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宠爱(62)

吃完饭有本地的富二代邀请他们一起玩,向羽没什么心思,明然胆小不想凑这个热闹,两人打算回房间休息。

从酒店窗户望出去,海滩上散步的人很多,周时琛打算带向羽下去散散步,奈何推不掉这些人的盛情邀请,哄了好一阵向羽紧咬牙关不松口,说什么都不愿意陪他,唯有作罢。

向羽回到房间钻进浴室洗了澡出来,瘫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久以后吐出一句:“明然,我好心虚,好害怕。”

明然拿好换洗衣服要进浴室,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话,有点不太相信:“是真心话吗?我看你胆子挺大的,不像害怕的主。”

“做了亏心事当然怕鬼半夜敲门。我不想和周时琛坦白,也不想他知道,可我瞒不过去。被他喜欢压力好大,喜欢他也好有负担。”

周时琛从出生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和资源,在身边人的奉承巴结中长大,以至于他的言谈举止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向羽看似闹腾也不过在他所留存的一亩三分地里蹦跶,超出范围周时琛是有情绪的。

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烦恼被父母挡在身后。

而向羽肩膀上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这段掺杂着讨好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平等,她像周时琛掌心里的玩具,只有依附与他才能体现价值,一旦被丢开就什么都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没有周时琛的地方敢一次一次嘲讽她的原因。

有得到就有失去。

这种得到还伴随诸多后遗症,周时琛不止一次地向她确定感情,说白了就是甜蜜里夹着毒,他们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

他们的感情就像摇晃不稳的大楼,需要极其小心的呵护,而她却一头撞上去,生怕倒的不快。

“你说的对,等他从别人那里听完添油加醋的版本还不如我自己说,我好好准备准备。”

明然这才去了浴室。

娱乐场所的灯光朦胧暧昧,这些富二代玩的很开,乌烟瘴气,闹得周时琛也有点待不下去,突然有点庆幸向羽没来。

他借口去卫生间站在走廊尽头对着天空中的星辰月亮抽烟,红点忽明忽暗,青雾缭绕。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头的意思,那人走到他旁边站定,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紧张感,故作轻松地说:“时琛哥,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有些女孩的身高从高一就停止长高,陈漫不一样,她开始抽条生长,一米六八的个子,走在人群中挺扎眼,有很多人追求她,夸赞她,她的底气越来越足,以至于生出她能将向羽比下去的感觉。

站在周时琛身边需要足够的勇气,至少不要被他那双寒光满布的桃花眼给吓退。

会所里音乐和客人玩乐的喊叫混杂在一起,迷失与疯狂叫嚣不停。

周时琛紧皱眉头,他更习惯和向羽待在一起享受清净,那种让他舒服放松的相处让他上瘾,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重度患者,与过去格格不入。

他转身擦过陈漫的肩膀,将人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浑然不觉地大步离开,拿出手机打电话。

陈漫就这么被无视了,气得直发抖,那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疯了一样地追过去,抓住周时琛的胳膊,急切地说:“时琛哥,向羽是个大骗子,她骗了你,她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你醒醒吧。”

周时琛举着手机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中,漂亮的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一点都不温柔地甩了甩胳膊,成功拉开两人的距离。

“多大了还这么爱打小报告?我比你懂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懂吗?”

陈漫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下去,周时琛给了她最残忍的答案。

向羽是被周时琛锁在小世界里的月亮,看似自由,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明知道向羽做了那么伤人的决定,他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陪演技拙劣的向羽演戏,如果不是喜欢到极致,周时琛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周时琛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告诉她,她在自取其辱。

陈漫的心瞬间凉了。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从她身边经过的人用别样的目光打量她,恶心又让人生气,但很快她就想通了。

得不到那就看好戏,周时琛会怎么对待背叛者还真让她期待。

晚上十点,向羽和明然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空调的温度适中,两人都生出了困意,向羽眼皮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打架,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从喉咙里溢出声轻哼就要睡着。

如果不是不怎么温柔的敲门声吵醒了她,向羽一觉能睡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明然抬腿踢了她一脚:“快去,肯定是找你的。”

向羽认命地爬起来揉了揉头发,抓起防晒衣披在身上,打开门,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声音软糯娇嗔:“我都快睡着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

周时琛微沉的脸突然绽放出一抹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想起来有话要问你,怕一会儿忘了,小羽,我们白天聊的话题还没结束,你现在要不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向羽下意识以为陈漫找周时琛告密了,红润的小脸刷地变白,水汪汪的眼睛里装满不安。

周时琛弯下腰与她平视,娇小瘦弱的身体不自知地颤抖,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在向羽心里他只是一个让她害怕到打颤的人吗?

那个可爱骄纵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和现在分裂成两个人,熟悉的陌生人,却也更显真实,这才是他一直没有发现的属于向羽的真实面目。

压在心里的话突然不忍心问出来,在她面前他再一次溃败服输,只想让她对他的害怕能减少一点。

“不能说吗?那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回去休息吧。”

周时琛突然觉得好笑,他特地跑回酒店来见她一面,为的就是这连五分钟都不足的见面?两句无用废话,还有她快哭的表情,多少有点懊悔不该就这么过来。

有些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所要承受的难过和痛苦并不明显,但当一个窥探者撕开那层面纱将一切展露在面前,他才知道他不过是个俗人,他受到了影响。

向羽站在那里目送他走进电梯,听到电梯关上,之后走廊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周时琛都知道了,她考虑组织语言的时间已经被剥夺。

她关上房门,跑到电梯前急切地按按钮,好在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距离。

向羽追上去男人站在房前垂下头发呆,她快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哽咽地说:“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不要整垮我家好不好?”

周时琛身体僵了下,将人捞到前面来,头疼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女友:“向羽,你说的什么鬼玩意?从哪儿看的?停止你的胡思乱想。为什么我一生气就要整垮你家?背着我喜欢别人了?”

向羽摇头。

“哥哥,我把你卖了。”

第49章 耳根莫名的红了

卖?

凝重的氛围宛如崩断的弦莫名多了几分好笑。

周时琛手指戳了戳女孩滑腻柔软的皮肤, 啧啧两声:“没看出来我们小羽还有这种本事?我听听卖了多少?让我发自内心佩服一下。”

向羽当即哭得更大声:“可能几千万或者上亿?童鑫利用我妈签了份合同,那合同是个坑,说不定我们家得破产, 我爸妈吵的很凶。然后有人说能帮我, 只要我答应她一件事,她就能放过我家。哥, 你能不能当不知道?”

女孩哭得满脸通红, 泪水不要钱一样稀里哗啦往下流, 衬得那双眼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更漂亮。

周时琛亲了亲她的眼角,替她擦去眼泪:“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不欠我们家,被坑了得拿钱补。”

“他让你做什么?说来听听?”

向羽哭得打了个嗝, 在逼人目光的注视下,喃喃地吐出一句:“这事有点简单就是动动鼠标, 然后给她检查过,她就会把合同撕毁。”

周时琛直起身,眼睛里的光摸底变得寒凉。

向羽抽了抽鼻子:“我也不想,她让我改志愿, 我选了C大,离家不远, 我以后多……”

周时琛抬头看向天花板,修长的脖颈喉结滚了滚,嗓音沉闷地像阴云极力克制才不让愤怒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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