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
南穗只好坐下:“医生,我朋友一一”
话未说完,医生的视线从傅景珩移到南穗身上,意味不明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哦,怎么一点都不节制。”
“你亲的?”
“知道你男朋友长得帅,也不至于这么用力的……表达爱意啊。”
“????????”
听完医生的话,南穗满头的问号。
整个人如同爆.炸了的气球。
脑袋上还顶着巨大的黑锅。
“不是……”南穗舌头都捋不直,“医生,你真的搞错了。”
医生以为这对小情侣在闹别扭,失笑:“我开玩笑的。”
“我开个单子,让你男朋友做个检查,结果出来给我。”
“好。”南穗有气无力地道。
傅景珩去隔壁做检查,南穗去医院楼下缴费。
门忽地被推开。
梁越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递给他。
“病因给你改成对海鲜过敏。”
傅景珩接过:“谢了。”
他倚在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病态。
梁越看了他几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傅景珩睇他,沉默。
“哎不是,兄弟,我还真挺想采访一下你的。”
梁越:“你不是只对桃子过敏么?”
“……”
“你今天背着我偷吃桃了?”
“不是我说你,该吃的吃,不该吃的就别吃。”
傅景珩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抬起放在他的唇上,眼神晦暗。
上面仿佛还残留蜜桃味儿。
是她涂的口红的味道。
他仰起头,露出瘦削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
忽地,傅景珩低笑出声:“挺甜的。”
梁越忍不住道:“我说……你能别这么变态么。”
等南穗缴完费回到皮肤科时,医生已经看完检查单子。
“你男朋友今天吃海鲜了?”
南穗想起两个人吃的午餐,尴尬地点点头。
“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男朋友对海鲜过敏。”
医生拿笔敲了敲桌面,严肃地道:“下次可不能再吃了,过敏这事每个人体质不同,遇到敏感的,可能会致命。”
南穗连忙应下:“知道了,我会记得的。”
“这是我开的口服药和外敷药。”医生将单子打出来,递给南穗。
拿过药,两个人走出医院,已是傍晚。
一路上,南穗回忆。
两个人出来两趟,回回他倒霉。
第一次,他右腰被烫伤。
第二次,他过敏。
“……”
南穗悄悄瞄了男人一眼,又默默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哪里有好一点的寺庙,她得给他求求护身符。
回到公寓,南穗拎着药,跟在傅景珩身后,犹豫地拽着他的袖子。
“你那个腰上的伤好了吗?”
“还有嘴唇……过敏的事情。”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傅景珩垂眸。
走廊的灯光笼下,将他眼底打下两团阴影。
南穗被他看得眉心一跳。
只见他俯身,眼皮抬起时褶痕偏深,显得眼窝极其深邃,垂眸时睫毛鸦羽一般浓密。
傅景珩的唇角酒窝微陷,眼眸黑而亮。
男人身上清冽的松木香交缠萦绕,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面颊:“你想怎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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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致命
南穗拎着医生开的药,跟着傅景珩走进他的家。
他递给她那双粉色兔子拖鞋,南穗俯身脱掉换上。换好拖鞋,南穗抬眼在他家里逡巡一圈。
和她家的布局没什么区别,走过玄关是客厅,一侧两个卧室加一间卫生间,另外一侧是主卧,厨房在客厅的拐角处。
南穗对他说:“我去下厨房洗手。”
傅景珩拿了两个杯子接热水,余光扫她一眼:“嗯。”
她把药放在桌子上去厨房,洗过手之后出来便看到傅景珩坐在沙发上。
他慵懒地靠在那儿,身上换了一套黑色丝质居家服,在客厅的灯光下衬得他皮肤冷白,宛如一块上好剔透的璞玉。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景珩抬眼。
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他眼睛乌黑透亮,看起来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乖巧地贴在光洁的额头,衣服宽松,露出他大片的锁骨。
竟然有一种被人蹂.躏的色.情感。
南穗被自己脑袋里的思绪吓了大跳。
她抿着唇,按捺内心狂野生长的野草走到他身旁坐着:“你们家有棉签吗?”
“坐这么远,怎么给我上药?”
男人清冷的嗓音和她的说话声重叠。
南穗偏头,发现他们之间的位置仿佛还能坐下两个三百斤的胖子。
她“喔”着,一遍抬起屁股往他那侧挪了挪,僵硬地再挪了挪。
直至鼻尖嗅到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意后,南穗才停止动作。
“有棉签吗?我记得上次买的烫伤药膏里有装。”
傅景珩侧头,和她对视。
似是懊恼的语气:“好像,扔了。”
“……”
她问:“那烫伤膏呢?”
傅景珩:“哦,烫伤膏还在。”
南穗:“……那你可真会扔。”
南穗抬睫:“那我怎么帮你上药?”
男人一副任她随心处置的模样。
“那我用手帮你……?”南穗犹疑地开口。
傅景珩似乎看了下她的手。
南穗连忙伸双手摆放在半空:“刚洗过,还是香的。”
“……”
他轻轻地瞥她一眼。
南穗呼吸停滞,莫名觉得。
他那首眼神,仿佛在探究质疑,她是否想用这个借口反而对他干某种极致快乐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咳嗽,打破脑子里旖.旎的想法,望他:“可以吗?”
沉默几秒,男人从鼻息懒懒地“嗯”了声。
南穗拿起医生开的外敷药,用无名指点了两下过敏药膏,和指腹接触时清凉清凉的。
她扭头,想凑上前,发现两个人坐在同一高度的沙发上,男人还是比她高出不少。
“傅景珩,你低头。”
“往我这边来一点。”
闻声,傅景珩缓慢地朝她的方向倾斜。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呼吸交缠。
南穗被他看得心脏猛跳,指尖刚要覆上去时,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轻点,我怕疼。”
“……”
南穗莫名脸红。
她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首:“放心,我会对你轻点的。”
这人。
是故意的吗!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故意勾引她犯罪呢。
还是……
因为她的思想不大健康?
南穗边想,指尖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的薄唇上药。触碰时,他的薄唇温热柔软,很有弹性,只是轻轻点过,南穗便能看到他的唇随之起伏。
他的唇型很好看,尤其性感。
好像很适合接吻。
接吻?
南穗僵住。
甚至一瞬间,将她拉扯到某个场景。
忽地,男人后退。
南穗回过神来,抬睫,撞上他黢黑的眼眸。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搁放至沙发上的手臂线条因紧绷显得富有力量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南穗放下涂过他唇的指尖:“疼?”
傅景珩眼神晦涩,阖下眼,声音有点哑:“疼。”
“傅公主,你还挺娇气。”
说完那一刻,南穗发现她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
傅景珩瞥她眼,没说话。
上完药也打完嘴.炮,南穗也该回家了。
临走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开会的时候怎么办?”
他这副性感被人□□过的样子,万一被女下属看到,起了色心……
那她可该咋整。
傅景珩淡淡首:“戴口罩。”
南穗松口气:“那就好。”
等人走后,傅景珩关门,走到她方才坐着的位置。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属于她的味首。
傅景珩盯着看了几分钟,他缓缓地躺下。
闭上眼。
闭上眼,又睁开眼。
南穗还是睡不着。
她趿拉着拖鞋去包里翻今天的海洋馆票,打算将它贴在日记本上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