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案明+番外(52)

作者:钟爱自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从小就活在别人的尊重与仰慕之中,平常功勋世家子弟无人敢怠慢他。今日,他却被一名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给欺骗陷害了,自己还差点对他感恩戴德。他现在恨不得就将丁全拿下剥皮抽筋以出他心口恶气。

柳芸与朱守林对视了一眼,柳芸道:“大人,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她转身走出去关上了房间。她走了几步打开自己的房间,朱守林已坐在桌前。

柳芸将门关上,笑着道:“大人身手了得,你要是做梁上君子,也是难得之才。”

“芸儿又玩皮,梁上君子难得,还是锦衣卫指挥史难得?”

柳芸咯咯笑:“好吧,算我说错话了,向大人道歉。”

朱守林温柔地看着她:“芸儿赶紧收拾上床歇息,明天还得忙碌一天。”

柳芸收拾一番,披头散发着一件中衣,为朱守林铺好了被子。她爬上床去躺了下来:“大人,今夜我们少说几句话,不然明天脑子不灵光,将案子办砸,徐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

朱守林放下剑,在床榻下和衣躺下,他冷哼了一声:“他敢,他自己活该,你是在帮他。”

“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被众人呵护长大,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他吃了一次亏,恐怕以后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

“你经历过很多凶险吗?不然怎么一下就看出姓丁的不怀好意思?”朱守林自己经历了不少血雨腥风,看多了这样的凶险。

“我从小长大生活也很安稳,没经过凶险,我是看电……看书看的。很简单的道理,姓丁的若真想私了,定不会叫我们二人前去。”

柳芸解释后接着说:“在院子外我听见丁妻在干嚎,心里就觉得不对。真正的伤心是悲而无声,真正的哀伤是痛哭流涕。干嚎无哀,是为了让外人听见声响,其实自己心里并无悲伤。”

朱守林夸她:“芸儿聪慧。”

柳芸嘿嘿笑了几声:“呵呵……大人,小时候我向父母要东西时,就用干嚎不哭这一招。”

“芸儿真是玩皮。”

柳芸起身想下床,朱守林问:“何事?”

“想喝点水。”

“别下来,我递给你便是。”朱守林站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柳芸:“慢点喝。”

柳芸喝了一口将杯子递了过去,朱守林看了剩下的半杯水问:“怎么喝这么点?”

“还不是你,呆在这房里,我水也不敢多喝。”

朱守林一愣便明白她的意思:“这有什么,我跳出窗外,你解决后我再进来就是。”

“算了,太麻烦。”

朱守林见她坚持不再喝,自己喝掉了她剩下的半杯水。

柳芸看着他说:“大人,你待我真好。”

朱守林笑了笑催她:“别说话了,睡吧,三更天了。”

柳芸手里拿着朱守林给她的佛珠嗯了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安稳入睡。朱守林静静看了她一会,也合上了眼。

第二日他们按计划行事,兵分三路。

陈洪早早就骑马去了庐州府衙。柳芸坐上了徐增寿与朱守林的双马车,后面跟着骑马佩着刀剑的锦衣卫与侍卫。

柳芸见徐增寿沉着脸一言不发,她开口说:“徐大人,今天拿下姓丁的由你出气。你要先稳住他,别让他有所察觉。”

徐增寿点头:“好。”

“今晚我下厨做菜,咱们喝个痛快。”

“哪有心情喝酒。”

朱守林皱着眉,面色不悦。他对徐增寿心生不满,让你不去寻欢你非要去,惹了事被人算计,柳芸那么胆小怕看尸体还前去验尸为你洗冤。现在她哄你开心还不领情。

他想开口嘲讽几句,柳芸冲他摇了一下头便了个眼神。

朱守林仍旧不痛快,他说:“他没心情喝,我们两人喝,看谁酒量好。”

柳芸点头:“好,今儿比比。”

徐增寿不满地对朱守林道:“你还是不是兄弟?”

朱守林冷哼:“徐大人,若不是兄弟昨夜为你奔波?今日为你操劳?”

