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好哄(82)

“啪——”

“嘶,你打我干嘛?

”被景延狠狠打了一巴掌,柯明文的手瞬间红了一片,他控诉道。

“我说过我不要了?”景延收起那袋糖,塞进桌兜。

柯明文瞪大眼:“你会吃糖?打死我都不信!还不如给我,省得暴殄天物哎……”

“哦?”他复又拿出那袋糖,从里拿了一颗出来,打开,塞嘴里,挑衅地看着柯明文,“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柯明文:“……”

他骂骂咧咧地……赶紧跑了。

像是身后有人索命似的。

真是见鬼了!

景延刚才吃了个抹茶味的牛轧糖,糖度对他来说是过了,是那种平时他绝对不会吃的类型。不过他还是慢慢吃完,又看了看袋子里的十来个糖,问陆星摇:“你做的还是你买的?”

陆星摇顿了顿,“我妈做的。你喜欢吗?再给你一袋。就当做——”

她瞥了眼他桌上的试卷,“你做作业的奖励。”

景延顺着她的眸光扫了眼自己的桌子,旋即握拳轻咳一声,愣是面不改色地收下了这份“奖励”。

他也看得出来,她在慢慢地向家里人敞开心扉了,越来越习惯与他们相处,说话间唤起他们时也越来越熟稔自然。

这是好事。

付以听看得好嫉妒,她忙不迭地捧了一沓作业出来:“摇摇你看,我昨晚做的所有作业,比景延多了两三倍!”

她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脸邀功的模样。

陆星摇也不小气,又掏出了两袋糖:“喏,奖励。”

景延:“……”

手里的一袋糖,突然就不香了。

他凉凉地瞥了眼付以听。

付以听拿到糖,嘚瑟地在他面前晃过去。

-

早上有个晨会,校长讲话的时候,隆重恭喜了这一次在数学竞赛中获奖的学生。

不过十分钟而已,获奖的名单迅速传开,人人皆知。

宋言北拿了二等奖,以一分之差和一等奖失之交臂,岑晨也是二等奖,不过她差了两分半,心态平衡多了。

这一次云十一中有五人获奖,可以说是战绩辉煌。

至于景延,大抵毛鸿运也跟陆星摇一样猜到了什么,开完晨会就把他拎去了办公室。

陆星摇和付以听回教室途中,被岑晨追上,她笑嘻嘻地恭喜陆星摇拿到保送名额。

一等奖不好拿,比起其他奖项而言,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整个云十一中也就陆星摇这么一个得主罢了。

偏偏她之前还不是云十一中的,只是安镇上一个小中学的,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沂市不少高中都惊掉了下巴。她不止在云十一中出名了,在整个沂市都出名了。那些相关的专家学者,无一不好奇她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岑晨这个二等奖的含金量虽重,却远不如陆星摇的一等奖。她真的快佩服死陆星摇了,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长得这么好呢?

宋言北刚好经过,便也跟着她们的脚步走,顺道恭喜了陆星摇。

陆星摇不善言辞,对于他们的恭喜,只是羞赧地轻轻颔首,“谢谢。”

这次,宋言北是真的跌得有点疼,一分之差,一分之差……

一口气堵在胸口,一股颓丧挥之不去。

他想了整整一晚,还是决定对陆星摇发出邀约:“星摇同学,周末我可不可以请你出来吃点东西?这次的竞赛题,有几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题思路。”

他语气和态度都很诚恳。

长相又是属于翩翩君子那一挂的,属实让人无法拒绝。

陆星摇也不小气,大大方方答应了,“可以。回头你定好时间告诉我就好。”

“好,我们加个微信?”

