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悄声说道:“魏兄,江兄,你们今天来得晚不知道,这金子勋今早走路一瘸一拐的,我一打听,原来啊……这金子勋夜猎的时候与一农户发生纠葛,金子勋一怒之下烧了人家的房子,你们猜猜后来怎么着??”
魏无羡道:“难不成那户人家群起而之,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也不对啊,金子勋修为再不济,也不可能打不过几个平常人。”
聂怀桑嘿嘿笑道:“那户人家被烧了房子气不过,但也知道打不过金子勋,表面上忍气吞声,结果一路跟踪金子勋的行踪,跟到了他歇脚的客栈,为了出口气,这家人也是舍得,贿赂了客栈的小二,拿到房门钥匙,几个人趁其熟睡,出其不意,对金子勋暴打一顿,还打断了一条腿,因为地处偏远,还是深更半夜,断腿延误了救治时间,后来即便治好了,金子勋也成了一个坡子。”
江澄不可思议道:“那……那金家后来怎么处理的?”
聂怀桑道:“若还是金光善当家,这户人家肯定倒大霉,可金子轩不一样啊,实事求是,这事啊,金子勋不占理,金子轩不仅没找那户人家麻烦,还给人家赔了烧房子的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澄冷笑道:“哼!这金子勋也是活该,不过聂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跟亲眼所见一样?”
聂怀桑得意的笑道:“我是谁,别的我不如你们,可打听消息这方面,你们可不一定比我强。”
众人都当聂怀桑在说大话,可魏无羡心有感触,十分赞同,朝聂怀桑举了个大拇指。
聂怀桑看魏无羡竟然赞同他说的话,当即笑道:“魏兄,果然还是你有眼光。”
魏无羡笑笑不说话,就凭前世聂怀桑布的那环环相扣的局,把心思极深的金光瑶都逼的走投无路,如此心机城府,还深藏不露,这世上恐怕还真没几个人能比的上。
金家准备的都是好酒,聂怀桑忍不住又饮了几杯,喝的有点上头,嬉笑道:“魏兄啊,想当初听学时,咱们还一起看春宫图呢,也没感觉你喜欢男子啊?这口味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魏无羡道:“谁说我喜欢男子了,我只是喜欢蓝湛,跟他是男是女没关系!!再说了,蓝湛难道不比那什么什么的仙子更好看?”
魏无羡喝了不知道多少坛好酒,这会也是头脑发热,开始胡扯了。
一个世家子弟见他拿蓝忘机跟姑娘家比,顿时佻揩道:“那是,含光君不仅修为高深,那长相更是没得说,魏兄好眼光。”
魏无羡面颊泛着桃红,越喝越精神,心中的澎湃无处宣泄,甚至很想找人打一架,但今天这个日子打架明显不合实际,只能拉着一群世家子弟喝个畅快。
江澄没多久喝歇菜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有人提议散场,魏无羡眼神一撇,得意的笑道:“这就不行了?不是说要放倒我吗?这么多人,就这点斤两还跟我喝,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这群世家子弟被魏无羡怎么一激,顿时群情鼎沸,声称一定要把魏无羡喝趴下不可。
不远处的蓝曦臣问道:“忘机,魏公子他这样喝,没问题吗?”
蓝忘机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不远处那个笑的肆意洒脱的魏无羡身上,回道:“兄长,今日于魏婴而言,意义非凡,便随他吧。”
蓝曦臣笑道:“江姑娘成婚,魏公子心中定是异常高兴。”
蓝忘机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下的酒坛子越来越多,那群声称一定要把魏无羡喝趴下的世家子弟,一个接一个倒得奇形怪状,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也有。
聂怀桑善于偷奸耍滑,比旁人少喝了不知多少的酒,尽管如此,此刻也感觉头晕眼花,腹中作呕,异常难受。
手臂搭在魏无羡肩膀上,聂怀桑苦着脸说道:“魏兄啊!咱今天就到这吧,兄弟真的不行了,照你这么个喝法,这兰陵金氏估计都要让你给喝穷了,下次,等下次兄弟一定陪你喝个够。”
魏无羡单手扶额,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聂怀桑正要说什么,一抬眼便看到蓝忘机站在魏无羡的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应该说是看着自己搭在魏无羡肩膀上的手臂。
聂怀桑被蓝忘机带着寒意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酒也瞬间醒了大半,悻悻然收回搭在魏无羡肩膀上的手,讪笑道:“含光君,我不是有意的,喝…喝多了……”
酒席上没晕的寥寥几人,也被蓝忘机吓得不知是继续喝的好,还是直接趴下装晕更好。
本来闭目养神的魏无羡,听到含光君三个字瞬间睁开了眼睛,兴奋之下猛的站了起来,结果目眩神晕,头重脚轻的直接往地上栽去,蓝忘机连忙伸手接住浑身发软的魏无羡。
“魏婴,你怎么样?”
