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替嫁夫人(穿书)+番外(85)

她有点好奇,撑起身子凑过去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应照楼倏地睁开眼。

他的瞳仁淡的仿若没了颜色,没个预兆对上,把江嘉染给惊了一下。

应照楼看到她,闭眼片刻再睁开。

黑瞳已经慢慢恢复了。

他低声问:“吓到了?”

江嘉染摇摇头,吓到倒是不会。她之前就知他瞳色时常变幻。

听了应照楼的解释,才知原来他运功的时候,便会这样。

“会不会很奇怪?”应照楼沉默了一瞬,问她。

他以前并不觉得自己奇怪,也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现在开始在意了。

“不会啊。”江嘉染敏锐察觉到他那点小纠结,目光很真诚道,“只是很特别。”

“我江嘉染的夫君特别,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嘛。”

应照楼手臂一捞,把人捞近。

她不觉得他是怪人就好。

江嘉染寝衣本来就睡得很松散了,这么一动从肩头滑落了一半,胸口顿时春光乍现。

衣带是昨晚被他解的,后来一来二去的忘了给系上。

应照楼才一低头,就被手忙脚乱去穿衣服的江嘉染,一巴掌怼到了眼睛上。

这女人气呼呼:“看什么看。”

应照楼被她结结实实来了一巴掌,拍的眼眶生疼。

他看到什么了?他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江嘉染一开始待在他身边就不怕他,脾气上来还很是凶狠。

应照楼想她自己就是个怪人。

所以注定了天生一对。

江嘉染起了床,从柜子里淘了一件看上眼的暗红金边裙裳穿上。

换好了从屏风后一出来,发现应照楼也挑了一件和她差不多样式的。往他身边一站,像极了情侣装。

昨日她只开了一处柜子就没多瞧了,原来他的东西也早就放了进来。

有应照楼在,江嘉染便没找玉儿帮忙,她在妆镜前坐下,拿梳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打开妆台上和抽屉里那些匣子时,看到那么多精致的首饰一下花了眼。

瞧得出和衣裳是相同的套路,都是闭眼扫货来的。

但首饰这种东西不像衣裳风格明显,各有各的好看。

应照楼站在了她身后,见她一个个拿起来把玩比划,有些疑惑地问道:“喜欢?”

“喜欢啊。”江嘉染点点头,挑了一对最喜欢的挂在了耳垂上。

她是女子,女子谁不爱美。她一个俗人,当然也喜欢漂亮的首饰和小裙子,还有金银。

但从镜子里见他深思着,好似才明白她点什么的模样江嘉染顿时有意见了,没忍住问他:“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哪样的女子?”

虽说在应府时是随意了一点,可难道就不像个女人了吗?

应照楼一笑,拿走了她手里的梳子。

心道她就是个小骗子。

他在她身旁坐下,帮她梳头。

应照楼的力道很轻柔,一点也不会扯到她,感觉还有点享受。

他看这女人抿着唇微微眯眼的神色,像猫儿一样乖乖巧巧的。

可不正是个小骗子。

梳顺了头发,江嘉染就双手拢着发丝挽起来。

天天看着玉儿弄,她如今也学会一些了。简单挽好了个发髻,她便在匣子里挑着各种簪子首饰往发间戴。

应照楼支着下巴侧头看她弄,手却不安分的在她发间动来动去。

江嘉染发现她总是这里才戴上,那边就被他挑着弄歪了。

那边刚扶好,脑后又被他玩着玩着拨掉了几个小卡扣,叮叮当当掉一地。

真是梳了个寂寞。

江嘉染忍无可忍抓住他要来拔簪子的手:“应照楼!”

险些忘了这男人幼稚起来,连栗儿都比不过。

应照楼指尖夹着簪子,一脸无辜道:“这个又不好看。”

胡说,她就觉得还不错。

但还是问他:“那哪个好看?”

