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南穗闭眼休息。
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她就在剧组看到昨晚和盛昭昭聊过的对象。
当时南穗刚拍完戏,剧组场外一阵喧嚣,只见温馨跑过来:“穗穗,外面有人拿着玫瑰花过来找你。”
“他说是你的未婚夫。”
南穗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就知道是谁了。
“我没未婚夫。”她忍不住皱眉。
温馨松口气:“吓死我了,还好不是。前几天试镜时接你回家的那个大帅哥,颜值简直眩晕我,太帅太有魅力了,浑身上下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是矜贵之气,简直是天神下凡。”
说着,温馨嫌弃:“眼前来找你的这个人,根本不能比好吗!”
“竟然还骗人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温馨忍不住道,“这不是在骚.扰你吗?”
南穗也不知道宋炀怎么会找到这里。
她不想耽误工作。南穗先给导演说明此事,尽量三分钟内解决。导演也知晓这是过来闹事的,便提前叫来安保。
和导演说完,南穗便看到宋炀捧着花迎面走来。
宋炀看着南穗,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了,他道:“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
南穗:“之前在医院说过了,我不会联姻,而且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宋炀不信,又想着可能是他之前辱骂她的话,惹她生气,才导致她这样冷漠地对他。
他声音嘶哑,一副请罪的模样:“穗穗,我对不起,你抽我吧。”
宋炀看到周围站满了人,趁机提高嗓音:“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之前是我的不对,穗穗,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你跟我好,我再也不去泡吧,你给我生孩子,我坚决不再出去找。”
南穗被他吵得脑瓜子疼,她试图冷静:“你比较适合生活在古代,这样不会被阉.割。”
“?”
宋炀:“我知道穗穗你还在生气。”
见她面无表情,宋炀整个人弯着腰,夸张地捂着脑袋:“我头疼,好像有点晕,穗穗,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南穗看了他几眼:“头疼?”
宋炀见有戏,装得更夸张:“对!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疼死我了。”
手里的玫瑰花都晃掉了几片花瓣。
南穗:“头痛啊,那可不得了了。”
宋炀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可能我的脑袋也知道我太想你了吧。”
南穗不为所动:“头痛那你赶紧去医院啊,万一是脑瘫怎么办。”
“……”
南穗好心道:“我替你叫救护车,你安心养病,别来耽误我工作。”
随后几个场地安保过来,见她同意,抬着乱吼乱叫的宋炀往外走。
处理完毕,南穗对着在场的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大家,耽误拍戏时间了。”
程菡走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被这种人缠上,太惨了。”
南穗也没想到宋炀居然是这种人。
被宋炀一骚扰,南穗心情有点down。
临拍戏前,她忍不住打开手机给傅景珩发微信。
说些什么呢。
说她被骚.扰,说她不开心,说她想他了,想抱他,想亲他……
可他有工作,她也有,更何况两个人暂时相距两地,她并不是不懂事的女朋友。
南穗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看了一分钟。
等心绪平静下来,她将手机递给温馨,打起精神继续拍戏。
今天戏份任务不多,南穗傍晚六点便下了戏。
南穗和温馨相约待会儿洗完澡,八点去附近找点吃的。
洗过澡,南穗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给傅景珩发消息:【我提前拍完戏啦,待会儿和温馨吃烧烤。】【傅景珩:好。】
没了?
南穗等了足足三分钟,还真的没再收到他的消息。
她失落地将手机放在床上。
难不成还真的有“两个人如果在一起,新鲜感便会逐渐消失”的定律?
忽地,南穗听到一阵拍门声。
南穗的心情瞬间飙升,唇角弯了弯,谁知刚走到半道,她听到宋炀的声音。
“穗穗,是我。”
“我知道你在这间套房,你让我见你一面吧,咱们当面聊,你吃过饭了没?”
南穗无法形容那种心情。
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如同买彩票中了五千万,最后却发现彩票丢了。
南穗烦躁地不行:“宋炀,我已经给酒店前台打电话了,你如果不想再像下午那样被抬出去丢人,你赶紧走。”
宋炀继续拍门:“不见你我就不走!”
南穗忍不住道:“你有病吧你。”
随后她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有个陌生男人在她门前骚.扰她。
在酒店保安来之前,南穗都能听到宋炀的拍门声,哀求声。
她戴上耳机,将音乐开到最大,无视他的存在。
过了半个小时,南穗耳朵有点疼,她摘掉耳机,发现周围已经静悄悄的。
宋炀应当走了。
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南穗打算刷会儿微博,还没打开软件,手机屏幕弹出来条消息。
【傅景珩:在哪儿】
南穗趴在床上,回:【在酒店呢,你下班没呀?】在等他信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阳台“噗通”一声巨响。
南穗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偏头便看到傅景珩单手拉开推拉门。
男人身穿黑色长大衣,勾勒出落拓挺直的腰背,眼眸落在她身上,大步朝她走来。
门开的瞬间,灯光倾洒在他清隽的面庞,仿佛从天而降。
南穗有些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现在的他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她的两条脚踝被他轻松一扯,南穗整个人顺着大力扑进他结实硬朗的胸膛,鼻尖萦绕着她所熟悉的味道,这才恍然,是真的。
南穗难以自持地抱住他的腰,烫的,热的。
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她觉得胸腔内好像被人撒了跳跳糖,刺啦刺啦地在她柔软的内心疯狂跳动。
傅景珩搂着她,单手攥着她瘦削的脚踝环在他腰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给我开门?”
南穗怔住:“什么时候?”
他轻轻抵着她额头,“十分钟前。”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痒痒的,南穗想躲,却被他的脸庞止住。
南穗懊恼道:“我那时候戴着耳机呢,没听到。”
“那你不会是从隔壁翻过来的吧?”
南穗连忙探头想去看阳台的间隔。
还未看到,她的身子突然悬空,南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傅景珩按倒在床。
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单手撑在她的头顶,南穗清晰地感觉到左脑袋的床深陷,抬头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他那黑亮的双眸。
傅景珩轻轻“嗯”了一声。
没等她再问,傅景珩低头,滚热的气息扑过来,薄唇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他的唇有点干,扫在肌肤,又痒又像是触电的感觉。
傅景珩嗓音有点哑,“刚洗过澡?”
他微凉的鼻尖蹭着,南穗浑身颤抖,她有点招架不住,想要推他,下一秒,她感受到他轻咬她的脖子,轻一瞬,又重重地吮,像是想要将未见面的亲昵补上。
南穗身子软得不行,似是察觉到男人略带粗糙的掌心拂过她的大腿,热意在血管内横冲直撞,她下意识地挠了他几下:“痒……”
她的手腕被男人捏住。
傅景珩垂眼看着他锁骨被抓的新鲜红痕,他看了眼她细软白皙的指尖,张嘴咬了下,含糊道:“小爪子倒挺利,该剪了。”
南穗整颗心在轰.炸,她连忙抽回那只手:“流.氓。”
傅景珩看着她白色浴袍下露出一点黑色性感的边缘,低声笑着:“洗完澡不穿衣服,谁流.氓?”
南穗腾地红了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粉色:“你别胡扯!”
她一脚将他蹬开,谁料傅景珩眼疾手快地握着她的脚踝,将她膝盖折在半空,姿势暧.昧又丢人。
南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睫毛轻颤:“你放开我。”
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没有一点威慑力。
傅景珩低垂,看着她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的模样,顺势将她浴袍整理好,掀开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
这时,门外忽地又传来拍门声。
南穗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听到宋炀的声音:“穗穗,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