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
祁余:“……”
时清雨:“……”
关南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包瓜子,倒在茶几上,一边磕一边笑:“我就说你今天挺不正常的,没想到居然是为这事儿,听我说孩子啊,你妈安禾这事干的是真不错,到底也是为了你以后的身心发展吗?不是,要我说啊,你就该乖乖的听她的话。”
她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洋洋得意:“毕竟现在你只是过去住个10来天的,万一你真把你妈安禾给惹急了的话,直接带着你搬过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小的祁余,那张棺材脸是黑了又黑。
关南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所以说祁老板的顾虑是觉得没必要把公司给搬过去是吗?”
时清雨和祁余眼皮子都是狠狠的一跳。
尤其是祁余:“……”
忽然感觉自己这回好像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了?
她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因为第二天关南衣就大摇大摆的领着她回了祁家庄园,然后在书房里和祁老板谈事谈了一下午,出来后祁老板就对安禾说接下来的半年她会把公司的部分业务转到成都去。
“所以……?”安禾愣了下。
祁遇没什么表情:“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边定居。”
安禾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见她那女儿就在餐桌上把碗一推,跳下餐椅就要绝食了。
关南衣那骚狐狸斜靠在他们家的餐厅门框上,笑:“看看咱们的小鱼儿高兴得连饭都不想吃了呢。”
小祁余气得差点直接摔了个跤:“……”
到底哪里看出来了我很高兴???
关南衣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乖侄女,你高兴归高兴,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不然的话怎么有精神去见小甜饼呢?”
祁余气到要跳楼:“……”
我就是死,也不会去见她的!
关南衣的话一说完,祁老板也抬目看了过来,见自己的女儿黑了一张脸,目光十分不友善的盯着自己的表妹媳,顿,她叫道祁余的名字:
“注意礼貌。”
祁老板是非常重视待人接物的礼仪礼貌的,祁家时家都有这破毛病,早些年的时候关南衣其实是对此非常感到不屑的,但是后来自从有了祁余之后,她就发现这个还是很好利用的。
比如此刻。
被妈妈警告的祁余:“……”
你除了拿我妈压我之外,你还会什么?
关南衣笑得非常开心:“说起来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你叫人呢?”
她笑眯眯道:“快叫‘姑母’,姑母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祁余目如喷火:“……”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要吃糖。
关南衣“嗯”了声,见祁余不搭理她,于是又笑盈盈的抬起头,对站在餐厅的祁老板道,“我怎么感觉小鱼儿不怎么喜欢我呢?都不叫我。”
小祁余:“……”
借力打力,呵。
果不其然她妈顿时就冷下了脸,叫她:“祁余。”
祁老板年少之时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哪怕归国多年,在说普通话的时候也依旧会带上一点翻译腔的感觉,她声音本就低冷清脆,尤其是在叫人名字的时候,总是像含着刀片一样。
祁余:“……”
默,祁余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姑,母,好。”
关南衣笑得跟朵花似的:“真乖,小鱼儿到时去成都的话姑母来送你哦~”
祁余:“……”
你别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重庆吧,这辈子最好你与我都别再相见了。
第11章 就这?
但是很明显这个世上很多事还不是小小的祁余说了便能实现的,比方说她不想见到她姑母关南衣这件事其实是个人的都能看的出来,但偏偏关南衣看不出来。
祁余表现的越是不喜欢关南衣,关南衣就越是没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往她面前晃悠。
…所以说关南衣不是人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偏偏还没有人管得了她,以至于她越来越嚣张。
被关南衣这么一坑,直接就让年幼的祁余知道了什么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鬼知道关南衣的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她妈祁老板的,总之没隔上多久,她妈咪安禾就欢欢喜喜的收拾行李,带着她坐飞机飞往了成都。
祁余:“……”
有种恨叫做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概对于关南衣,祁余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成都市必然要去的了,但在去的一路上祁余都是绷着一张棺材脸的,笑也不会笑,哭也不可能会哭,看起来就是有心事的模样。
她妈安禾是个烂心肺的女人,自己女儿不高兴的已经那么明显了,她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还寻思着女儿到底在别扭什么,以为女儿是要见到小甜饼了后心里紧张,于是她安慰道:
“乖女儿你放心,你赵姨都说了小甜饼是出了名的缺心少肺,跟她妈一模一样,放心,她绝对不会记你的仇的。”
她说的是自己女儿上回说小甜饼是个小胖妞的事,平心而论,哪怕是再小的小孩子也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长得胖长得丑之类的,而偏偏自己的女儿是个冷心肝的,什么话不好听就偏要说什么话,唉,也得亏是小甜饼是个傻孩子,不然的话就她女儿这个鬼样子,迟早都得被打死。
小祁余坐在自己家的私人飞机位置上,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她记不记我仇的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想看见她好吗?
可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哪怕祁余再不想见到小甜饼,哪怕她巴不得这段旅程能一直进行下去,最好是飞机永远也不要落地,但事实还是非常残酷的。
上海到成都说白了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距离,下了飞机之后,极其残忍的事是她赵姨携妻带女的来迎接她的到来。
坦白来说,见到她赵姨见到她施姨,小小的祁余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她施姨,年纪小的小孩儿最是能分辨美丑善恶的,真论起来的话祁余其然也不知道施南北那个脸到底是算个什么样的长法,但见过无数个美人的她就是觉得施南北长得好看,她心里格外喜欢,看着就想腻在施南北的身旁。
好吧好吧,其实祁余也有偷偷的想过,如果施南北是自己的妈妈那就太好了,这样的话,她就具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和施南北一起睡觉了。
…真是想想就觉得开心又害羞啊。
“她不是你的妈的话你也可以睡啊。”安禾知道后极为淡定道,“不过你得再长大一点才行。”
小祁余:“……”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睡和我想的那个睡好像不是同一个意思呢?
安禾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点开心的起来,“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撬了赵洵音的墙角,然后我就可以和老赵终成眷属了。”
祁余被她妈咪的言论震撼到了:“……”
所以说她妈妈祁遇在她妈咪安禾的眼里到底算是什么啊!?
“非得要说的话那就是东家吧。”安禾碎碎念道,“要不是看在你妈一年给我拿5个亿现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生你吗?”
祁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她开始在想她们家这么有钱是不是不太好?连她妈咪都是来骗钱的。
那那小甜饼成天张口闭口的就是喜欢她的,是不是也是贪图她的美貌和钱财啊?
不知道为什么祁余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骄傲与得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点莫名其妙的惆怅。
…可能究其根本是觉得自己的才华无人看见吧。
***
阔别两月之后再见面,祁余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着自己一会儿与那个小胖妞见了面之后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委婉而不失干脆的拒绝对方对她浓烈的爱意。
毕竟她年纪这么小,虽说早恋不是不允许,但她这年纪也太小了吧?
况且不说她的理想是要征服星辰大海,这么年轻就沉迷于一些情啊爱的里面,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
这样不行不行。
祁余暗想到。
然而事实却是异常的残酷。
因为。
小甜饼压根儿没有记住她是谁。
准确来说,是忘了她是谁。
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