魏无羡皱着眉下意识回道:“蓝湛,我没事。”然后慢慢挣来双眼,却发现有两个蓝忘机在眼前晃悠,伸出手扶着蓝忘机的脸道:“蓝湛,你怎么有两张脸,还老是晃,我看的头晕。”
蓝忘机道:“魏婴,我没晃,是你喝醉了。”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一张一合的薄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瞬间仿佛都往身下窜去,汹涌的□□说来就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勾住蓝忘机的后颈,把他猛的拉向自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那诱人的薄唇。
蓝忘机猝然睁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一惊之下唇齿微启。
魏无羡滑溜的舌尖立马趁势而入,抱着他吻得如痴如醉。
蓝忘机心如擂鼓,想推开他,可魏无羡除了勾着他的脖子,浑身软的一塌糊涂,揽着他腰的手若是松开,魏无羡肯定立马栽倒在地。
不仅靠的近的聂怀桑等人目瞪口呆,就连喜宴上的蓝曦臣等其他家族的人,此时也是看傻了一般,眼睁睁看着魏无羡挂在蓝忘机身上,把蓝忘机给‘强吻’了。
汹涌的□□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冲的魏无羡脑海里只剩下怀里的蓝忘机,似是感觉光是吻不够,魏无羡下意识的手掌往下,竟是要去解蓝忘机的腰带。
蓝忘机心神俱震,呼吸也变得沉重又急促,一手揽着魏无羡的腰不让他摔倒,一手勉力拦住那只作乱的手,天生不透红晕的白皙面容,此时如同发烧了一般,竟隐约透出了一丝红晕。
魏无羡一只手勾着蓝忘机的后颈,在他的嘴唇上胡乱的亲吻着,意识混沌中,察觉一只手被蓝忘机禁锢住动弹不得,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似是不满的皱着眉,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蓝忘机被吸吮的微微有些红肿的薄唇。
蓝忘机呼吸微乱,以为魏无羡玩够了,便慢慢松开了禁锢魏无羡的那只手,去扶他。
魏无羡用色眯眯的眼神笑的一脸深意,一把掀了酒席上的大红桌布,杯碟落地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蓝忘机错不及防的被魏无羡狠狠的压在了桌子上,乌黑柔顺的发丝瞬间如泼墨般铺洒在明黄的桌子上,凌乱中却透着一股精致,给人一种矛盾却又和谐的美。
魏无羡双手抓着蓝忘机的手腕用力的压在头顶两侧,双腿并用仿佛八爪鱼一样紧紧勾着蓝忘机,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舌尖带着浓烈的酒香,横冲直撞的侵入蓝忘机的嘴里。
而蓝忘机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滴?被魏无羡压在身下,竟然忘记了反抗。
魏无羡如此大的动静,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喝晕的江澄也被他突然掀翻在地而清醒,江澄头痛欲裂的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结果一睁眼就看到桌子上惊世骇俗的情景。
蓝忘机浑身僵硬到微微发抖,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睁到极致,死死的盯着魏无羡,仿佛被摄了魂一般,任由魏无羡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江澄愣了一瞬,脱口骂道:“卧槽!卧槽!!魏无羡,你干嘛呢?你的脸呢?你的脸呢?”
激动之下,血液冲上头脑,江澄直接又晕了过去。
聂怀桑此时还呆呆的坐在原位,看着眼前桌子上欲行不轨的魏无羡,展开手中的折扇挡住脸,却又露出一只眼睛,欲盖弥彰的笑道:“魏兄,这光天化日的,实在有伤风化啊。”
聂怀桑一边说魏无羡行为不妥,一边又两眼放光的看着魏无羡和蓝忘机,心中兴奋的不停喊道:“上啊魏兄,继续继续,我支持你,干了他,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