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准备好的苏珊捏了捏手里的短刀，寒着脸手起刀落，双手用力狠狠劈下去，染血的短刀锋利无比，将来回抓挠的鬼手从腕部开始，齐刷刷砍掉。
门在弗朗西斯的操控下再次打开。
尼尔猛地拽住没有手的鬼把它往里拖，罗什那咬牙趁机张开被子兜头套上去，和尼尔一人一脚将后面要被推搡进来的恶鬼踹退！
就是现在！
尼尔大吼：“阿里斯！关门！”
砰！
坚固的门被砸上，隔断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尼尔和罗什那依靠体重死死压着被子里挣扎的恶鬼将它扑到在地上，尼尔用尽全身力气地隔着被子照着对方的头狠揍几拳。
等挣扎小了，他才接过罗珊从两个男员工那里要来的裤腰带，将鬼隔着被子绑了两圈。
尘埃落地，不过一分钟左右。
一切妥当了，尼尔和罗什那才不再压着被子，站起身紧张盯着地上的人形‘蚕蛹’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息。
“成、成了？”
“成了！”
“太好了，呜，太好了……对！快，趁现在赶紧问。”
弗朗西斯不参与的抱臂退开，尼尔和苏珊罗什那三人手忙脚乱围上地上的扭动的‘蚕蛹’，用刀小心扒开被子，暴露出不忍直视、五官移位的恐怖鬼脸。
.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鬼：有种你们打死劳资，劳资死也不说，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说！
尼尔：免费整容。
苏珊：免费整形。
罗什那：免费美白。
鬼：……咳，那什么……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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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审问
捉鬼简单。
审鬼麻烦。
尼尔等人沉默地围着鬼蹲一圈，看着中间张嘴乱咬空气、撕裂的嘴巴血盆大口狰狞、唾液乱飞嗷嗷叫的烧焦鬼。
“咱们……怎么审？”
罗什那咽口唾沫，害怕的看看那鬼东西，又看看尼尔。
“这个吧……说实话我也没经验啊……”
尼尔挠挠脸，也有点无从下手。
苏珊则拧眉，肩膀上缠着暂时处理好的伤口，同样帮忙想着办法。
一时间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地上的烧焦鬼很凶的冲尼尔咆哮，咆哮完了又冲罗什那和苏珊挨个示威
“吼——”
鬼张大血口，阴冷贪婪地窥视人类的血肉，喷出血沫。
尼尔陷入思考没空搭理它，罗什那有点害怕，想要偷偷把手跨到尼尔臂弯里，结果一道真·冰冷割手的视线打在他那只手臂上。
罗什那回头，见到了笑容消失，瞳孔仿佛隐约发红光的弗朗西斯。
罗什那：……
爪，放下了。
苏珊被吼了几次，不耐烦反手一个嘴巴子抽在烧焦鬼脸上，把鬼抽的一懵。
烧焦鬼反应过来愤怒了，“吼——！”
“闭嘴。”苏珊天生阴冷的长相沉下去，又抽了它一耳光，“喷我一身口水！”
烧焦鬼：“……”
你也是个人？
苏珊擦点脸上的口水有点烦躁，拎刀说：“要不我们直接狠点，又不是人类，它不说我们剁它手脚！”
尼尔很犹豫：“这个行不通吧，你看它爪子都让你砍掉了，还这么活泼。”况且现在尼尔严重怀疑这玩意儿能不能听懂他们的话。
苏珊怀疑：“它这么刚的吗？”
烧焦鬼插嘴：“吼——”
嘿，劳资就这么刚！
然后……
啪，又挨了苏珊一耳光。
烧焦鬼：……
.