陆星摇颔首,掏出手机,点开加好友的二维码。

岑晨眼前一亮,“我也要。”她也掏出手机。

之前她和陆星摇有加过QQ,不过还没加过微信。

加完微信,陆星摇摆摆手机,“回头约。”

宋言北不禁一笑,脸颊的一边还有个不符合他平素高冷气质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感谢。”

这个女孩并不藏拙,也不藏私。她的聪慧与剔透,向来都是大方坦然地展露出来,从不掩藏,从不遮掩。这样的女孩,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闪闪的光芒,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眸光。

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

第66章 一更

袁茵自己知道和儿子的关系越发水火不容,所以即使景修文一直在催她去他身边,她也拒绝了,决定在国内多留一段时间,改善改善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其实,至今她都不知道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在几年前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从听话贴心的儿子变成了叛逆扎人的小兽。

袁茵心痛之余,竟是毫无办法。

偏偏这些年她和丈夫又忙于生意,四处奔波,一直也没能和儿子解开那个不知何处何时来的心结。

她想着,不如还是趁着这次机会,跟儿子好好地敞开谈谈,解了所有的心结。

老是这样拖着,拖着拖着……延延都快长大了。

周末,她想着给景延做个提拉米苏,再做些蛋挞,一大早就起来忙活。

保姆元妈给她打着下手,忍不住说:“大少爷从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您做的提拉米苏和蛋挞了。每次放假都嚷着让您做。”

久不曾听到“大少爷”这个称呼,袁茵有些怔愣,神思骤然被扯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承承还在,她膝下只有承承这么一个孩子,整个家里,都是暖的。

因为他喜欢吃蛋糕,所以她特地去上了很久的烘焙课。那时候烘焙没现在这么流行,她还特地找了许久才找到。

“是啊,承承最喜欢这些了。”她虽然刻意地去遗忘那些痛苦,但不自觉地,还是会下意识地做一些与承承有关的事情。袁茵神态逐渐有些痛苦起来,如果她的承承还在,那一定是很阳光,很优秀的一个孩子。

“元妈,你去看看延延起来了吗。”她忍下悲痛,吩咐道。

景延端着杯水走出来,“不用了。”

刚才,他在一旁,刚好将那些话都纳入耳中。

袁茵吓了一跳,“延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没有动静呢。”

叶姨赶紧给他端来了牛奶,去热早餐。

景延放下水杯,叫住叶姨:“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叶姨不敢多说半句,只讷讷点头。

“延延,吃点早餐再出去呀……”袁茵急急追出去,却根本拉不住人,“妈妈给你做东西吃呢……”

她的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元妈忙搂着她肩膀安慰。

她是袁茵的陪嫁,跟着她多年,是主仆,也像亲人。这么多年将一切都纳入眼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景延刚才听到了袁茵和元妈的话,本就烦躁,现在不由更加烦躁。

挺可笑的,景承喜欢吃,他就会喜欢吃了吗?

做一些景承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又是什么意思?想从他脸上看到景承满足又开心的样子?

人死都死了,还在这里找什么补偿?

呵。

从别墅区出去的路上,可能是为了要什么秋天的氛围,金黄的落叶铺了满满一层。

他本没打算出门,这样贸然出来,自是也没有什么目的地,他准备随便逛逛,等到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

倒不是说使性子,只是他看到袁茵,会忍不住压抑,胸口会有一种沉闷感。

走到陆家门口,远远的,他看到陆星摇上了车,要出去。

景延索性堵在陆家门口。

陆星摇看到他了,让司机停下。她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莹白的小脸。

比起刚认识时,她气色好了很多,双颊有了血色。

“你怎么在这儿?”陆星摇问。她正准备出门去见宋言北。他约她在一家咖啡馆。

“路过。你要去哪?”

陆星摇没有隐瞒,“去见个同学。”

景延眯了下眼,跟个福尔摩斯似的,有理有据道:“你转学来的,以前不在这读,转来后就跟我一个班了,哪个同学我不认识?你要去见哪个同学?”

“清北班的宋言北。拜托,我认识的,你不认识的,还是很多的,我们的圈子又不完全重合。”

“行啊你陆星摇,够有本事的啊,人脉还扩展到清北班去了。不过——”景延很不讲理,“那又怎样,你见他干嘛?他有什么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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