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宠爱(55)

向羽最近已经渐渐忘掉了这一层过往,但是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提醒她,急于告诉她这种感情没有真心,走向失败是注定的必经结局。

“我们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掏心掏肺,可有时候不得不看清,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门当户对念了那么久也不是白念的。”

向羽端起果汁晃了晃,嗤笑道:“这位姐姐你是自发来开解我的吗?可惜我不需要,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非要说个原因的话,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那人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这个认识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算是公开的了,我也是怕你太过投入反而吃亏。抱歉。”

这人的好姐妹看不过去,又不敢大声怕惹麻烦,嘟囔道:“真不懂还是死要面子强撑着?我和那个姜媛也认识,她也是逢人就说她和周少的关系怎么好怎么好,到最后还不是被甩了?我看她也快了,好了,好心当驴肝肺有什么好说的,喝酒去。”

向羽一个人坐在那里平静地望着喝酒的周时琛,看来今天是真的高兴要不然也不会来者不拒。

他生得好看气质清贵冷傲,身上总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是敌还是友全看你能不能通过这道门的检验。

他脖颈修长,举着酒杯,杯沿贴着凉薄的唇,只见他一口气全闷,吞咽的动作有丝别样的性感。

他皮肤白,喝多了酒劲上头,眼睛微微发红,更加耀眼勾人,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冲她咧嘴笑,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她和他的未来吗?太遥远了吧?喜欢能撑多少年?当越来越多的声音说他们不合适,揭开最底下的那层真实直到鲜血淋漓,这份喜欢能不动摇吗?

也许明年走到属于他们各自的交叉路口结果自己就会展露出来。

回去是找的代驾,周时琛不算醉的厉害,好歹还能认清人。

向羽将他送回家,安顿他躺下来关了灯才离开。

夏夜的街头音乐喧嚣,出来逛街的人很多,向羽走在人群中,感受着太阳的余温停留在皮肤表面。

心里明明有很多情绪,在走到楼下那一刻全数压回去,在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楼道按下电梯。

十点半,不算太晚。

没想到有一天站在家门口心里都得打个咯噔,她想和家人好好相处,因为不甘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中间那根刺谁都迈不过去,打开门,无精打采地进屋。

看到那双多出来的鞋,她突然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打算直接上楼。

走了还没两步远就听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童鑫,我一次又一次的拉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的心怎么能黑成这样?那是你的外甥女,不是你的仇人。她那么小,我忙顾不上,想让你帮忙照顾,你就这么对她?她要真被你吓出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童鑫笑得猖狂:“现在知道心疼了?我再坏哪儿有你这个当妈的坏?姐姐,我感谢你信我不信她。就算她真疯了想不开自杀了,那都是你害的,谁让你瞎眼了呢。”

随之而来的是瓷器落地炸裂的声响。

向羽的神经被这道声音刺激到,脱下背上的双肩包抓起来朝童鑫的后脑勺上甩过去,脚下也不停地踹,破口大骂:“你还是个人吗?她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脸冲她说这种话?”

童鑫没防备冷不丁挨了几下,包上的装饰刮到她的脸,痛的她当即掉泪,看到向羽一副面对仇敌的表情,童鑫眼睛里迸发出一道光,扑上来和向羽扭打在一起。

向母赶紧上来拉架,奈何这几年她体弱多病身子很虚,刚才起猛了眼前一阵发黑,跌坐下来缓了一会儿才好受些。

这阵功夫向羽从被童鑫压在地上掐变成了翻身左右开弓呼人巴掌的胜利者:“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尊?廉价的连块烂石头都比不上。别人说错你了吗?你就是个拖累就是个错误,活该受人戳脊梁骨。你居然蠢到连藏都不会藏,在兰城变得臭不可闻待不下去来A城重操旧业?”

童鑫不怒反笑:“可不是,我就看不得你们过好日子,你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们,让你们变成落水狗。”

童鑫的笑声阴森刺耳:“老天都帮我忙,你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向羽,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倒胃口,我真后悔怎么就把钥匙给扔了,我应该在旁边好好看你是怎么受尽折磨,我看你从哪儿来的底气和我牙尖嘴利。”

向羽冷呵一声:“你应该庆幸没看到我受折磨,不然你今天别想站在这地方。”

连现实都接受不了,靠妄想支撑的路能走多远?

童鑫不认输还想翻盘,奈何向羽将她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像一块砧板上的肉只能挨刀。

向羽在心里憋了好几年的气今儿一股脑儿全发作了,连向母劝她住手都没听到。

喝得微醺的向老板回家看到这一幕愣了好一阵儿,这才过来帮老婆将女儿给拉开。

童鑫那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用难看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肿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别得意的太早,千金小姐的好日子享受够了,你也该尝尝苦头了,我们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童鑫临走前看向向母:“我就当没你这个姐姐,到地下好好和那人交代吧,托她的福让我从小受尽嘲笑,看人脸色过日子。”

向母气得手抖,走到童鑫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嘲笑?看人脸色?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就怕你受委。书念得好好的丢掉,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拦过你你听了吗?行,既然不打算认我这个姐姐,以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道,以前种种全当我喂狗了。”

童鑫拿起沙发上的挎包一瘸一拐地走到玄关,临开门回头看向他们一家人,笑着说:“你们可得抱好周少的大腿,把人伺候好了,才能救命。”

门咔哒一声关上,向老板皱眉:“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几天怎么了?你们母女俩怪怪的,有事瞒我?”

向羽从不留意公司的事情,本能地看向向老板,父女俩全都茫然不解,只得看向母。

向母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晕了过去,两人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一人赶紧去拿药一人扶着向母在沙发上躺下。

两人神色凝重地等向母醒来。

向羽坐在一边十指搅弄在一起,她虽然不懂公司的事情,单看向母的反应事情只怕很严重。

左右离不开钱。

空气安静的吓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小时后向母悠悠转醒,不说话只是一直掉眼泪。

向老板的那点晕乎劲儿也消了不少,沉不住气嗓音拔高几分:“哭,哭,有什么用?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向母连头都不敢抬:“上次你和时琛提过的那个项目……”

向老板想起来点头:“我不是拒绝了吗?我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那边位置偏僻,市里也没有发展那边的意向肯定赚不到钱,我私下里打听了下,那些好听话不过是钓鱼的饵,我们再挑选别的项目。”

向羽记忆里的向母是个干脆利落的女人,她很强势,很少会露出这种害怕无助的表情,她心里的那丝不安更加强烈。

“我,我……都怪我太相信童鑫了,你不在,我就联系那边谈了,已经签了合同……”

向老板脸色很难看,却出声制止了向母,冲向羽说:“时间不早了,你上去洗澡睡觉。”

向羽担心却又不能不听话,她知道爸爸是不想将这份沉重带给她,毕竟就算她知道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是多一个人难受而已。

向羽上楼,客厅里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而和蚊子嗡嗡一样什么都听不真切,到最后她只能放弃。

这一晚上向羽躺在茶茶床上辗转反侧,包间里女孩的‘好意’妈妈晕过去,童鑫满脸的得意,声音表情全都缠在一起让她无法呼吸。

一直到天蒙蒙亮向羽才睡着,梦里依旧不消停,不愿回想的记忆恨变成张牙舞爪的恶兽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枕头下手机震动将她从噩梦中拯救出来,摸索出来半眯着眼接通,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清,迷迷糊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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