尼尔对鬼并不是很了解，虽然他见得鬼确实挺多的。
其中能听懂人话，还能说话的不在少数，甚至基本除了嗜杀脑子不正常，智商称得上聪明。
不过……
尼尔瞅瞅地上被苏珊打蔫巴的烧焦鬼，实在担忧这是个傻的。
“这位先生……呃，或许是女士。”尼尔戳戳被被子包裹的烧焦鬼，“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吗？”
烧焦鬼不吼了，闭紧嘴巴，只剩下两个缝隙的血色眼睛仇视地盯着尼尔。
表明了拒不配合。
罗什那小声说：“不然我们把被子掀开一角看看，男人有那啥，女人没有，反正它也不是人，咱们不用太介意吧。”
苏珊不赞同：“都烧成这德行了，男鬼也成平的了。”
罗什那：“……也是。”
“咳！”尼尔差点没憋住乐，摆摆手：“不管男鬼女鬼，咱也不能耍流氓。”
而且他注意到，焦炭鬼听到掀被子查看男女，小眼睛一个劲偷偷看。
尼尔放下心，基本明白了这货绝对是能明白人话的。
人怕疼怕痛，那么鬼怕什么呢……
上辈子看过的恐怖小说，恐怖电影，玄学的不玄学的挨个走了一遍，连毛正英大叔都没能逃脱的了，尼尔这才想到，据说，鬼很怕生前杀死自己的凶器。
这个鬼一看就是被烧死的，那它也许怕火！
尼尔猛地抬头，看向罗什那和那两个男员工。
“你们谁有火柴？！”
“我没有。”罗什那摇摇头，“我很早前就戒烟了。”
两个男员工也摇头，说：“我倒是抽烟，可出来的时候没带火柴盒啊。”
“我有。”弗朗西斯忽然开口，在尼尔眼睛亮晶晶看向他时，弗朗西斯面带微笑从胸口本应装怀表的地方拿出一只老式煤油打火机，“你过来，我给你。”
“我还过去呀……？”
尼尔没忘他之前和弗朗西斯还吵架呢，这会儿又让人家帮忙关门，又拿火机的……他嘿嘿笑两声，屁颠屁颠过去拿。
“阿里斯。”
尼尔走到他身前摊开爪，不好意思看他的脸，就伸着手，假装手和自己不是一家的。
弗朗西斯被他逗笑，俯视着青年金发灿烂的发顶，勾住尼尔的下巴让他抬头，在水润健康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将打火机放入对方的手心里。
“给你了，小骗子。”
“！！！”
尼尔脸瞬间红成一片，握住打火机呐呐不言。
而一旁的苏珊吓了一跳：……他们！
罗什那冲她挤眉弄眼：哎呀老妹别惊讶，我早知道了。
苏珊：……
取到打火机，尼尔耳朵热热的，不敢看苏珊和罗什那的目光，干咳两声掩盖住表情，对着鬼点燃打火机凶神恶煞威胁。
“说不说？！老实交代，不然再让你被烧一次！”
而烧焦鬼瑟缩了一下，收敛牙齿，眼睛紧盯着火苗果然露出惧怕的表情。
尼尔把燃烧的打火机更靠近它：“说！”
罗什那和苏珊再旁帮腔。
“快说，不说烧你啊！”
“对，不说就在你身上裹上毯子，浇上汽油，然后用铁丝给你捆上，一把火给你点燃……让你动也不动地活活看着自己变成灰！”
“呃……太狠了吧，我都听不下去了……”
“你闭嘴！”
“……好的女士，没问题女士！”
……
在深入灵魂对火焰的畏惧，以及宛如恶魔的三人面前，烧焦鬼终于忍不住，惊恐用被熏坏、十分难听沙哑的嗓子喊：
“别、别烧我！”
“我说……我都说……”
尼尔和罗什那苏珊对视，纷纷看清了彼此目光中难掩的惊喜。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死在这里的？因为什么死的？为什么这个房子这么奇怪！”
“什么时候死的？太久了……”烧焦鬼的声音透着迷茫，“我……我……大概死了快一百年了，当时这个房子还不长这样，也不是单人间……
那天，我们从烟厂下班，回到公寓，得到明天清洁工厂的消息，每个房间抽出一个人去工厂打扫卫生，会给加班费，剩下一个休息……
比起休息，大家都想挣钱，况且打扫卫生而已，又不费力，我很想去，可惜没有抽中我……然后我跟朋友一起洗澡收拾房间，在楼下跟其他员工聊天……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