药放在她的桌面上,我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苏苏看见我进门,“老湾,你终于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啥了,一直肚子疼。”
我哈哈一笑,“你肯定吃错东西了......我叫你不要吃屎的啦!”
“......”
杨光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给你倒杯水吧。”
我摇摇头,“我不渴。”
苏苏看见我奇奇怪怪的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嗯?”
“彭舒橙怎么样啦?”
“状态有点不好,有时候会脾气很暴躁。”
苏苏和杨光表示同情,“校花哎,要是我我也接受不了。不是说那个许跃之前还犯事过吗?那这次要判多久啊?”
“应该也要个好几年吧。”
苏苏吃了药明显精神好多了,“几年而已啊,就应该一辈子都别出来,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