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也在撩人(59)

作者:丸子炒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入港就是船停在码头边,”本来不过是民间调情的话,被皇帝这样握住,她蓦然生出些心虚来,变得不好意思。

按照温嘉姝的直觉,她猜皇帝应该是知道入港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道君的认知,她又有些捏不准:“就是皇帝在里头和臣子谈漕运、海运的事情,外面的人听不见。”

“这得是什么样的臣子,能和皇帝聊到床.上去,还不许人听见?”圣上淡淡道:“阿姝是想说末帝有龙阳之好吗,朕又没有,不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他上面这样说着,下头却在她的足上使坏,弄得她哭笑不得:“道长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要你为我造这样奢华的车子,只是说一说都不成吗?”

她只是按照外头的传言和他感慨一下前朝的穷奢极欲,没想到皇帝会这样小气,她说别人一点厉害之处都不成。

“阿姝不说实话,怎么反来怪我呢?”圣上微微笑道:“真的只是这个意思么?”

温嘉姝趁着他脱履的时候,把足抽了出来,隔着桌案轻踹他的腰:“你明明知道那是临幸的意思,还问我做什么?”

“阿姝,你这话是听哪个起居郎说的?”圣上让宫娥端了水进来为两人净手,耐心地盘问她的话:“前朝灭亡的时间也不长,我倒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躲在皇帝床底下听这事儿。”

上皇入主太极宫的时候也爱美人,但是从来没见哪个阿谀奉承之徒给皇帝献上一辆这样奢靡的马车,宇文家和云氏擅长督工制造,这些臣子也没同他说起过有这种物什的存在。

“就是……之前随阿耶赴任的路上道听途说的。”温嘉姝等那些宫娥都走了,才将案几移到一侧,依偎在他身边,“哥哥,难道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吗?”

“一听就是假的。”圣上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姝平日里这样黏人,看来也不怎么了解男子,外头这样嘈杂,哪个皇帝有心思在里面办事?”

温嘉姝在他鬓边吹了一口气,看他鬓角的碎发扬起,“是是是,说得好像你在车里头办过人一样。”

“从前没有过,以后有没有还不是要看阿姝的心意?”她这样爱玩,或许两人有朝一日也会实践一番,圣上道“不过就算是道听途说,这也不大好,那些说书的人就是仗着死无对证,变着法子地编排人。”

他们编排前朝并不是因为对现在的天子有多么喜爱,而是因为宫廷对于民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宫廷象征着无与伦比的权势与财富,帝王将相的故事在书坊卖的比落魄书生遇见狐狸精要强得多,他们没有办法写当朝,自然要依托前朝,想一些世所罕见的东西来博人眼球。

没有一个皇帝喜欢见到民众怀念旧朝的亡国之君,但是唇亡齿寒,新朝建立之后那些君王瞬间就被人写成了桀纣之君,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

“若是朕当年败给了突厥,大概会被他们写的更不堪。”

史书大概要嘲讽他好不容易背着骂名做了皇帝,而后又转瞬断送了一个国家,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道长就再勤勉些,让我朝国祚绵延,千秋万代不就成了?”温嘉姝笑着凑上去亲他的下颚,“成败已定,道长赢了就是赢了,还有什么好伤感的。”

“我现在勤勉有什么用处,又没有东宫可承君位,到头来也是为别人空忙一场,和那末帝没什么两样。”他有些心猿意马,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做的绮梦,想着法子来哄骗她的怜悯之心:“说不定到了下一个皇帝手里,宁可得罪群臣也要把咱们移出太庙了。”

她果然也生出了些兔死狐悲之感:“哥哥也别这样丧气,就是到了咱们大婚,彼此也还年轻着呢,听我阿娘身边的嬷嬷说,男人只要能跨过门槛就有力气生孩子,我又不是不肯给你生,咱们两个日后再多保养一些,总能教诲子女长大。”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都想到教诲孩子上头去了,圣上生出了些许歉疚之心,不该这样往坏处说,倒引了她难过,只是这份歉疚才刚升起没多久,他忽然听见怀里的姑娘打起着马车的主意。

“道长,其实若你愿意,这马车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她依偎在皇帝的怀里,听着外头车轮碾过青石道的声音,知道马上就要出山,“我听戏本子里说有些匪徒占山为王,专爱抢些富贵人家的女郎回去做压寨夫人,有些在车里就行起事来……”