应照楼在匣子里翻了翻,最后选了一支步摇,双手环过她脑后插上。

再取了几个小的珠扣点在她鬓边。

江嘉染晃了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好似简简单单的,但却一下凸显了气质。

好吧,眼光还行,就原谅他了。

江嘉染也起身给应照楼梳了发,帮他戴了顶玉冠。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收拾,原来很有成就感。

如此一来,还真有夫妻相处的样子了。

一番洗漱用饭后,应照楼拉着她在翼门中溜达。

此处建筑风格鲜明,一眼看去哪是哪,很好分辨。但实际上路又是有些绕的。

玉儿就是分不清方向,动不动就迷路。

一早去取饭就丢了方向,正着急时,眼前突然又冒出个人。

翼门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虽然有了准备,玉儿还是每回都被吓到。

那人出来指了个方向就又消失了。

玉儿愣了半天,才冲着不知道对不对的方向说了声谢谢。

晚些时候取了衣裳要去浣洗,又突然冒出人,连着盆都给端走了。

玉儿回去和春枝一说,原来她们都是这样的。

但凡有点什么活,都被翼门的人给做了。

因为她们是门主夫人身边的人。

她们做下人的,心里谨记的都是在照顾别人。突然这么被人围着转,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江嘉染一开始也有点分不清方向,但身边有应照楼,迷路就不至于了。

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处翼门习练的地方。

自进门的那两大排后,江嘉染再一次看到了许多的翼门门人。

正在练功对招的门人看见二人过来,都停下喊门主和夫人。

应照楼指尖一挥让他们继续。

他们齐齐应是,然后练得更卖力了。

有夫人看着,当然要好好表现,不能丢门主的脸。

应照楼见她感兴趣,就拉着她去了廊下坐着看。

江嘉染也不懂什么门道,纯粹看个热闹。翼门的人应当练的是同一套身法,都如风一般得快。眼睛一下没跟上就找不到人了。

分支分出去后,应照楼几乎就没怎么再亲自接触过。

此时在旁察觉出一些纰漏,不大看得下去,于是身影一飘落入场中亲自指导。

江嘉染本来还东看看西瞧瞧,应照楼一出现,所有的注意力都不自觉被他吸引过去。

他气质冷冷仿若天生染着黑,整个人却又在浅浅发着光。

她眼里再看不到别人了。

这男人不动就好看,身形移转之间,又有一种不同平常的飒然。

每个点都帅在她的审美上。

石枫走过来时,就听见夫人眼神着迷,感慨道:“他真厉害。”

石枫看着门主,想起了曾经时候的那个他。

“门主能到今日,有一大半都是靠他自己在悟。”

江嘉染看向石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老门主在武学一途上,算是只领了一个门。没过两年就死了。

门主从老门主手里接过重担,撑起翼门时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有他们等人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为了服众稳定翼门,在朝廷中不被看轻,武力必不可少。

门主日日服药以药性相佐,终日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徘徊,几次都险些丧命。

如今旁人只知他内力深厚,但不知这都是他生生逼出来的功力。

瞳色就是他的后遗之症。

江嘉染听的心里一紧。

难怪他曾说教不了她。他自己就不是被教出来的,是近乎自残的方式逼出来的。

石枫以为夫人知晓了会很心疼。

但发现她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欣赏。

他石头一样长年板着的脸都一缓,露出笑容。

门主是苦过来的,但身边有了一个能真正懂他的人。

又何尝不是比大多数人都更幸福。

应照楼一回来,江嘉染就起身走近,他把下属们指导的够呛,自己都没出汗呢。

她给他比了个心。

应照楼不解,问是什么意思。

江嘉染一抬下巴说:“就是唯一啊。”

应照楼见她微微仰着头,正是很好亲的角度,就低头顺势亲了一下。

“这也是唯一。”

这人,占便宜的方式越来越多了。

谈情说爱难道也是天赋异禀?

她看看四周,突然说:“我们出去走走?”

虽然知道过去的事已不影响他,但刚得知的江嘉染还是很受影响的。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