“我心里不痛快你们还喝酒。”

“你有什么不痛快?惹再大的事,还不是有人为你善后。”

徐增寿转头看向外面不再开口,柳芸悄悄拉了拉朱守林的衣袖,三人沉默不语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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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妻妹(四)

徐增寿一行人到县衙时,丁全已等待在大门外。他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几位大人,在下等待多时,请进后宅用点薄酒。”

徐增寿冲他客气地摆了一下手:“丁大人家里现在正办丧事,就不去打扰。我们寻一处茶楼坐坐。”

丁全点头哈腰地道:“行,就听徐大人的,去茶楼一坐。”

柳芸道:“两位大人先去,我与朱大人另外有事,稍后便来茶楼相见。”

徐增寿冲丁全示意,丁全眼睛一转,笑着道:“那好,两位大人先忙正事,下官先陪徐大人去茶楼,恭候大驾。”

柳芸点头,朱守林面无表情,两人转身离开。

丁全看着二人的背景道:“朱大人不苟言笑,着实让人敬畏。”

徐增寿打着哈哈道:“只要不犯事落在他手上,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他拍了一下丁全的肩:“不用怕,我俩的这个交情,他不会为难你。”

丁全闻此言笑容满面,恭敬地带着徐增寿向茶楼走去。

朱守林与柳芸肩并肩在街上转了一下,柳芸在一处专卖丧葬店铺里,买了一点祭拜之物,又买了一个竹篮将东西装在里面。二人才转回到县衙,柳芸对守门的人晃了一下:“前去送白礼祭拜。”守门的人忙将他们请了进去。

柳芸在路上对朱守林轻声说:“大人,到时查一下丁全,他恐怕贪得不少。”明朝洪武皇帝最恨贪官,贪几十两银子就会没命。

朱守林嗯了声:“你很恨他?”只要查到官员贪污,十有八九都会是死。

柳芸生气地道:“哼,他若不哄骗妻妹,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小失身怀孕?他若不哄骗妻妹,小姑娘怎么可能与亲姐为仇敌?他若不哄骗妻妹,小姑娘怎么可能用身子去伺候别的男子,以换取她心爱之人攀高枝?最可恨就是小姑娘一尸两命被杀死,他还利用她的死来获得最大的利益。丁全就是一个十足的人渣!”

“芸儿别生气。”

“这个凶杀案查出来的凶手不会是他,他最多就是被罢官。”

“徐大人不会放过他,徐大人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说话间两人进了内宅,角落处已搭上了一个棚,一口没有上漆的棺材停放在棚里。灵前只有一名粗布服的中年妇女守着,她往盆里扔纸钱,边说话:“二姑娘,你走好,下辈子好好投胎……”

她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两人,忙站了起来:“两位大人前来祭拜?”

柳芸点头,将买的香烛纸递给了她。中年妇女接过篮子感激地道:“你们还是第一个来祭拜她的人。”她转身点了三支香递给柳芸。

柳芸冲棺木拜了三拜:“一路走好,来世别再这么傻。”

中年妇女接过香,插在香炉上。她长叹了一口气道:“二姑娘也是可怜,自小父母双亡,被长姐带到丁家。唉……”

柳芸问:“她长姐呢?”

“夫人在屋内躺着,妹妹死了太过伤心。”她接着说:“夫人昨儿伤了手,今天早上还叫大夫了。”

柳芸与朱守林对视了一眼。

柳芸问:“请的哪个大夫?”

“西门那个吴大夫,祖传治外伤。”许是中年妇女一人守灵无聊,她见了前来祭拜的人就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柳芸问:“大娘,你是他们家的什么人?”

“我是二姑娘的奶娘,从小抱着她长大。多好的一个女孩,长得又漂亮,又聪明,还会写字呢。”她炫耀地道。

柳芸点头,自己都不会写字。她看了朱守林一眼,朱守林冲她安抚地笑笑。

“她写字是请人所教?”

“哪能呢,是她姐夫亲手所教。二姑娘五岁开蒙,她写字都是她姐夫手把手所教,还天天教她念书。”

柳芸又转过去看了朱守林一眼,朱守林转过头。

“长大也是如此?”

“是的,他们每天都在一处看书,所以二姑娘很有才学。”

柳芸转了个话题:“她姐有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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