温嘉姝看郎君倏然变了脸色,忙义正言辞道:“那些糟蹋女人的匪徒恶贯满盈,自然逮到一个就要杀一个,可是我就是想和郎君试着顽,不是鼓励那些匪徒抢女子。”

宫中或许还不好备车嬉游,但按照圣上每年的行程,他们成婚之后大概过上两月就又要来九成宫避暑,到那时两人要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来阻碍。

“所以阿姝是想朕来做匪徒,你做娇滴滴的弱女子是么?”一想到她哭着被自己扯乱了衣物、扔到车上行事的模样,这种天子强抢民女的设想让圣上觉出自己那处几乎要不受控制,便把腰挪得离她远些,饮了一杯桌上的凉茶。

他温言责怪她。“你倒是大胆得很,也不怕春日着了凉。”

“道长如果喜欢,也不是不成,”温嘉姝不知道圣上方才在想什么,虽然道君的构想与她略有不同,但她也愿意试一试:“我其实是想我来做女大王,道长来演富贵人家的文弱公子,或者是携了细软出逃的小郎君,我垂涎郎君的美色,然后就……”

她的手已然伸进了他的衣襟,身子半压着他,又不肯好好来解他的腰带,只是强行把手伸进来作乱,那蓝田玉带却还好好地系在皇帝的腰间。

这下倒不像是天子强民女,反而是民女要来强迫天子了。

“阿姝,哪家的贵女会像你这样?”他未曾饮酒,面上却生红霞,让温嘉姝更加得寸进尺,柔软的玉手停留在他起伏略急的胸膛上,樱唇含了一口他的耳垂。

“道长,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对你做些什么算犯法么?”温嘉姝察觉到他身体轻颤了一下:“别的男子巴不得心上人多和他们亲热呢,你要是嫌我胆大,那我换个愿意要我的人就是了。”

“道长,律法上有说我亲自己的未婚夫婿该判罪么”她在男子的喉结处留下了轻微的咬迹,似乎是在惩罚他:“你说说是哪条律法嘛!”

“我哪里嫌弃你了,阿姝这样快就想找借口换人,是新有了属意的郎君吧?”圣上反客为主,翻身教她的头枕在了绣枕上:“朕便是王法,要定阿姝的罪也轻易得很。就一件寝衣,阿姝从四月做到了六月,大概是不想给我,才拖了这么许久。”

“就不许我精益求精,做了再拆?”温嘉姝被道长戳破了心思,心虚道:“这不是想着那料子厚实,等七夕同游后再给你不迟。”

“圣上要定罪,我也反抗不得,那就烦劳您去和主管律法的官员斟酌一下,那些亲自己未婚夫的女子该按什么罪惩处罢!”

她倒惯是个有理的人,圣上也不可能真让这种法条出现在律法上,只得把人哄回来:“马车颠簸,你在上头又费力,别到时候腰酸背痛,又要委屈得不行。”

承蒙温嘉姝的磋磨,他现在说起这些话来已经不似原先那样觉得难以出口,反而也品出几分其中羞人的乐趣。

“作为妻子服侍自家郎君,我有什么好抱怨委屈的,只要你答应我就成。”温嘉姝没试过上边是什么滋味,但书里写男人都爱在上面,应该也是很有意思的,“没吃过猪肉,我总也瞧见过猪跑,道长还把我当三岁小童呢!”

圣上轻笑了一声,刚刚得意过的温嘉姝突然觉得脊骨生凉,有些不妙。果然,皇帝慢悠悠地挑起她一缕发丝把玩,撑在她的上头问道:“阿姝什么时候瞧见猪跑了?”

温司空断然不敢让温嘉姝往烟花柳地去,她能获知这些信息的渠道,无非是书籍与长辈的口授,皇帝笑着看她:“阿姝不说朕也有法子知道,不过……”

“不过道长疼我,不会这样做的。”温嘉姝怕被他查出那本禁书,急中生智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倾慕郎君,有时候梦里也是情难自禁,想与郎君巫山相逢。”

温嘉姝这样一番说辞虽是虚构,但圣上自己做了这样的梦,也分辨不出她说的真伪。温嘉姝见他不愿,兴致缺缺地丢开了手,“我虽爱勉强人,但道长没那个兴致,这桩便算了,我一个人也办不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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